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教育造就两代脑残
(2009-08-26 13:4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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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部、批评教育 |
分类: 狂人疯话 |
看到“班主任有权批评学生”竟然需要教育部下文规定,不由得心生感慨:我们的教育为什么总是由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感慨前,我先给大家讲一下我小时候上学的遭遇:入小学的第一天,前来送孩子报道的家长们总不忘甩下一句慷慨:孩子就交给您了,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老师们也着实实在,凡是犯了错误的小同学们,没有不挨教鞭抽的。至于我这样调皮捣蛋且皮糙肉厚的,老师都不爱动手了,有一次,老师竟让全班同学轮流每人抽我一教鞭……此事,已在老家当地传为“丑谈”。如果仅仅是这些,我或许还“有救”,彻底摧毁我自信心的是另一件事情。有一天,我拣到了一张金黄色的硬纸片,顺手把纸片对折成一个工作证大小的样子,并在上面画了一个国民党党徽,还写上了三个字“通行证”。结果被班主任老师发现了,从此后,上班主任的语文课时,我被勒令到教室外罚站反省,上别的老师的其他课时,则被班主任老师找去办公室谈话。谈话的大概内容就是我已经走到悬崖边上了、我必须悬崖勒马等等之类的。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完蛋了,我甚至都想到了我的“罪过”会不会连累自己的父母、妹妹弟弟……。诸位!那一年我上小学四年级。
我最终还是被“挽救”到上了初中,英语老师是新进学校的应届师范毕业生,男的。小伙子当时也属年轻气盛,命令全班的早自习及所有自习课必须背诵英语单词,就算是读错了音也会招来一个大耳刮子。一年下来,全班的男男女女,优生差生,听话的调皮的,几乎没有没挨过耳刮子和飞腿的(那个时候正好赶上了全国武术热)。初中三年都是这位男老师教我们英语,我们班的英语成绩在全市的竞赛中名列前茅,可换来的是我们班所有同学在心理上都留下了一道难以抹去的阴影。跟我同桌的一位女生上英语课时,我能感觉到她的腿几乎是抖着熬过45分钟的。我这个“万恶不赦”的差生没有煎熬那么长时间,因为我把小学里对老师积攒的“仇恨”在初中一年级下半学期就爆发了出来,跟那个英语男老师干了一架,从此,我再也不学英语、不上英语课了……。
对了,补充一点,我上述的两位老师都是我的班主任。时过境迁,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不知道班主任竟然沦落到了如此境地,批评一下学生还需要讨一柄尚方宝剑。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现在的学生真是幸福啊,别说耳刮子、飞腿、黑板擦之类的“凶器”,就连批评一声都需要行政性授权,世道真的变了。
前后对比,我觉得一不能怪老师素质低,二不能怪教育部无能,因为这一切都是两代家长的“慷慨”和“吝啬”惹得祸。
我上学的那个时代,家长们“慷慨”到可以不要自己孩子的尊严,还再三叮嘱老师该打打、该骂骂,而老师如果不打不骂似乎也有辜负家长重托之嫌,于是,我们这一代就成了倒霉孩子。
等我们这一代人做了家长后,深知老师们的“教之道”,并从我们的父母那里接受了教训,变得异常“吝啬”起来。在对自己孩子百般呵护之余,对“作恶多端”的老师更是“严防死守”:你丫敢对我孩子动一手指头,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乎,一大批自以为是、以自我为中心、把父母老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不放在眼里的90后成长起来了。这些孩子的自尊心得到了很好的保护,一阵春风拂过都能吹皱那颗只有“自我”的心,相伴而来的便是抑郁、自闭等等各种心理疾患。
探索所谓的“教育改革”,使我们的教育手段和方式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一个一直以来崇尚儒学中庸的国家,为何总用极端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和矛盾呢?
两种极端教育环境下的受害者都是学生。已经延误了两代人了,等第三代“脑残”成为社会主流之时,我真担心他们在惶惑之时都找不到心理咨询师,因为我们的父辈完成了他们的“慷慨”走了,而我们第一代脑残如何疏导第二代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