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13日星期四)
似乎,今天不是一个平顺日子。
昨夜,听到一个意外消息。一个我不认识的盛年男人,在一个与他的日常生活全然陌生之地,猝然离世。那种猝然,是身边送别他的人,仅是不知他姓啥名啥的人。
如此,我与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朋友,隔着遥远距离,在Q上,不断叹气,不断感叹人生无常。
今早,接一个80岁老人家电话。老人家说,单位组织退休女职工游览鼓浪屿,让我找个人帮她们拍照。“很急的,上午我们就要去了。”哦,我啥时成了免费提供摄影服务的人员?“你不是记者吗?”老人家说。是呀,我是记者呀,是报社没有职位、没有权利的记者,而且,是文字记者,不是摄影记者,我除了指挥自己,哪能指挥别人?何况,退休职工游览鼓浪屿,具新闻价值吗?我建议老人家给我们新闻热线打电话。老人家说:“哦,你怎么这样,那就这样吧。”语气里,透出万分不高兴,立刻搁了电话。而我,傻愣着,半天没回过神。
然后,去买菜。回转时,看见一位刚退休一个月的同事。一个月没见,怪想念的,隔老远,挥手打招呼。可是,身后莫名其妙突然冲来一辆自行车,“砰”一下,撞上我。瞬间,腰被重撞一下,右小腿肚与右脚后跟与自行车前轮亲密接触。反应过来后,低头去看,右脚后跟去掉两块拇指大的皮。
真不明白了,人行道上,逆行自行车,怎能骑那么快?骑车者是一中年妇女,第一句话居然是:你怎么走路的?我怎么走路的?好好走的呀,而你是怎么骑车的?理论半天后,她才并不真诚地一迭声道歉,并并不真诚地建议我去医院看看。
只是小伤,不值得去医院。认倒霉吧。我挥挥手,让骑车者骑上她的自行车,去她该去的地儿。“骑慢点,要是撞到老人或小孩,我看你怎么办。”这是我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回到家,腰隐痛,右小腿肚淤青一块,脚后跟出血。我将出血处贴上创可贴。
收拾好自己,收拾好买回的菜,打开电脑,上网。可是,居然无法上网。无线网络连接好好的,QQ可以正常使用,飞信可以正常使用,Word可以正常使用,就是网页,没有一个能打开。
真,真,真,晕倒了。诡异出现了?闹不明白。
无法上网,自然无法工作,只好,读张爱玲去。
张爱玲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张爱玲说: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张爱玲说:人因为心里不快乐,才浪费,是一种补偿作用。
那么,我的生命,爬满怎样的虱子?我的意外皮肉伤,是不是微小磨难?由此,引发的不快乐情绪,该浪费啥来补偿?
费劲想,没想明白。掰指数,恍然发现,似乎只有时间,是我能够浪费,是能够听任时钟嘀嗒嘀嗒不紧不慢跑,而心不惊动,而心不悸动。
那就,挥霍今天。那就,宅在家里,让今天余下的时间,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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