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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品/乱弹达州诗会

(2008-12-16 22:52:16)
标签:

杂谈

分类: 凸凹日志

乱弹达州诗会

(北京)钟品

 

1126--121日,应邀前往老家参加“达州诗歌之乡(北山)”的挂牌仪式和诗歌高峰论坛。

    该活动很政府、很群众、很隆重、很成功。在诗歌如此式微、小器的今天,感觉达州像弄了一篇大赋。

    对我来说,诗歌是个幌子,混吃混喝、交朋识友是真。这次活动,见到了很多老朋友,认识了不少新朋友,他们的风采、趣闻捡几个说说,也算给自己这趟吃喝有个小小的交代。

 

    一、猪也凑热闹

 

    挂牌仪式那天上午,正逢北山乡的赶场天,一百多号文人、官员从达州浩浩荡荡杀奔这里,其中就有产自北山的大梁--梁上泉老先生,这可是北山走出去的大人物啊,老乡们哪能错过这个稀奇,因此这个赶场天格外闹热。警车开道、军乐队、彩旗、横幅、牌匾、展板、灯笼、气球、招幌、充气辕门、大合影……可堪“心连心”规模的大舞台、准专业水平的文艺演出、列成方阵的学生和稚嫩的“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北山中心校大操场围了个结结实实,警察和红袖章维持秩序,操场边上的楼顶、树杈、篮球架、单双杠等有利地形都挂满了人;后面的老乡为了增加高度,干脆把背篼倒扣在地,人踩上面踮起脚伸长脖子看。

    在乡场上溜达的时候,看见一头大白猪也在石板路上东张西望慢慢溜达,分明还瞪着深邃的眼睛对我们这伙外人拱了拱嘴巴,猪和来来往往的老乡的上方,是家家户户挂着“诗歌之乡”的小红旗。

 

    二、“衣锦还乡”

   

没有梁上泉,就没有北山这个诗歌之乡,也就不会有这次活动。从这个意义上说,大家都在“吃”梁上泉——尽管个别年轻点的诗人看不起他的诗歌,什么过时了之类,云云。

    梁老这次有些激动,以至于携老伴上台给唱他《小白杨》的后生献花,那后生一点不懂事,竟拿出流行歌手面对粉丝的劲儿欣然受用了——这一幕让我当时很不爽。后来,我和梁老夫妇为这事坦率交流意见,我说:这件事可以有两个角度理解,一方面,如果因为那后生在家乡唱你的歌,你们作为作者、长辈去抚勉后辈,倒还基本说得过去;另一方面,如果以一个诗人或者词人的身份,以你们这把年纪去给一个歌手献花,那我可以概括为八个字:鲜花上台,诗歌落地。

    当然,这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小细节,不碍梁老“大德”。梁老的激动也是可以理解的,你想啊,当年一个穷苦娃儿参军离开北山,几十年在外打拼,风风雨雨,终于“功成名就”。古稀之年,家乡以一个“诗歌之乡”的牌子和自己完成了一笔理想的交易:北山借“梁上泉”、“诗歌之乡”这些符号扩大知名度,从而获取更多的社会资源,达成他们诗歌之外的诸多现实目的;而梁老先生也借“诗歌之乡”这块牌子,隐秘地实现了“光宗耀祖”、“衣锦还乡”的诸多愿望。因此,这个活动之所以地方上搞得如此隆重,见过大世面的梁老之所以会如此激动,其原因就在这里。

    虽然是一笔“交易”,但这笔“交易”没有丝毫贬义,换个说法,其实就是一种双赢。而梁老的“衣锦还乡”情结更令人感慨。离开家乡在外面混的人,其心态最典型的就数刘邦和项羽。一个混差了,羞见江东父老,拔剑自刎;一个混好了,衣锦还乡,鸡犬升天。更多的人是介于这之间,好与坏的标准也不一样,但无外乎是升官、发财、出名。梁老以一个目前社会价值尺度并不吃香的“诗名”来隐秘达成“衣锦还乡”的目的,说是衣锦还乡,其实是精神还乡,这是一个多么善良而朴实的愿望啊!所谓诗歌的内核,不就是怀着乡愁的冲动不断寻找自己的精神家园吗?

    “离别——乡愁——还乡”,这些情感的暗河交织错杂,构成了不仅梁老、也包括一切诗人回到家乡为什么那么激动不堪的真实动因。

 

    三、口误的背后 

 

    中国当代著名诗歌评论家杨远宏在四川文理学院的演讲获得了许多人的高度赞赏,包括不会写诗的人。摄影家袁华先生告诉我:本来和座位旁边的某书记一样在打瞌睡,但杨老师一开腔,我一下就醒了,他的话每一句都听进去了,听起“寡安逸”。

    我也听起也“寡安逸”,只不过杨老师的三处反复、明显的“口误”让我忍俊不禁。

    其一,每说到达州,他必定说成是泸州;

    其二,没说到北山,他必定说成是北川;

    其三,每说到一个笔名叫水自流的人,他必定说成是自来水。

    除此之外,杨老师讲话,无论台上台下,均语速控制合适,严丝合缝,不用整理,记录下来就是一篇逻辑性很强的书面语文章,旁征博引时,他也显示出了极好的记忆力和表达还原能力。

    有口误没啥,但对于杨老师这样自我专业训练如此到家的学者,一而再、再而三地屡犯三处口误,这背后一定有点意思。把口误背后那点意思整明白了,也就大致能知晓杨老师达州之行的某些真实心理。从这个意义上讲,他哪里是什么口误,只是没几个人听明白罢了。

 

    四、诗人、作家和牛人印象扫描

 

    一)凸凹。鸟枪换炮,前些年的奥拓换了如今的尼桑。我想说的是,他的诗更是鸟枪换炮。这是一个有大师情结的家伙,近五年时间,我眼睁睁看着他用诗歌本身而不是别的,一步步靠近、且在事实上坐在那个可以称之为大师的椅子上了——尽管他自己可能还不敢承认。

 

    二)唐政。原达师专老师,回到母校的讲台也很激动,双手撑到讲台的瞬间,就从一个诗人迅速转换成了老师,而且事实上也以老师的口吻冲着后面的学生、尤其是女生去了。他是一个貌似随便甚至扯淡、但诗却写得极其严肃的家伙。

 

    三)蒋楠。一个至始至终都穿着西装的家伙,他西装的形式感在我看来与诗歌本身有了一种间离,隐含着“交椅湾大策划”等身份识别符号。在阴冷的文理学院阶梯教室,我瞥见西装革履的他脸色铁青、身子筛糠,不亦乐乎!

 

    四)侯平章。一个从头至尾要把自己灌醉的家伙,经常在酒桌上独孤求败,话不多,似乎杯中的酒就是他的语言。这样一个嗜酒的壮汉,义气当先,其诗竟是一派清新、浪漫,我的眼镜跌了一地。

 

    五)许强。我的渠县老乡,相比诗人,我更愿意称他为诗歌运动家。“打工诗”是一个大筐,什么都可以往里装,但前景不容乐观:如果仅仅局限于“民工”之打工,“打工文化”作为一个现象是不可能持续成为热点的;如果外延扩大至所有靠挣工资的广义打工仔,那又会丧失特色而泡沫化。另外,作为打工文化的代言人,许强已经符号化了,既然符号了,那就最好瘦猴一些为好,别西装革履为好,得罪啦小老乡!

 

    六)龙克。八十年代初,在渠县中学如果见一脸阴郁的家伙一言不发从身边快速游过,那就是他。以我的理解,这家伙是从小不幸中了天山童姥的“冰魄银针”,身有大寒,不定时发作,寒彻心,疼彻骨,于是,他把诗歌当成了他的解药。他要活在“疼痛之上”,其实就是寻求诗化的解脱和超越。从中医角度看,“疼痛诗学”可归为寒凉派,“金元四大家”那一类,但中医医理却是“寒者热之,热者寒之”,龙克兄,警惕把药用反了!

 

    七)游太平。如果在达州你想找一个能把诗歌掰碎了下酒的家伙,那就找他。从诗歌到摄影,一看就有想法。通常说来,才子式的家伙永远不会掉队,但永远不会用勤勉、发狠去加固彰显自己功名的大厦,归根到底是为了玩,是游戏,至少假装是游戏。某种程度上说,游戏能产生好诗,但产生不了大师。再则,游,是蛙泳还是狗刨?面对汹涌的内心,该有怎样的河床?

 

    八)邓文彬。萝卜长在背儿上,长我一天就得叫哥,没辙。这位哥子是一个非常清醒、现实的自觉写作者,任何时候都相信书中自有黄金屋、颜如玉之类的古训,他的方法就是以北山为点、以自己为半径画圆,看起来方圆不大、显土,但比起那些大而无当,他的所有创作(包括歌词),落点都非常清晰。说他是梁老先生传人,那是一种误读和想当然的联想,就他对北山这个选点有意识的挖掘和野心,已经比梁走得更远。

 

    九)常龙云。这次回达州,朋友们送了不少大作,我一本不落拎回了北京,现在我枕边翻得最多的就是常兄《寻找诗意生活》这本散文集,一则厚,二则颇和我心。我写诗,是为了自己活得像一首诗;他写散文,是寻找诗意生活。瞧,我们俩用不同文体在干同一件事情。记得我在饭局上给他提过这样的意见:如何把诸如唐诗宋词那些精妙的“武器”转化成自己的“军火”,把古人的优雅揉进当今这团发面里,是你的问题,也是我的问题。共勉了噢!

 

    十)邓高。如果说达州真正有什么世外高人、牛人,那就是邓高。早年的周易研究自成一说,后对古代巴国、达州乃至川东的地域文化的梳理、研究,结论新颖而大胆,往往有震撼性的成果,迄今达州地盘无出其右。他自称达州阿甘,这次诗会论坛上当场改为邓跑跑,寓意幽深,令人捧腹,其无厘头之表演可比周星驰。我愿意在世外高人的后面再加四个字:幽默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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