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燕生老师
(2011-03-31 19:3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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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燕生怀念杂谈 |
分类: 凸凹日志 |
哀且痛!
《诗刊》青春诗会策创人王燕生老师2011年3月20日晨因患肺泡癌医治无效辞世。
我与燕生老师并不认识,或者说没见过面,只有书信往来。18年前,他却欣然为我写下了一些文字。
记得上世纪九十年代末,龙郁电话告诉我燕生老师到成都来了,问我能否从龙泉驿赶去。而我却因为什么鬼事未能前去拜会、喝酒,一想起这事儿,心就发痛,好多年了。原以为这个痛迟早会消。现在,这个痛是永远消不了了!
今天才从唐力博上知道燕生老师走了。惊讶,哀且痛,悲上心头……传说的印象中,他的身体跟他的酒量一样好!老师一路走好!好人一路走好!
在此,贴一个燕生老师1993年为我捉笔写下的一点文字,权作我个人最深的怀念。
飞翔的梦
(北京) 王燕生
人类有许多梦:虚幻的,真实的,华丽的,质朴的,温馨的,险恶的,不敢回顾的,久萦胸怀的,玻璃般易碎的,钢铁般强固的……梦,千姿百态,千奇百怪。其实,梦只有两种:可以变成现实的梦和永远是梦的梦。
当昂首向天的火箭以橘红色的光焰撑着大地缓缓移升的时候,当发射架像母亲久搂的臂膀乍然松开的时候,如缎似练的迤逦烟云,在晴空留下多少神往和遐思!人们是否在此刻突然悟到,在一切蓬勃和衰败的梦中,最古老又最年轻的一个,便是飞翔的梦!
“鲲鹏展翅九万里”是梦的飞翔,“巡天遥看一千河”是梦的飞翔,“可上九天揽月”是梦的飞翔,“帝子乘风下翠微”是梦的飞翔。飞翔的魅力在于轻盈、超拔、神奇,在于速度、力量和气魄。
凸凹有一个飞翔的梦。命运把他引入航天事业,同时与诗邂逅。于是,他把航天和诗结合起来,并发射到诗坛上空,闪着光,曳着热。诗人的发射基地不是酒泉,不是西昌,也不是深海游弋的潜艇。他以爱作为强大坚固的基座,这是足以负载任何重量的。他神驰于浩森宇宙,翱游于灿烂星空。他没有“高处不胜寒”的慨叹!他又凝视女喷漆工催放的彩花,车工精制罗丝的车床,设计室不眠的灯光,科学家深不可测的皱纹。从戈壁到深山,从天上到人间,每首诗都有爱的奉献,爱的升华,都是爱的礼赞!凸凹的一颗诗心已溶入壮丽的航天事业。
作为我国第一部航天抒情诗集,凸凹的《飞天女的拜访》是具有开创和启迪意义的。它展示的不仅是诗人个人的情怀和才智,而且,再一次证明,凡有劳动和献身的地方,不分地域,不分行业,都有真善美的存在,都是文学艺术珍视的富矿。
宇宙无涯,诗艺无边,梦无穷尽。凸凹既然有一个飞翔的梦,而且以各种姿势平飞、上旋、俯冲,滑翔,他一定会飞得更高,更快,更持久,更优美。有蓝天作证,我们期待着。
一九九三年二月十日
王燕生,山东临沂人。中共党员。1950年肄业于贵筑中学。1950年参军,历任军大学员、文工队员,铁道兵政治部文化教员、俱乐部主任、文化干事、宣传干事,湖南省药材公司人事科干事、秘书,湖南工矿民族贸易公司综合科副科长,《诗刊》社作品组副组长、编辑室副主任,刊授学院《末名诗人》执行主编,《中华锦绣》画报副总编,副编审。1958年开始发表作品。198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