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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缘(小说连载之七)

(2012-05-24 09:5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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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连载

之七

分类: 乱弹

(十七岁以上方可阅读  少儿不宜  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小教练以前教周玉华打球,那是玩闹。现在认真教,他有点儿抓瞎,这等于是教同行,跟教客人两回事。

    教客人可以唬弄,反正找他来学球的都是新手,只要手把手教会握杆,站姿和转体,就够他们练一阵子的,等能把球打出去,已经欣喜若狂,其余的就好办了。

 

    小教练没有职业证,学球是跟着一位球场股东学的,听说这位股东曾经是台湾的业余高手,还拿过中华民国的业余赛“全国冠军”。本来从员工里挑出五六个,一起跟这位冠军学球,最后只剩下小教练一个,原因很多种。冠军不是有规律的教学,他什么时候有功夫,什么时候教两手。学员也只有小教练的工作岗位在练习场,其他的都是兼职,跟冠军的时间老对不上,这样学了几次,就剩下小教练一个人。并且很快就承担caddie master 的职务,下场培训杆弟,冠军也只是亲自下场一次,这以后都是小教练的工作了。

 

    小教练年轻,中学体育课是达标生,学起来还是很快入门了。冠军每次来球会,打球也带着他下场,一年多,差点已经接近单差点。冠军还鼓励他,好好练,将来考个职业证。并且给他个机会报名参加了全国男子业余公开赛。参赛前规定只报销差旅费的百分之五十,但参赛费用实报实销,如果晋级,就可以报销全部费用,打入前十名就有500元奖金,当然要是进入前三甲,奖金可以加倍。

    小教练孤身一人,背着球杆,坐轮渡,坐火车到深圳参加了比赛,并且晋级,回来后球会还是兑现了报销全部费用的承诺。并答应以后有赛事。小教练还可以参加。遗憾的是,冠军后来很少来海口了,总是呆在“中华民国”那边不回来。这样,小教练没有人支持,出外参赛是没戏了,想去参加职业考试,球会不报销任何费用,而且要扣除他出外旷工的工资。

 

    小教练除了1800元的工资,球会没有再给他提供任何福利。为了多挣点儿钱,他每天就守株待兔地等着有客人找他教球。开始也不知道收多少教练费合适,打长途电话,咨询了深圳那边的球会,他给自己定了个每小时三百元,跟球会汇报,球会给涨到伍佰元,但球会要和他分成,各得百分之五十。

    等着新学员来找他,他得饿死。

    幸好他开发了另一个财路,就是陪客人打球,并且和客人挂点儿“彩头”。通常一次赢个千八百的没问题,输又不会输到哪里去,客人即使赢,也很少跟他算计,多数是不要他的。当然,这样的机会也不是每天都有,但每月有一两次就足够了,这样来的钱还比工资高,球会也没办法跟他分成。

 

    荔枝岭唯一的小教练的情况就是这样了,你让他如何培训出来另外一个“未来的职业球员”来呢?

 

    小教练很喜欢周玉华这个多少有些土里土气的小妹妹,何况这个小妹妹的“赞助商”还给他涨了1000元工资。他计划了一天又一个晚上,决定要尽其所能正规化地培训她。

    他学球都没正规化过,他又如何正规化呢?他决定首先要把周玉华的训练时间安排得有顺序,有规律。早上六点起床后,跑步和体能训练一个小时;早饭后,空挥500下,再实打500个练习球。午饭后,练习果岭两个小时;然后还是500个练习球。完成30000个练习球后,可以把下午的练习时间改为下场实打练习......

 

    他设想的非常好,从周玉华这个“赞助商”的实力来看,很强大。如果他训练有成效,可以申请“赞助商”出资参加全国性的业余赛事想必不成问题,然后就是职业考试,当然不是周玉华一个人的考试,加上教练一起,费用也没增加多少,“赞助商”一定会同意的。

    这样一想,他信心倍增,规定周玉华第二天六点准时在练习场对面的网球场报到,要穿适合体能训练的服装。周玉华不知道什么样的衣服才适合“体能训练”,什么叫体能训练?

    小教练告诉她:就是能穿着跑步,摸爬滚打都不怕脏的衣服。周玉华像是听明白了,点点头。

 

    早上六点,小教练到网球场与他徒弟会合。远远地见徒弟穿着杆弟的工装,傻站在网球场里。

    “你怎么穿这身衣服就来了?”

    “这衣服不怕脏呀。”徒弟困惑地回答道。

    “你没有运动衣吗?”

    “没有。”

    “为什么不去买一套?你老板不是给你置装费了吗?”

    “去哪里买呢?球会的卖店里要好几百上千块才能买一身,我不买,太贵了。”

    “谁让你在球会买了?去镇上买呀?”

    “我不认识路,也不知道怎么坐车。”徒弟跟他是最早相熟的同事,所以跟他讲话,缺少必要的尊重。还有最实际的原因,徒弟没有主动想学球,也没有把他当师傅看。

    “先将就两天吧,等有时间你带我去买。车票钱我付还不成吗?”

    “我这是在培训运动员,不是培训杆弟?好了,今天就这样吧。第一个训练科目就是慢跑,从这里出发,绕着会所跑五圈。跑步之前先跟我学着做些准备动作和伸展动作。

 

     小教练带领徒弟做完准备动作,徒弟好像多少进入状态了。

     “现在开始跑步......”小教练说完,发现徒弟煞有介事地像小学生一样曲膝,小弓子步,右臂弯曲横在胸前。

     “你这是干嘛?”

     “你不是说跑步吗?谁喊一二三?我上学时跑步可快了,没有人跑过我。”徒弟一本正经地说。

      “歇了吧你,我说的慢跑不是赛跑!慢跑懂不懂?”

      “慢跑?比谁跑得慢?”

      你急死我了!慢跑是轻松慢步跑。你看,像我这样......”小教练慢跑一小圈,给徒弟做示范。

      “你给我先照着跑一圈。”小教练事前完全忽略了徒弟的体育方面的知识。

      徒弟似有领会,开始慢跑......

     

      “你跑步干嘛用手捂着胸?双臂前后摆动,不是抱在胸前!听到没有?放下手臂......”小教练看着徒弟奇怪的跑步姿势,气的追了上。

 

      周玉华不跑了,她一跑,胸部就上下颠飞,她不再是未发育成熟的小姑娘了,说什么也不能跑了,太丢人!

 

      徒弟拒绝跑步,不管小教练怎么指责或哄诱,她就是不跑。首节体能课以失败而告终。

 

      周玉华把教练气坏了,回到练习场,小教练不理她,一个人闷头打球。她也知道自己错了,可这是女孩子的事情,跟他没办法说。

      “教练,我上午多打一百个球,就算代替跑步成不?”周玉华拿着球杆,站在小教练旁边的另一个打位,乞求道。

 

     小教练不理她,她就自己搬来两筐球,也闷头打起球来。连续两百个小白球打完,周玉华的双手出了三四个水泡,她从来没有一次打过这么多。生水泡的地方很疼,特别是右手食指上的那个,已经破了。

 

     小教练生气归生气,但脑子里还是在考虑怎么教这个徒弟。见徒弟低头摆弄自己的手,知道就是出水泡了,这是每个初学者必然经历的。

     他去柜台拿了几个创可贴,帮徒弟挑破水泡,包扎。

 

     “为什么不戴手套?你不是有手套吗?”小教练问道。

     “嘿嘿,手套在这呢,你看跟新的一样。”周玉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手套确实跟新的一样。小教练不生她的气了,她情绪一下就好了。

     “你搞没搞错?手套是拿来用的,不是收藏的。”小教练气恼地夺过那个塑料袋,直接把塑料袋撕破,拿出手套,甩给她:“戴上!”

 

      周玉华拿着手套,突然黯然神伤。她想起了绍伟,那个送她这双手套的人。他为什么这些天不来打球呢?经历过这场天翻地覆的人生巨变,冷静下来的她,想的最多的就是那个人,她也坚信,统统这些变化都跟那个人有关,他才是真正改变自己命运的人。

     “他好吗?在干嘛?”想到这些,周玉华再没心思打球了。

 

 

       《九十年代》里边的政论文章还是老一套,大都是那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专栏作家的大胆臆测和建立在谣言上的推理论证。绍伟读完那篇原社研所副所长的文章后,一边思索,一边翻了翻其他几篇政论,还是觉得这个副所长文章多少看出了一些问题,到底是在体制内混了那么多年的人。

       文章中提到绍伟的父亲分别出席了广东和北京代表团的座谈会,暗示他父亲是属于境外媒体给划分的“改革派”阵营中的重要人物。因为广东和北京是“改革派”的大本营,为了抗衡上海为代表的“保守派”,北京曾搬出政坛元老出来作秀,广东也拿城市改建项目的审批权限与上海类比等等。

      

       绍伟觉得这不是空穴来风,有可能会有重要的人事变动,他觉得自己的父亲不会有什么变化。但境外媒体如此栓对,划分派别,虽不足信,但多少有些参考指数。

       他又开始为父亲担忧了。他从小敬畏父亲,甚至为了父亲考虑,他放弃了自己的人生追求。他很害怕父亲出事,即使不会再有“文革”时的“批倒批臭”,但会殃及“九族”。

 

      想来想去,绍伟觉得自己是在折磨自己,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呢?只有高尔夫,想到此,他哑言失笑。

 

      陶丽的电话又来了,这次是想让他去中环,一起去做衣服。为了那不确定的婚期,陶丽已经是再制作第三套婚纱了,她想为绍伟再做一套浅色西服,甚至是白色的。

 

     “我想回海口。”听完陶丽的一大通唠叨,绍伟如是说。

     “这么早就回去?原来不是打算去上海的吗?上海的事不办了?”

     “你爸不是去了吗?我还去干吗?”绍伟本来确实有去上海的计划,但现在他不想去了,“我想回去打球。”

     “我就知道。好吧,我看明天的机票还有没有。那我今晚回酒店了,嘻嘻,你得补偿我......”陶丽虽然老大不情愿,但绍伟决定的事,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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