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2日
星期四
还算晴吧
实习的第三个星期,生活还是一如往常。
昨天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郁闷,八点多下了公车,站在街边忽然就流泪了。
来了这么多天,这是我第一次哭。
后来给朋友发短信,我说其实我不怕生活的艰辛,只是有时候觉得好孤独,也害怕总陷在这种无望的生活里。
海岩在《玉观音》里说,判断一个城市的繁华与否,应该看这个城市的夜景。因为一座城市无论如何颓败,阳光总会使一切都活跃起来,而夜晚就不一样了。
其实北京的夜景我也没怎么看过,只是有时候下班晚了,才隔着公车模模糊糊的玻璃走马观花的浏览了一下。不过好像越是流光溢彩,心里越觉得失落,因为它永远也不属于我。天空越蔚蓝,越怕抬头看,电影越圆满,就越觉得伤感。
我和张烨的选题越来越做不下去了。应该说,我们第一次自己找选题,独立采访就找了一个很不小的任务。采访对象涉及到几家国字头的大部门,其中一个今天刚把采访提纲传真过去,能不能采访到还要看那边的审批。另一个今天打电话一口就回绝了,“我们这里每天这样的电话多了去了,你跟谁预约了啊!不行!”
专家这边好不容易联系到一所北京知名高校新闻学院的院长,以为肯定没问题了。结果那教授一句话就把我们给憋回去了,“我平常不看电视。”(我们的选题和电视有关)后来没办法,还是自己学校亲,就联系了我们院的一位教授,提纲已经发过去了,相关回答可以从邮箱发过来,估计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了。不过张烨说,要是让冯老师知道了一定会嘲笑我们的,在北京联系不到专家采访就向学校求救,是很没本事的表现。她曾经在课堂上就讲过有学生实习还是工作,打回电话来采访她,很鄙夷的样子。我笑说,那也没办法,再说兰大怎么了,我们学校的专家难道就不算专家了?
今天我得到了一个所有在报社的实习生都想得到的机会,可是我心里却很难受,不是想象中那样的。下周还有一次,可是有时想想宁愿不要呢!我并不喜欢这样,但愿别出什么问题。
我来报社的第一天,万老师就告诉过我,如果自己有博客,绝对不要把在报社所做的事情写出去,所以很多事情我也只能轻描淡写地说一下,再具体就不方便透露了。
有一天晚上我一边看电视,一边和王璐她们聊天,手里还翻着郑丽娜带回来的杂志,一直漫不经心的。直到后来看到一篇写褒姒的历史散文,电视还在吵,她们还在聊天,可是我却什么也听不到了,整个人都沉浸在那曼妙的文字里。好久好久了,很少有一篇能这样吸引我的文章。因此我记住了作者的名字——安意如。
恰好另一本杂志上就有她的专访,就这样我“认识”了她。去年我在很多地方都看到或听到“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话,总觉得有种怀旧似的温暖气氛,却不知道它出自何处,怎么这一年这句话这么流行?看了专访我才知道,原来这句话是她的一部作品的名字,去年很畅销的一本书,不管出不出自她手(我还没看这本书),这句话在去年的流行必然是因为她。不能不感叹自己的孤陋寡闻了。
于是这两天心心念念的就是买一本《人生若只如初见》,在报社下午没事做的时候,就想早早溜出去,到那天看见但没进去的王府井书店看看,因为在我们房子附近的贝塔斯曼书友会店里,只有她的一本《思无邪》。我最想要的还是《人生若只如初见》。
今天我下了车,还是忍不住又到贝塔斯曼店里去逛,这个书店真得很不错。晚上路过时,里面灯光柔和,气氛温暖,布局也不像有的书店那么拥挤不堪,使人不由自主就想进去。结果竟然发现她的三部作品都有了,《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思无邪》。口袋里没钱,我只拿了《人生若只如初见》,心想后面的以后总有机会买,再说买那么多我怎么带回去呢?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跟我说如果三本都买了,就可以成为贝塔斯曼的会员,这次就可以打折,三本五十元。我看了看标价,每本都是23.8元。三本将近七十块,五十块真的挺划算,办会员卡也不需要另外付钱,以后买新书可以继续打折,于是也就很乐意的都拿下了。
在北京我感觉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买到很便宜的正版书,在兰州,畅销新书打八折都算不错了,价格再低的书要么盗版,要不没什么价值。北京就不一样了,那天我在清华附近的书店里,淘到了一本王小波和李银河的情书集《爱你就像爱生命》,纸张、印刷都很不错,也很有看头,十八元的书打三折只要五块四,怎么看都觉得太值了。要是银川也这么便宜就太好了。我估计呆在北京的这几个月,我大概会“忍不住”买很多书,尤其有了那张会员卡,到银川又没有贝塔斯曼的店,也没处买了,可要趁现在好好利用。
买到好书,心情真的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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