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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时间的弹洞

(2014-12-06 08:5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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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凸凹小说
原文地址:时间的弹洞作者:张选虹

时间的弹洞

                           ——成都凸凹长篇小说《甑子场》读后

 

 

时间的弹洞打通了甑子场的迷雾与时间的厚重血肉。

成都凸凹新出版的长篇小说《甑子场》里说:“枪声。血。中国。时间弹痕累累,胸佩大红花。”这疾速的把时间擦出火花的枪弹匆匆穿越光阴的隧道,从光阴的背面洞穿甑子场,洞穿一个客家女人与四个有枪与没枪男人的爱恨情仇,洞穿千年古镇洛带一段60年前的幽暗动荡岁月,那尘封的阳光和风雨经由小说里热烈似火的言词正洞透我这个客家人的小身体,被放大,被扭曲,被修正,被感叹,被击中。 

成都凸凹在《甑子场》里刻意打造出的时间的弹洞的他的手已不是枪,而是温热、湿毒、气重、驱邪、如铁、似剑、会讲故事的桃木,而小说里奔腾挥洒尖叫的热血正是甑子场上空纷飞的桃花,绚烂,敢爱,忧伤,充满情欲。时间的弹洞向下向上挖掘,深深挖掘天与地、爱与性、善与恶、生与死,挖掘流逝。这时间的弹洞不仅洞穿时间自己,更洞穿甑子场,洞穿人性、生命、爱情,洞穿肉体与血,洞穿手捧这本长篇的你。时间的弹洞有时折叠、浓缩成时间的倒钩。

 《甑子场》的故事绵厚深长曲折,构思独特,手法精巧异质,不仅是对历史的确证,也是对爱情的确证,对纷乱光影的确证,其史诗般的叙述似行云流水。小人物,大气场;小细节,大生命。成都凸凹拓展了创作诗意小说的全新空间,走在了时代的前面。小说人物与光影穿插,枪声与客家语互动,时间的指针正旋,反旋,上下旋,左右旋,来回旋,折断又焊合,焊合又折断,诗体语言层层往黑白光阴里刺透,刺出似桃花般艳丽、伤感的滚滚之血。恍惚间,我仿佛穿越其间,在60多年前的甑子场做了一次扣儿、鱼儿,在安、乌、禾、雪儿、蛋、菜的身边游走,在这个东方“客家方言岛”上浪迹,或者就像那打更人在被磨得发亮的青石板上潜身穿越黑夜与晨曦,在风声里回还往复,不经意间被割去了舌头,开出了暗黑的桃花,结出了颤抖的罂粟。

与成都凸凹相识20余年,大家早已是朋友,作为诗人的他诗的好自不必说,而作为小说家的他近几年比光阴跑得快,比热血跑得快,短短几年已写出了数个长篇小说,中篇与短篇也正呈疾速飞扬之势,他在小说里承接了写诗的天赋与惯性,放大了写小说的快枪手的本色。小说用语诗意频显,他的这种刺透时间之力如果只在一些篇章里看到,不足为奇,但是他的整个长篇《甑子场》里诗意随处可见,如涛涛之河,那诗意的叙述时时让人心神摇荡。从该小说里随便抽出几句来欣赏:“她记得昨夜的火焰填满了她的身体,火焰露着人形。”、“她自己的身体里也有雾,桃色的,但她不知道。”、“森林永远赶不走坦克,但坦克也不能让没有尽头的森林屈服。”、“喧嚣的人群像蓬散草木和不歇气的雨水,堆满了二娥山。”、“口号喊着喊着,就喊来了雨。”、“零星的枪声像摇篮曲,这伙人睡得很婴儿。”、“她觉得她到了黑暗的上方,在空中飞。”、“他知道前方是敌人,是水、棉花和吸附器。”、“她决定把自己变成空气,变成不存在。”。。。。。。这样优美充满诗意的句子到处都是,成百上千上万,如同时间的钻石,让小说通透,熠熠生辉。而小说中专门写甑子场的《在甑子场,或客家课》、《桃木间,或手间事》等几首作家自己写的诗如同小说的眼,更是时间的弹洞,洞穿小说本身。

在《甑子场》中,成都凸凹用词用语用句十分讲究,单从小说的人名上看也极其与众不同,通篇都没一个完整的姓氏与名字,都是一个个简短的代号,一个个小名,仿佛在时间中剩下的小骨头,在世界上的其它小说里几乎看不到有这样的表达,然而像这些“扣儿、安、禾、雪儿、蛋、莱、乌、珍、象、祥。。。。。。”等等之类的人名让人印象更加深刻,每一个名字仿佛都是一粒时间的子弹,一个个巫词,载着满满的灵魂与灵动,均具独特生动的个性。作家仿佛在告诉我们,生若浮尘,在幽幽历史长河中,变天,变地,变生命,肉体不值一提,人名更根本不值一提。作家在小说中说:“六十一年前的那三天是一瞬间,也是一辈子。”当然,作家在小说中用语极尽诗人与小说家之能,该长篇小说是由重词、轻词、熟词、生词、死词、险词、晦词、血词、黑词、亮词、暗词、喻词、善词、邪词、野词、性词、命词、叹词、夜词、花词、枪词、弹词、爱词、恨词、泪词、痛词、绝词等等大量生动的言说汇成一个个鲜活的人与物,命与运,事与情,光与阴。小说中人物鱼儿“以从潜水的隐蔽与扑岸的疯狂打破了这只花瓶并实现了一个下人的野心与企图。”、小说人物安“觉得是自己把所有的女人都弄坏了。”和“最终导致自己的一个点位的成功去获得了满盘皆输的失败”等等众多小人物无不在时间的弹洞里被打得遍体鳞伤。像鱼儿、安一样,雪儿、蛋、莱、乌、珍、象等等小说中的人物在大天大地里,实现着古镇小巷人与物的小与大,虚与实,爱与恨,生与死,梦与醒。所有时空与命运的真相都在小镇的光影里挣扎浮现,给由成都凸凹那桃木般放射烟雾的手一一射出,呈现,流泻,化解,洞穿。   

     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客家人,那些如黄土般厚重如江河般奔腾的中原古音,那些情意绵绵极具文化底蕴的土广东话就在我的血液里日夜奔流。在我还是几岁的时候,我客家亲爷爷就时常给我摆“三三暴乱”、“龙洛惨案”中的许多故事,更重要的是,作为袍哥出身的爷爷更是给我讲了许多让我回肠荡气的关于甑子场与袍哥人家的动人的因果关系。那时,我饱读诗书的爷爷就在那动荡的甑子场里游走,存活。但是爷爷已不在人间快三十年了,他亲切温婉的客家话还在我耳里回旋,可那些故事已尘封了,那些人和事以及情与爱如同雾一样迷,那么近,又那么远。幸运的事,成都凸凹的长篇小说《甑子场》为我重新回放了这段历史与沉重的光阴,为我们再现了客家古镇的古,古镇的苦,古镇的险,古镇的巫,古镇的热血,古镇的忧伤与迷茫。作家让一个比桃花灿烂比桃花更热裂比桃花更繁复多情的客家女儿扣儿,引着我们穿梭于甑子场的漫天迷雾,通过成都凸凹的时白,时蓝、时紫、时黑、时亮、时伤、时抖的后现代的手,引领我们在繁复深幽的时光里往返、漫游。从成都凸凹自己灼热的肉身里泄漏的带着甑子场巫术、爱情与枪声的大雾,让我们浑身颤抖,隐隐发香。他刨开的不仅仅是一段“成都东山五场”之首的甑子场的一段惊心动魄的历史画卷,不仅仅是释放的客家儿女的爱,不仅仅是古镇沉甸甸的万种风情,更是那些被光阴囚禁的小生命在历史舞台上、幽幽天地间平凡而又无奈的动人低吟。

     长篇小说《甑子场》里有大量关于甑子场,也即现在被重新命名为“洛带古镇”的描述、阐释与消解,不仅讲述了千年古镇的前世今生,还透彻地讲述了古镇的风土人情,客家人的来龙去脉,他们的幸运与辛酸,小说重新激活了古镇的气血。长篇小说《甑子场》不仅解读了洛带,铭刻了洛带,扬名了洛带,扰展了洛带,更提升了洛带,因为它是甑子场,它是客家方言岛。

     我不是写小说的,在这里只谈读后感,只谈时间的弹洞,不谈小说技艺。

     时间的弹洞,窥视着滚滚红尘。

张选虹

   2014-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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