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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俊/凸凹形式实验批判

(2008-09-13 08:22:04)
标签:

蔡俊

评论

手艺坊

凸凹

凸凹诗歌

杂谈

分类: 评论凸凹

凸凹形式实验批判

(广东肇庆)蔡俊

 

通读诗人凸凹的《手艺坊》,被两首诗凶狠地打动了,两首诗都是他于2000年写的。一首是《地主的女儿》,以“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崽儿”的朴实语言勾画母亲,特别人性的内容面对历史的残忍,这首诗有力地延伸到人的基本处境中,被真理压制,然而又会拼命“抵抗”,而这种抵抗也许仅仅就是一声内心的呼唤,这就是诗的“本质”。凸凹在这首诗里没有浪费他的才能,事实上是——他正常发挥了他的才能——这就够了。够了。好诗向来不会太多的,任何诗人都是写出了那么几首好诗而已。另一首是《玻璃瓶中的鸟》,“精神一出现,物质就消失。/精神和物质的混合物在变形,/在衍生为另一种陌生的事物。/一切愤怒和反抗都是徒劳的,无效的。//近亲和远亲的眼泪还没掉下,就被/突如其来的太阳和一场大风分别处理。/天空远去的速度和一只手收回的速度/几乎等同。一只鸟,在肉质的天空中/渐渐平息下来——像一张薄薄的纸。凸凹在用箴言的方式表白着他那个阶段的世界观和智慧:内心和外物的冲突,融解。这两首诗是整本诗集中最优秀的。可见凸凹是一位善于从历史性内容中提取飞翔的元气的诗人。

但是可惜的是,我认为凸凹后来的形式实验却是在浪费自己的才能。

有两方面可能出了问题:

第一,个人姿态的训世色彩能让一位诗人退化成敲打石头的匠人,不能成功地恢复对自我和世界的感觉,而诗人应该是能够成功恢复感觉的人;

第二,形式上的形式实验可能过分运用了智性,容易变成艺术游戏。我们都知道诗歌经过现代汉语的转变以后总是出问题,问题累积起来,成堆成堆的。回头看,新诗的成就是可疑的。直到现在我们还在消费那些翻译诗歌,就是最大的问题。断裂一方面造成初生的幼稚,另一方面是失去自我的文化大势问题,许多诗人至少表面上不得不向 “去人文价值观”投降。新月派的悲壮实验就说明了问题不是那么简单,仅仅通过有意识的某种技术改良就能弥补的。诗歌中最根本的还是精神资源的重建和个人经验化。换句话说我们知道多少道理都是没用的,至少对于切身的写作来说,一点实际的用处都没有。理论仅仅是一种常识准备,而诗是站在上面的飞翔,飞得怎么样,全看我们最为切身的东西,谁都代替不了的,“靠自己”。当我们特别注重“语言和形式的自觉性”的时候也同样犯下了偏离诗歌真相的罪行。所以我始终认为技艺是一个幻觉。诗也许是一种恢复,重建,回忆——寻找那我们生下来就有的东西,被遮蔽了的自性。而后来的那些,是多余的,因为它们并不会影响诗的“回家的路途”。相反,它们倒很可能把我们引向诗的“偏僻的美学研究院”。

说句题外话,这句话我也在评论江帆兄的诗的时候说过的:“诗到语言为止”是韩东的一句玩笑,它带上了八十年代艺术研究语言学转向的时代色彩,也是对精神模式凝固化和复制性泛滥的矫正。这句话稍微理解偏差就会害人。

具体说到凸凹兄诗歌中的标点前置,我认为这种实验可以在一首诗里产生特殊的意味,但一旦复制,就违背了呼吸符号的初衷,滑向可怕的形式主义泥潭。

 

                                       2008-8-29

 

作者简介:蔡俊(1968- ),网名虚云子,生于沈阳, 华东师大和武汉大学中文系毕业,现在广东肇庆学院教书。写诗、写评论。曾任多家诗歌论坛驻站和斑竹,《特别参考》编辑。与诗人李之平共同经营网络旧书店“瑞云精舍诗人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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