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的爱情

我得承认我接受的是正统而简单的教育，所以当我无意中看了电影《杰斐逊之恋》，深感震惊。一直以来，杰斐逊在我心目中是一个了不起的正人君子，一个为美国做出卓越贡献的人。正如他的碑文所说“托马斯·杰斐逊，《独立宣言》的起草人，《弗吉尼亚宗教法案》的起草人，弗吉尼亚大学的创建人埋葬于此。”不肆张扬，也掩不住固有的光辉。

电影《杰斐逊之恋》应该只是一个传说中的故事吧，而我现在把它当作真实来打量。

搜索频道时，我刚好看到那个黑人女孩塞莉在对他说，“我为你生了4个孩子，晚饭时却不能坐在你的身边。”那女孩很漂亮，神情复杂，交织着怨愤、无奈、不甘和倔强。只看了三分之一，我想当然地以为杰斐逊玩的是婚外偷情的把戏，而且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偷情者。不敢相信那个伟人是这样的品行操守，第二天重播时，又完整地看了一遍，才算弄清了整个故事：一个鳏夫和一个黑奴无名有份相恋36年的爱情故事。

那个黑奴女孩——赛莉，确切的说是个混血儿。她的母亲是一个黑奴和白人船长在贩卖与被贩卖旅途中的产物，而她母亲又和杰斐逊的岳父生下了她——小赛莉，当然尽管他们有着白人血统，他们的身份依然是奴隶。有所区别的是赛莉的母亲是杰斐逊家庭的管家，一个优秀的女人，具有坚毅、理性、睿智的品质。如果她不是黑奴，“如果人人生来平等”（正如杰斐逊所说），她绝对会魅力四射，发挥她不可估量的价值。我还记得电影里杰斐逊认为她语气不恭，叱责她，“你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她不急不徐、不卑不亢地回答，“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太绝了，还有比这样的话更有力量的吗？其时，赛莉刚刚读了杰斐逊年轻时写的日记，“白人和黑人生育孩子是堕落”，（主张废除奴隶制的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思想，他是怎样改变的呢？）虽然贵为总统，在黑人母亲这样有力地一击下，也只能无语地离开。

正是这样的母亲培育出优秀的女儿，14岁的赛莉让杰斐逊一见惊艳。那一年，权威、刚毅的母亲命她顶替刚生了孩子的姐姐送杰斐逊的女儿莫丽到法国巴黎找她的父亲———当时的美国驻法大使杰斐逊。因为法国没有奴隶制，她在法国就是自由人的身份。她的母亲之所以选中她去，私下里应该是以为赛莉最具备和自由相匹配的资质。杰斐逊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的美貌吸引了。不象我看半截电影误解的那样，杰斐逊并非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当时他妻子已经死去多年，他一直未娶，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的心已经死了。可是聪明、美丽的赛莉的到来，让他又活转过来。男人对女人的感觉总是始于外表，伟人杰斐逊再次验证了我认为的这个颠扑不灭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