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诵(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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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文艺人事 |
注:一直关注扫舍的博客,常被她的文字触动。前些天读到她的这篇博文《朗诵》,让我想起我们这儿诗人圈里朗诵的情景。虽然我不是诗人,但朗诵时那种激情又神圣的氛围,也总能将我感染,在浸透着情绪的音节中,庸常的生活变得轻灵……感谢扫舍:)
摄影:扫舍
《朗诵》 作者:扫舍 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read.asp?BlogID=116297&PostID=31202676
那个时刻是突如其来的, 那个朗诵的时刻。
过年期间我招呼的一个朋友聚会,和以前所有的聚会一样,有酒、零食,还有自己做的巧克力核桃派。是些熟悉的朋友,晚饭后我们坐在客厅里闲聊。晚饭是在会所的餐厅里吃的,女主播杨蕾连着给好几个人测了八字,艺术家江雪曼让大家回答了好几个所谓能测出命运的题目,餐厅的老板被吸引了,端上一个大玻璃瓶,请我们喝自制的果酒。酒很甜度数却不低,我们每人都喝了点,走出餐厅时我感到脸颊在冬夜的寒风中发烫。
我的这些客人们,说起来多少都和文化有关联, 海岚在电视剧和话剧的行当里, 80后作家苏德主编着一本杂志,奕奕学过女高音。几个男人,也是记者, 非职业摄影师,媒体人。我说这些是因为我认识这些人时间也不短了,但我们在一起好象从来不谈文字,我们只交换社会新闻类信息。文字和诗歌仿佛是一种隐私,每个人都羞于提起,甚至有意无意地嘲讽一下。就在晚饭前天骄站在厨房里对我讲那个相亲的电视节目《非诚勿扰》,他说里面有个男人刚说他是诗人女方的灯就灭了。这个当年的复旦诗社社长好象在说与己无关的事一样地说着诗人。
所以我在前面写到了酒,我后来一直想那天晚上的酒是那天晚上朗诵的一个现场没有呈现的潜伏的因素。微量的酒精在血管里流淌的时候人们就松弛了些,就多了点温软和释放。
我端着水果走进客厅时,就看见奕奕拿着天骄的诗集。朗诵诗吧!不知谁突然说了句。那就朗诵吧!也不知谁又接了句。客厅的空气骤然温度就热了些。
《王寅诗集》和天骄的诗集《刹那静止》在我们手里翻阅着, 诗人们最初有些惊慌,一种被人翻出隐私的羞怯。他们试图中止朗诵,但诗句已经飞扬起来了。 杨蕾和奕奕的朗诵让所有的人安静下来。
那个时刻是突如其来的, 那个朗诵的时刻。
过年期间我招呼的一个朋友聚会,和以前所有的聚会一样,有酒、零食,还有自己做的巧克力核桃派。是些熟悉的朋友,晚饭后我们坐在客厅里闲聊。晚饭是在会所的餐厅里吃的,女主播杨蕾连着给好几个人测了八字,艺术家江雪曼让大家回答了好几个所谓能测出命运的题目,餐厅的老板被吸引了,端上一个大玻璃瓶,请我们喝自制的果酒。酒很甜度数却不低,我们每人都喝了点,走出餐厅时我感到脸颊在冬夜的寒风中发烫。
我的这些客人们,说起来多少都和文化有关联, 海岚在电视剧和话剧的行当里, 80后作家苏德主编着一本杂志,奕奕学过女高音。几个男人,也是记者, 非职业摄影师,媒体人。我说这些是因为我认识这些人时间也不短了,但我们在一起好象从来不谈文字,我们只交换社会新闻类信息。文字和诗歌仿佛是一种隐私,每个人都羞于提起,甚至有意无意地嘲讽一下。就在晚饭前天骄站在厨房里对我讲那个相亲的电视节目《非诚勿扰》,他说里面有个男人刚说他是诗人女方的灯就灭了。这个当年的复旦诗社社长好象在说与己无关的事一样地说着诗人。
所以我在前面写到了酒,我后来一直想那天晚上的酒是那天晚上朗诵的一个现场没有呈现的潜伏的因素。微量的酒精在血管里流淌的时候人们就松弛了些,就多了点温软和释放。
我端着水果走进客厅时,就看见奕奕拿着天骄的诗集。朗诵诗吧!不知谁突然说了句。那就朗诵吧!也不知谁又接了句。客厅的空气骤然温度就热了些。
《王寅诗集》和天骄的诗集《刹那静止》在我们手里翻阅着, 诗人们最初有些惊慌,一种被人翻出隐私的羞怯。他们试图中止朗诵,但诗句已经飞扬起来了。 杨蕾和奕奕的朗诵让所有的人安静下来。
是不是美丽的事物/都属于过去/当我被苍茫收拢/身上盖着新鲜的苔衣/我会和那些属于过去的事物聚首/我会看到我的美丽心事/就像慵懒的阳光/摊开在/积满灰尘的桌上。(天骄)
诗句从天而降, 像鸟群扑扇着翅膀一下子就把我们笼罩了。朗诵带给诗句更直接更个性的情绪,给文字以音律。
心忽悠了一下,沉了下去。久违的诗歌,久违的朗诵。橙黄色的灯光好象温暖了很多,洒在朗诵者的脸上,刚才算命时的嘻笑被一种安静代替,甚至有些,庄重!
我开始读:你进入我的生活/就是进入我的房间/我的椅子我桌上的纸。就是进入我的头发我的嘴唇/就是进入我手臂环抱的空气/就是进入我的寂寞/我的石头我的光荣/以及我的无可言告的岁月。(王寅)
无可言告。这一屋子被现实打磨得看似轻松而调侃的男女,在那一刻流露出本性来,这流露有轻微的尴尬和难为情。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越来越多地在公众面前努力做出一副很“二”的样子,娱乐自己,打趣自己,奚落自己都特容易,仿佛这样就有了一付掩藏自己的盔甲。即使是至爱亲朋,我们也不说诗歌更不会朗诵,每每接近就躲闪着绕开,怕受惊吓似的。
有时候我回想起过去的那些时光,那些与诗歌和朗诵有关的少年、青年的时光,回忆总是有发黄的色泽,像老照片。情窦初开,爱恋萌动,成长如同裂变,一节节地往上拔时有无法言喻的生长疼和孤独。诗歌和吟诵是最贴心的安慰。独自大声地朗诵,人随着声音云游,好象在诗句中日子的简陋和粗鄙就隐退了,梦想会更清晰些。一个成都女孩是在朗诵中学会普通话的。
“请拴住各自的性命/请不要随便走动/哀鸿已全部死去/它们死于青春/我不要做这个国家的诗人/这个国家的诗人/”。(天骄)
过年的晚上,在朗诵的时刻我看着这一屋子的人想。诗歌实在太能揭示一个人的本质,你是谁,你终将是谁。
真正的热爱是不需要宣言的,不说不提才是用情深重。
我不是一个可以把诗篇朗诵得/使每一个人掉泪的人/但我能够用我的话/感动我周围蓝色的墙壁/我走上舞台的时候,听众是/黑色的鸟,翅膀就垫在/打开了的红皮笔记本和手帕上/这我每天早晨都看见了/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冬天仍然热爱一个诗人。(王寅)
那天晚上,没有人朗诵王寅的名篇《朗诵》,但我相信所有的人都暗自在心里想起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