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回忆——我的陆军我们的连(一)
1977年3月经过三个月的新兵连的的生活就要分到各个部队去了,我当时所在的部队是64军191师572团。当时军部在本溪小市、师部在丹东市锦江山公园旁边、团部驻在丹东市郊区蛤蟆塘。当过兵的都知道,新兵连是不发领章和帽徽的。新兵连快结束的前两天发了领章和毛徽,当时自己心里很激动“终于是一名正式的解放军战士了”,当时我只有15周岁。我们那批从北京来的“后门兵”一火车来的二十多人其中有十来个女的。男兵记住名子的有:周明、黄德明、吴京林、马迎钢、陈军,汪嘉伟、边林,女兵纪培培、孙社社。
我分到了三营机炮三连2排5班。当时营编制是:一个营下属三个步兵连和一个机炮连,机炮连里三个排,1排“85迫击炮”三个班、2排“82无后座力炮”三个班、3排“53式重机枪”三个班。我分在“无后座力炮”五班了。因为是“后门兵”当时穿的也很混乱,64军属寒区服装,冬天是羊剪绒的帽子、翻毛大头鞋。我们这批北京来的穿的是关内的服装,帽子是人造栽绒的、鞋是布面的棉鞋,连冬装棉衣都比人家少二两绵花。记得和我一起来的马迎钢穿的是四个兜的干部衣服,我穿的是战士上衣,帽子是干部的(那时战士的棉帽旁一边一个小“天窗”),裤子是上火车之前从杨大哥(今后的文中会提到“杨大哥”)当陆军时留下的绿裤子,临时换上的。乱吧?还有更乱的那。新兵第一次出全团的早操当时就把我震住了!我忘了是那个营了,队列里有二十多个穿着土黄色衣服,戴着长毛狗皮帽子的“解放军战士”。事后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是沈阳军区的军队子弟,也不知道“老爷子们”从那个仓库里翻出的底子让他们穿上就参军了,我们这些北京兵还开玩笑的说:不会是没收日本鬼子留下的,让他们穿上了吧。
下到班里我岁数最小班长和老兵都很照顾我,我们班长叫蔡培新(三十多年了还没忘记他的名字)1975年的湖南兵,平时话不多,很能吃苦,走起路来有点“颠脚”不细看是看不出来,以后听说那是1975年在辽宁朝阳国防施工掏山洞时被滚石砸伤的。排长姓苟四川人,1965年的兵,参加过“珍宝岛反击战”,副连长姓张,河南人,1968年的兵,外号“牙颗稀”(因为嘴里镶着金牙),连长苏锦江,辽宁人,1970年的兵,当时是全团最年青的连长。当时条件比较艰苦,一个排一间大房子(6m×15m)两边是大通铺,中间有一米多宽,通铺是用砖砌的上面铺的木板,排长睡在通铺的炕头,班长睡炕尾,冬天屋里不升火,连里没有自来水,一个排有个水泥砌的池子装日用水,也就是洗漱用,没火也座不了开水,冬天也就是渴了喝池子里的凉水或吃饭时喝足了。那时的伙食费是一天4角5分,一天三顿高梁米饭,三天吃一顿细粮,冬天就那几大样:白菜、腌酸菜、土豆,青萝卜,菜里见不到油星。当时觉的真是有苦没处诉,因为爸爸对的要求特别严格,去部队之前就提出了要求:不许搞特殊,严格要求自己,和工农子弟打成一片,不许穿不是部队发的衣服,不准向家里要钱和物……,等等。我也向家里做了保证。我是家里最小的,那时姐姐们和哥哥都提干了,他们也没给我寄过钱和物品,事过多年姐姐和哥哥才给我透露:是爸爸不让的。
正是这样的“严格要求”和部队的历练才使我以后养成了;独立生活、独立思考的能力,面对各种困难敢于勇往直前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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