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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曦国的晚上,寒风刺骨,而大典内却是无比温暖的。仿佛与外界处于不同的空间。
聿烬淙猛的睁开眼睛,昏暗的灯光依然刺痛他眼睛。不对尽。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总之就是不对劲。他又梦见父王了,梦里的老者在高高的大殿之上,目视远方,嘴里永远说着两个字:“罹难!”
罹难?每日魄降前来,都说无事,真的会有罹难吗?聿烬淙翻身下床,长袍一直拖到地上,遮住他的脚。黑色的头发还没有束起,凌乱的散落在肩上。在煜曦国,黑发的人不多,黑发是灵力法力极高的代表。聿烬淙是一个,迟凰是一个。
聿烬淙凝视窗外,蹙眉。清晨,按以往,外面应该是火烧般的红。可是今日,为何依然一片漆黑,树影摇曳。
“王!”魄降破门而入。
聿烬淙不语,依然凝望窗外。
“王!” 魄降停住脚步,没再向前。即使平日里与聿王交情多好,私闯聿王寝宫,滔天大罪。
“何事?” 聿烬淙依旧没回头,反而把眼睛闭上了。真的要罹难了吗?魄降不是那么没轻重的人,竟然慌张到要闯寝宫?此事非同小可。
“星相有变。怕是……”魄降突然停了下来。
“说下去。” 聿烬淙睁开眼睛。
“煜曦国未来星象……消失!” 魄降轻言道。
“消失?什么意思?” 聿烬淙不是不明白,没有星相,意味着灭亡。难道,煜曦国没有明天?,这就是父王说的罹难?
“是的,我占不出煜曦国未来的星相” 魄降无奈的说。
“去大殿。”
“是” 魄降退出寝宫,
等魄降离去之后,聿烬淙迅速换去睡袍,束起黑发。怕是罹难来了吧!煜曦国未来会如何?透过窗外,居然看见北面的雪山山顶上的雪竟有一丝要融化的迹象。为何?
大殿内,聿烬淙看见魄降直直站着,一头金发直直的垂着,魄降从不束发,这次也一样。在煜曦国,金发是相当稀有的。在煜曦国子民看来,金发太耀眼,是不祥的象征。
释槔、迟凰、渊绯也在殿内。释槔神色凝重。没有地方倚靠,迟凰选择站立在大殿中间,身形显的格外修长。 渊绯以她一惯优雅安静的站在一边。释槔和渊绯都是银发,煜曦国大部分人都是银发。
看着几个部下,聿烬淙知道,他们一定也感觉到不妥了。
聿王侧坐在椅上:“情况如何?有外敌来袭?”
“没有,南方日照国,北方踏雪国,都没有动静。”释槔回答。
“星相何时消失的?”聿望王又问。
释槔、迟凰、渊绯丝毫没有吃惊的样子,好象早已知道此事。
“一个时辰前。”
“煜曦国有大难。” 渊绯幽幽的说,她的眼眸里泛起一丝担忧。
“轰隆!”外面一真巨响,大地一震,脚竟有些麻了。
“出事了!”迟凰低低说了一声,转身离开大殿。
外面一片氤氲,5米外的事物便已经看不清了。迟凰轻轻跃起,消失在烟雾中。
“怎么回事,她去干吗?” 释槔望着迟凰消失的方向出神。
“救人。”聿王从后面走上来,微微撕了撕嘴角说。
雾似乎越来越浓,化不开的浓。
“王!”后面传来诗朦的声音。聿王转身,看见诗朦抱琴走上前说:“这雾似乎遮住了很多东西。”
“驱散它!”聿王双手环胸说,从观望阁上凝视这片浓雾。
诗朦点头,坐下,将琴平放在面前。抬起青葱玉手,波动琴弦。诗朦的琴声似有股无形的杀气,驱散缥缈的东西。刹那间,琴声起,旋律悠扬却暗藏杀机,风起,衣袍翩纤。伴随诗朦的长发,四处飘荡。诗朦和魄降一样,发色是金色的。如同一个精灵,在琴上跳跃。琴声越来越响,从琴健上散发出一股强有力的气流,冲破迷雾,硬生生的将这层雾从中间劈开。
雾竟真的散去了。从殿的观望阁往下看,看见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俯身为人了伤。在她周围,还有不少受伤的子民坐在街边呻吟。
“王!”释槔来不及叫住聿王,聿王的身影已经越过观望阁。释槔愕然,聿王千金之躯岂能和这些平民百姓离的那么近。
聿王落地,长袍拖在地上,他扶起地上一名痛苦呻吟的老者。老者抬头,惊的张大嘴,似乎要说什么,却一句也说不出来。面前的这个身着华丽的男人,正是他们的王啊,聿王竟然委身去搀扶一个普通的老者。四周的一些呻吟的声音居然也因为聿王的出现而渐渐少了,轻了,最后停了下来。
迟凰从头到尾连头都没抬起看聿王一眼,她的双手从这名伤患移到那名伤患,碎发不经意的扫过她的脸颊。一会功夫,迟凰的额头上出现几颗汗滴,聿王伸手想帮迟凰擦去,被她不露痕迹的移开了手。聿王轻叹了口气,没让任何人发现。
“王!”释槔赶到,诗朦和渊绯也已经来到街上。
等到伤员被差不多安置好了,迟凰才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汗,有些累了。为了医治这些伤患,迟凰消耗了她近三分之一的灵力。
“怎么会有伤患?”释槔问。
迟凰定了定,喘了口气说:“刚才的一阵巨响,似乎引起了这土地的振荡,伤了一些百姓。”
“振荡?”聿王眯着眼睛,双手还胸喃喃自语说。
“王,我只是暂时把雾打散了。”诗朦抱着琴说。
“魄降呢?”聿王看了看周围问,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搞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众人摇摇头。奇怪,魄降去哪里了。迟凰倚靠再路边的树上,微微垂首,头发遮住眼睛。百姓们已经被释槔的军队拦在离他们一公里外的地方,伤患也都差人送回各自家中。
散去浓雾的煜曦国,似乎恢复往日的容貌。温和的气温,平坦的街道,街边的店铺纷纷打开店门,开始了一天的生意。
然而,似乎平静来的太短暂,一阵轰鸣。脚下的土地动了动,让人有些站不稳。
“王!”许久不见的魄降出现在众人面前,神色凝重。
“说。”聿王抬了抬手示意魄降说下去,刚才魄降定是去查巨响出现的原因了。
“夕山前的土地,自西向东,出现裂痕。”魄降确实去查原因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在不久后,由于这道裂痕,彻底改变了煜曦国的未来。
“裂痕和刚才的巨响和振荡有何关系?”释槔不解的问。
“裂痕若扩大,那我们的国土便回离开这里,不知道会漂向何方。”魄降耐心的解释说。
“魄降,带路。”聿王甩了甩长袍说。
魄降点点头,转身往南走去。
“你们去哪里了,王,您的早饭。”后面响起灵厚的声音,一样的银发随意的搭在肩膀上,右手正不停的揉眼睛,一脸刚睡醒的样子。很明显,刚才的动荡她丝毫没有觉察到。灵厚的法力和灵力都不高,也没有武艺,做饭是她唯一的兴趣和技能。
渊绯拍拍灵厚的脑袋解释说:“煜曦国有难了,我们要去解决。”
“我也要去。”灵厚赶紧上前说对聿王说:“王,你的早饭……”
“回来吃。”丢下一句话,聿王人已经拂袖而去。
迟凰走在最后面,定定的看着灵厚,像孩子一样,除了做饭,可以什么都不管。这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呢?她佛了佛自己的碎发,加快脚步。
夕山地下,聿王看见了魄降说的那道裂缝。他附下身自己看了看,这裂缝看上去已经不新了,似乎有着很多年的历史沉淀了,此刻的爆发是多年的积累。
“轰~~~~”又是一阵巨响,裂缝开的更大了。聿王后退了一步,蹙眉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一但完全破裂,那意味着煜曦国的国土将会发生移动。
“王,小心。”释槔将拉了拉聿王。这裂缝已惊人的速度增大。
裂缝还在继续,终于在众人注目中断裂。脚下一晃,有些站不稳了。
煜曦国城里开始有些骚动了,人们惊恐的发现自己脚下的土地竟开始移动起来。
聿王双手背在身后,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突然间,他高高跃起,从上面看煜曦国,自西向东,宛如一条长蛇。好在,这条裂缝并没有将煜曦国一分为二,只是将煜曦国和南边日照国隔开了。
夕山是煜曦国的一道屏障,离开了夕山,煜曦国变的脆弱无比。要是这个时候,外敌攻来,那煜曦国必败无疑。他必须保护他的子民。想罢,聿王抬起双手。
“王,你要做什么?”魄降似乎意识到什么。
“护城。”聿王简单的说了一句。
“王,不可啊。”释槔脸色一变。
“城,必护,”聿王的声音漂进释槔的耳朵:“释槔,你听着,现在我国正弱,日照国已经分离,不必多加防范。惕防踏雪,这土地一断,两国即在一条船上,谁强,谁便可统一两国。而我国失夕山,踏雪若攻来,必然是一场恶战,你一定要好好守护。”
“王。”释槔喊道,聿王的口气,似乎要准备耗尽法力为保煜曦国子民安居乐业。
“放心,我不会死,若有意外,记住我说过的话。”聿王高高在上,风吹起他的长袍。他深知,要为整个煜曦国撑起一张保护网,难如登天。可是他愿意一试。
说吧,聿王集中精力,双手摊开,双眼紧闭。嘴里念念有词。接着,双手手掌合并,一道白光破掌而出,如同一条白龙,在天际划出一道弧线,包围了在煜曦国上空。白光慢慢笼罩整个煜曦国。
瞬间,聿王的脸上有汗涌出,白光似乎有点弱了。
“王,快停下来。”释槔在下面喊道。其余5人却一句话未说,他们了解他们的王,王要做的,如何能阻止。
聿王嘴角微微扬了扬,继续集中精力布下结界。在煜曦国,会布结界的,只有皇族的后人。
光渐渐弱了,煜曦国还有四分之一的国土没在白光的笼罩下,天然的屏障变的用肉眼看不到了。聿王双手垂在身子两侧,向流星般坠落。魄降和迟凰在同一时刻跃起往聿王坠落的地方赶去。
聿王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快的看不见他的身影。正当迟凰和魄降快要碰到聿王的时候,三人突然消失了。
释槔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渊绯微微蹙了蹙眉,而诗朦依然抱琴站立。灵厚竟不只去向。三人感觉到,脚下的土地似乎漂在了水上,缓缓的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