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流水日子1(记事) |
(2006年3月21日星期二 阴转雨)
天气糟极。仿佛伸出手,攥一把空气,就有水一滴滴而下。这样天气,潮湿的不仅是屋外晾的衣服无法干透收回,叠放进衣柜,还有地板、家具、被褥,全都呈以无法清爽的面目,以至整个人,也眼睑微肿、眉目不展、心思深重。
这样天气,向来不喜,无法像一尾活泼的鱼,在湿重的空气里欢快游来游去。可晚上,却薄施粉黛,裹一袭披肩匆匆出门,参加光合作用书房举办的第三届读诗会。出门前,思想再三:好玩吗?会不会乏味一晚?但日前答应带一本《午夜的昙》给颜非,他要编一本厦门诗选,答应他从我的诗集中任意挑选。便对自己说,去吧,大不了中途溜号。
却没想到,有三十多人,都是熟面孔。背景音乐低低抒情,主持人南方的声音温婉柔和。一下,就想起正青春时,参加的一场又一场诗歌活动,那种执著的热情和单纯的激情。
多久没读诗?多久没朗诵诗?在一帮年轻的爱诗、读诗、写诗人中,我是“老革命”。不能不叹息“逝者如斯乎”呀!眨眼,20多年过去,我亦不复当年青涩模样。
上台说了话,念了《午夜的昙》。坐回位置后,黄橙调笑我:真的“今生今世只有一次灿烂”吗?不对嘛,至少灿烂了几回,应该夜夜灿烂呀。
呵呵一笑。
7 点到9点,两个小时读诗会,竟然感觉过得快。谢绝大家继续再聊的邀约,独自走回家。快步微雨中,才发现,诗情诗意在我心里,并未消失干净。就如一粒种子,适时适地,总会抽一片小小的叶。
突然想,或许老了时,重归孩童的天真,以一双历尽岁月的眼看人世的纷繁,那时,我还会再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