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流水日子1(记事) |
(2007年2月4日星期日)
立春这一天,我在沉睡。上午10点的时候,方钻出被窝。中午1点半时,有人电话邀逛街,说还想睡呢。这一闭眼,白日觉睡到傍晚5点半才睁眼。呵呵,春眠不觉晓呀。
天黑后才想起,据说春来了。可厦门的春,不会在这一天显露丝毫迹象的。这一天,依然冷。这冷,却不过10度左右,却不过穿一件薄毛衣,套一件薄棉袄,就可以温暖自己了。
有人说心情不好,便频发短信安慰他。可我的心情呢?愈来愈心静如水了——不再雀跃。不再奢望。不再要求。不再梦想。不再——管明天怎样呢?活在当下吧。
立春前两天,有人说,想办个舞会,像上世纪80年代大学校园里的简单舞会,邀些那时期的大学生。我立刻说好,赞成呢。我想,一小群中年男人和女人,在老歌的缓缓节奏里,话说当年,舞步轻摇……去了,却发现,舞不起来,都在闲聊。那时那刻,青春的激情不再有呀——想当年,我可以一晚不停舞步,转呀旋呀,像风一样,无忧无虑,只为舞而舞呢。
立春前一天,去看了一个“现代花鸟画”画展。看第一幅时,色彩艳丽,花朵明媚,有喜悦感觉。全部看过去,却都是一样印象:激情不够,显露匠气——对于画,我是不懂,却认为,画像文字。每日与文字打交道,看过许多人的文字,语法、内容、表达,都是中规中矩,却没几句话,可以抵达心灵深处,让人的思绪,刹那打个寒颤。画也一样呀。
在画廊,说起厦门画界,我说,好画许多呢,可最不满意的,是好画没有好名。不明白“风景”、“花朵”、“静物”、“阳台”等等名儿,能够为一幅好画增色吗?
家里挂了赵星一幅惠安女的画。多年前,赵星画这画送给我时,正值我的生活动荡不安时,一见他这画,立刻喜欢得很——无疑,赵星是一位才气满满的画家,而让我更喜欢的,还有画的名:云去大海青。这名,犹如美女的华服,添得何止是“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的一笔呢?
所以,我建议厦门一些画家,可以花一些小小钱,请一些诗人,为他们的画起个好名儿。这样,一幅卖10万的画,说不定,也许可以卖到20万呢。
春来了。静夜里,屋外依旧安宁。那排各式各样的树,枝上有水嫩嫩、淡淡黄的新芽萌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