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4日。雨天阅读，或非非的鸟

凸凹/诗

今天，我看见了整个奥运最高的飞翔。

北京见晴，成都有雨——我一醒来

书中的天空就切换了梦的彩云。一只一只

的鸟，从黑夜中飞来，带着磷焰也

带着太阳。窗外的雨下个不停，它们形而上，

飞行愈甚：美丰花苑满苑的雨，那么清晰，

都被扇在玻璃之外。首先出场的是小繁的

两只——我们彼此对望，几乎同时睁眼。

亚平的鸟停栖在建筑孤背，心灵的窗户

内蕴金属的质地。与水同速逼向大地中心的

是袁勇的鸟：让人变态的鸟。雨田一生

的鸟，都是乌鸦黑脸的叫声。盖雄的

鸟游离标题以外，一个腋窝的句号也栖息着

一千只翔物。乌鸦的大军，只是蒋蓝随手

写下的一行野火，他更多的鸟像一篇万言的

思想随笔深植云层。正伦的鸟是看不见的鸟

——它正以美学的速度反飞在一幅国画的背面。

所有的鸟回归初穴，集合血液。末页的鸟是

最大的鸟。它从周伦佑的想象中启翅：

“飞与不飞都同样占据着天空。”

非非的鸟，无不非常的非非。正像庖丁的

手艺。我把一只鸟解构成一张弓、一枝箭

一冠丹顶和一个独眼。独眼的鸟，内藏弓箭

反射精准的鸟，一代枭雄嗜血成性的鸟！

非非，非成飞飞。合上书才发现，我

从黎明开始的阅读早有命名：

《刀锋上站立的鸟群》翕动双翼——天空打开

——合上的书，复又打开：书飞翔！

今天的闭幕式，众鸟归巢，

一只鸟的奥运出现在更大的诗学的天空

2008.8.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