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诗:三人行》审稿签

(2010-01-28 21:46:12)
标签:

杂谈

分类: 评论凸凹

我与两位朋友合著的诗集今天终于看到样书了。

面对样书,想到的却是去年出版社对该书的审读意见。我服从出版社建议,删除了三首诗。我之所以服从,基于有三个理由,否则,依我的脾性,我宁可不出----要出别改,要改别出!这三个理由是,一、我不想坏了与两位诗友合作出书的约定,二、不想与出版方打官司,三、对抛出删除意见的那个女性名字怀有美好的想象。

在此,贴个审稿签,顺便也把由于“格调不健康,描写了私情与性”被删除的3首诗贴上。其实,《洗衣妇》、《经过装修工地》两首在《诗刊》都发过,另一首收入在诗集《苞谷酒嗝打起来》中。

 

海风出版社审稿签

 

书名:《诗:三人行》

作者:徐永、向以鲜、凸凹

 

初审意见:

《诗:三人行》是三位20世纪60年代出生的诗人的作品集,三位诗人在诗歌界均已取得一定成就,发表和出版过较多作品。而本诗集主要选取了三位诗人1980年代、1990年代和2000年后三段时期的作品,集中表现了三位诗人在人生三个年龄段时期的思想及艺术创作手法,也反映出诗作在活力、韧度和经验上的日趋成熟。

    整体上看,本诗集的水平较高,许多作品毅然回归到精神命题、灵魂追问、历史思考、人性同情和家园寻找的本真状态。一些日常的体验、生活的体验、生命的体验,与诗人自身所具有的知识渗透结合,扩大了诗歌本身的表现力和穿透力。其中徐永的多数作品是曾经公开发表过的,并有几首是从已出版过的诗集中选取的。

但是,诗人凸凹有三首诗歌——《洗衣妇》、《过路的妹子快来看》、《经过装修工地》(已折页)格调不健康,描写了私情与性,建议删除。

综上所述,建议将本书稿送还作者修改后列入出版计划。

 

                               签名:周雨薇

                             2009.5.20

 

二审意见:

建议列入出版计划。

缺序言一篇。

 

签名:胡国贤

09622

 

 

三审意见:

请作者按审读意见删除或修改明显不健康内容,列入出版计划。

 

签名:焦红辉

2009628

 

 

附:出版社编辑建议删除的3首诗

 

《》洗衣妇

 

裤管捞起来

汗衫卷起来

洗衣棒槌抡起来

皂角泡泡翻起来

 

石头搓衣板

溪水天上来

干干净净吹油灯

男人摸门来

 

 

《》过路的妹子快来看

 

过路的妹子快来看

母牛背公牛

两个好友爱

 

过路的妹子莫跑嘛

这条公牛好奇怪

长了五根脚拐拐

 

 

《》经过装修工地

 

木工机床。电锤。射钉枪。空压机。切割机

这些和平年代的常规武器

冲锋的号角,扫射的威力多么嘹亮

它们震撼着我。让我停下挣钱的步子

站在马路上。我看见了一个装修工地

 

我看见一群装修工人,其中一个

是我乡下的兄弟。他们挥汗如雨

他们要赶在大雪前面

赶在过年前面,为这座宅子,宅子的主人

打制并穿上内衣,崭新,豪华的内衣

 

我想象宅主穿着这件内衣

肉身在裤袖中走来走去的样子

想象着宅主与他的老婆或别人的老婆

在内衣里的一些动作。那些装修工人

还有我的乡下兄弟,不知有没有过类似的想象

 

他们切割木方,层板,木线,和花岗石

他们挥汗如雨。哼流行歌曲的时候

脸相很灿烂。他们真该灿烂

那么多上档次的内衣,他们都认为不合身

都被他们蹭蹭身子,一一扔掉

 

我想象宅主也一定灿烂

他在大街上赤裸着身子,就像在澡堂里

跟我和我的乡下兄弟一个样

而这件豪华的内衣就要在过年时穿上了

穿上。把那些躬身脱鞋的拜访者迎进,笼罩

 

 

 

从万源县城到兰庭茶楼

凸凹/文

 

侃言向以鲜、徐永,绕不开万源。

万源乃大巴山中一小城,地处川、陕、渝、鄂交界处。其境夏商为梁州地,周为雍州域,春秋战国属巴国疆土,秦属巴郡宕渠,东汉属益州巴郡宣汉县,唐贞观元年属通州,天宝元年属通川郡宣汉县,五代时置明通院,元直属达州和巴州曾口县,明属重庆夔州达县,后属东乡县。明正德十年割东乡县东北境太平里置太平县。嘉庆七年升县为直隶厅,直隶四川省承宣布政使司川东道。道光二年降为太平县。民国三年(1914)改太平县为万源县。1933至1935年红四方面军建立川陕革命根据地先后在境内建有万源、红胜、城口3个县苏维埃政府。1993年夏,万源成为县级市。

向以鲜、徐永生在万源,我生在都江堰,长在万源。我们都是1960年代初、中期生出的种,我六二、以鲜六三,徐永最小:六五。

这是我们三人的万源之缘。如果万源都嫌大了,我们就再往小里说。

万源辖有一古镇,名罗文,地处达县与万源之间。正是这个山水小镇,把我们三人的结,更紧地系在了一起:以鲜生在罗文,徐永的爷爷、奶奶在罗文,我父母在罗文卢家山“五七干校”劳动期间,我在那里读小学。此外,我儿子的外曾祖父系罗文粮站职员。

还是从1980年代中期说起吧。

徐永的姐与我同厂,我的妻弟与徐永为少小时的同班同学,加之写诗之缘,我和同为万中毕业的徐永说认识就认识了。清凌的白沙河、雾笼的八台山留下了我们青春的友谊——此有照片为证——正是这些泛黄的老照片,让我不致于瞎吹乱侃,记忆没有边缘。徐永是1983年四川高考文科状元,曾任北大校园诗社社长、校园诗刊主编,1987年从北大毕业后在《四川日报》当记者。我那时在七一○二厂当技术员。经我牵线,通过徐永组稿,《巴山文学》执行主编李祖星在“启明星诗卷”推出了包括海子、西川、臧棣、徐永、清平等在内的影响颇大的“北大诗群”特辑。北大毕业这年,徐永与清平、臧棣、麦芒出了本四人诗集《大雨》。

我在万源写诗,以鲜的哥哥、小说家以桦那时在万源县文化馆任文学辅导干部,我们自然认识。通过以桦,去成都时,我去了川大。记得是1987年吧,先是在以鲜家,后在以鲜埋单的川大校园内餐厅,我们相见相识了。其时以鲜看过我的诗,说喜欢的是《候鸟》。之后不久,我和我厂团委书记刘健为办“《星星》青年诗歌大赛”事去成都出差,与以鲜、徐永相聚充满薛涛气场的望江公园——此次聚会亦有照片为证。再后来,我在○六二基地通讯员培训班上讲授“中国现代诗演进”,不善板书的我歪歪扭扭抄写在黑板上的诗是以鲜那首获《诗歌报》探索诗大奖赛特等奖的《割玻璃的人》——此还是有照片为证。因喜欢以鲜的诗,记得我将其荐给《巴山文学》“启明星诗卷”并很快见刊。

自我1988年夏天调至《四川航天报》后,我便常向二人约诗,并给他们寄去散碎稿酬。

翻开我的诗集《大师出没的地方》(广西民族出版社,1992),在第48页,有一首诗,叫《额头——给向以鲜》:

 

当女人在肚子里怀孕时

以鲜将孕怀进了额头

 

额头生长的同时那些

黑灿灿令人毛骨惊然的理论

也在额头的后方以及

与额头平行的原野

形而上地

生长起来

眼睛在额下的凹崖

闪着古怪的寒光

 

当孩子从女人腹部开门走出

割玻璃的人、水果、老虎以及

许许多多智慧的羽翎

也纷纷自以鲜的额头

夺窗而去

 

对于逃犯

以鲜不屑于囚禁或者

轻轻数落

在逃犯成为英雄的季节

以鲜的额壁薄如纤冰

日新月异

 

以鲜出门

额头在前方平移下来

以鲜就在这条道路上

疾走如飞

(1989年夏)

 

1993年春天,我“下海”成都,与其时正进行宋史研究兼写武侠小说、侍弄新品开发的以鲜时有接触,但我们已不再谈诗。

大约是2000年,我在重庆动物园搞公司时给徐永去过电话。小聚,酒饮,在场的有李元胜、欧阳斌、吴卫平等一拨山城诗友。那时,徐永在《中国青年报》重庆记者站任站长。

2006年初夏,我写了《先锋诗人今何在》一文,文中我用肯定语式说向以鲜在四川大学古籍研究所当教授,徐永已调任《重庆青年报》社长。其实,我与二人已失去联系多年。

2007年春天,我兴奋地接到了以鲜的电话。在金手指公司张建华策划的“成都——桃花生活方式”活动中,我与以鲜在龙泉山桃花诗村又晤面了,我们彼此为对方回到诗歌而高兴着。接着,我邀请他参加一个诗会。诗会上,面对陈仲义、舒婷、芒克、叶延滨、梁平、杨远宏、李小雨、谭五昌、雷抒雁等诗人、诗评家,他站在桃林中作了一个有关庞德与花儿的精彩发言。之后,因编《中国乡村诗选》《芙蓉锦江》等,我与以鲜常有手机短信往来。再之后,他为我写了一篇漂亮的评论文章《头发的故事:李贺的玉钗、波德莱尔的乌木海和凸凹的篦子》发表在《读与写》杂志上,收入在《凸凹体白皮书:〈手艺坊〉诗歌美学六十家评》一书中。2008年夏未一个柳风吹拂的夜晚,我俩还与胡亮、杨清发等在川大旁的河边柳枝下茶叙过。

前年初夏,我在写《元稹治地:巴渠诗人的貌景分走与根脉集合——达州百年诗歌疏议》一文时,为了撰好徐永的“辞条”,在网上进行了搜索,结果竟未能找到他的一首诗。难道,满腹诗章的北大才子徐永已彻底熄诗了?不得已,我就在自己当年执编的《星空恋》一书中摘录了他的旧作《栅栏旁的一株荠菜》。

今年元旦节期间的一个傍晚,我的手机响了,那头传来的竟是徐永的声音。当晚,我兴冲冲走进龙泉驿飞鹰运动休闲茶楼时,看见满头大汗的徐永正放下乒乓球拍,笑盈盈地向我走来。我们走进龙泉驿深正红洗脚房,一边泡脚一边叙旧。当徐永——此时他已担任了多年的《课堂内外》杂志总编,告诉我还是在偶尔写诗时,我笑了。是啊,在最青春年代诗过了的主,还能不诗吗?

翌日下午,成都新南门兰庭茶楼。二十年未得聚首的三人再次聚首了——此有我们三人共同的好友、我万中的同班同学、著名书法家胡郁咔嚓咔嚓一阵毛拍的照片为证。这次聚会中,以鲜提出我们应出本“三人行”的集子以资纪念。我和徐永立刻高兴地附议。

这就是咱仨的那么点以诗结缘、为诗而起的破事。

记得孔老先生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我们仨则是三人行必有诗——我们的诗集就叫《诗:三人行》。欲知这《三人行》所向何方,那就且听下回分解吧。

 

2009.1.15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