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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日子76:不能回头

(2007-01-29 14:06:44)
分类: 流水日子1(记事)

2007129日星期一

 

内心不安稳,便没有写字的欲望和情绪。或者说,内心太安稳,也没有写字的目的和冲动。

此刻,窗外阳光明媚。我刚写好一个“情感实录”。我摇摇头,将自己的情绪从别人的故事里拉回。我走到窗前,看一会阳光。我进厨房烧水,为自己泡一壶茶——大侠送的好茶。大侠说,写完文章,喝一盅,神清气爽。

将小小陶瓷茶具仔细洗好。往常泡茶,总是泡大杯,端着放在电脑前。这刻,我以耐心加细心,以精致的程序,用随手泡,为自己泡一壶。

茶香袅袅。热热入喉,有甘甜之感。

这几日,日子满满,内心满满。我为这样的时光发慌。看着时钟急促行走,2007年的第一个月又将没了。仿佛,眼睁睁注视手中一滴水挥发,无踪无迹,再没存在的丝毫证明。

罗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想吃饭就吃吧,想抽烟就抽吧,想什么也不做,就什么也不做吧。可是,我做不到这样。

前日,遇见一位相识很久但很少见面的熟人。熟人玩摄影。他说,认不出你了。大概,我刚烫了卷发。他说,人生从40岁开始,从现在起,要好好把握。他目光炯炯谈起许多计划和规划,让我觉得,进入从容和能够把握的四十不惑后,人的生活,该有一番别于四十岁之前的景象。

再前几日,江来看我。仿佛,彼此昨天才见过,才聊过。坐在沙发上,我抱着靠枕,择最舒服姿势,看着江,问:上次见面,是几年前呀?我笑问江,20年友情,需要什么样的相知相惜作为底色呀?

呵呵,光阴不能数,一数,就到少年时。那意气奋发的年龄,那不识愁滋味的年龄,青葱得好像春芽,泛出绿光。与江先是通信,一封一封写,不知疲倦似的,厚厚一叠的纸,密密写满年少心事。然后,有了第一次见面机会。然后,几年一见,很久一个电话。见了,淡淡喜悦。电话来,亲人的声音一样。这样友情,用什么方式说明呢?

江说,还能记得彼此的生日,就好呀。

果真的,20年,从没忘了彼此的生日。20个生日,有的生日有礼物相赠,有的生日是电话祝贺,有的生日是短信道喜。这种不刻意的不忘,像记得自己一样。

再再前几日,与一帮朋友坐在咖啡屋里聊。聊江湖上的事,聊情感与人生。灯光暧昧,咖啡醇香。都觉得,经历愈多,失望愈多,最终,心意坚决时,是再也不可能回头了。

不能回头的,岂止如金的光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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