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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现场里的席慕蓉

(2008-01-02 09:06:43)
标签:

席慕蓉

诗歌

杂谈

分类: 文艺人事

                     那个年代的流行符号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度过青春期的人们,大概没有几个不知道台湾诗人席慕蓉的,1981年她的诗集《七里香》在内地首次出版发行,一年内再版了7次,印数达数百万册。“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年轻人狂热地抄录、阅读、吟诵她的诗句,席慕蓉的诗歌成了那个年代的一种流行符号。

       在她的涓涓细笔下,怀春少女的寂寞心事娓娓道来,忧郁而热烈,其中也不乏青春易逝、时过境迁的惆怅与感伤,但所有的情绪都是淡淡的轻轻的,那些弥漫着轻愁的唯美诗篇道出了少男少女们的心声,即便隔了二十多年的岁月再回首,仍然美得“如山冈上那轮静静的满月”。

                     寂寞成就了少女诗人

       席慕蓉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不久前福建省举办’2007海峡诗会“天地和谐,人和诗谐——席慕蓉海峡西岸行”活动,席慕蓉一行应邀来到了福州、泉州、厦门,人们终于在她的诗歌研讨会和诗歌朗诵会上一睹庐山真面目。生命现场里的席慕蓉

       第一眼看到席慕蓉,有的读者可能会感到讶异,因为想象中的诗人应该是与她清丽婉约的诗风相契合的女性,而眼前的席慕蓉却长着一张典型的蒙古人脸庞,宽大饱满。但很快,她从容淡定的气度、平易近人的作风和真挚朴实的演讲就将人们深深吸引,她的人与她的诗一样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

       席慕蓉祖籍内蒙古察哈尔盟明安旗。“父亲曾经形容草原的清香/让他在天涯海角也从不能相忘/母亲总爱描摹那大河浩荡/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遥远的家乡……”她十分珍视自己的蒙古族血统,许多美丽的诗篇中都回荡着对原乡的深情吟唱。然而由于命运的安排,她不在那儿出生,也不在那儿长大,童年少年时代她总像游牧民族的孩子那样随父母迁徙——从诞生地重庆,到南京、上海、香港、台湾,迁徙的原因不是为了放牧,而是因战乱不得不颠沛流离,这样的经历让她不断地成为“站在陌生教室门外的转学生。”频频被新群体排斥而受挫、失落、自卑,感到深切的孤独,这种感受无人知会,也不想让父母分担,因为“在一个战乱的年代,他们能维持一个安定的家已经很不容易,只有诗歌可以成为我诉说心事的窗口,这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写诗的缘由。”如今已年过花甲的席慕蓉在演讲中回望心路,感慨年少时的寂寞、悲伤、流离莫不是一种幸运,因为它们成就了她的诗歌。

                生命现场的当事人与旁观者

       虽然席慕蓉以诗歌名满天下,但她的专业却是绘画,1963年台北师范大学艺术系毕业后赴欧洲深造,专攻油画,兼学蚀刻版画,曾任台湾新竹师范学院教授多年,现为专业画家,写诗对她而言纯属“无心插柳柳成荫”。她自谦写作“没有经过专门的文学训练,不过是寂寞的时候用自己所掌握的材料与方法在旷野里搭建可以遮风蔽雨的小房子。幸运的是,这样的小房子居然也得到了认可。”基于此,她对人们对她诗文成就的评价抱持豁达放松的态度,若被肯定就备觉温暖,感怀于心,读到别人写的好诗,非但不妒嫉,反而会激动不已地四处推荐。而如果看到别人画得比自己好,则会“难过得要命,妒嫉得不得了,在欧洲旅行见到人家在画画,就走不下去了,自己赶紧也回去画啊!”演讲中席慕蓉的率真可爱令人忍俊不禁。

   在席慕蓉看来,人生就是不断地经过,经过……她既是一个个生命现场的当事人也是旁观者,她所写的都是自己在生命现场所受到的触动,比如那首著名的《一棵开花的树》,便是她坐火车前往台湾苗栗的途中,经过一个长长的山洞时不经意回眸发现的油桐树,“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乍见这棵树的席慕蓉“当时简直要叫起来,那油桐树怎么可以这么慎重地把自己开满了白花!几乎看不到叶子,整个树冠圆润、饱满,像华盖一样站在山坡上,刚要再看,火车一转弯就看不见了,此后我心里就一直想念着这棵树。”她说有时候在生命现场很慌乱,有些感觉没能及时发现或记录,隔了一段时间再回首,那些感觉重新回来,于是就把现场重写一次,这首诗便是她在生命现场遇见了一棵开花的树,然后以旁观者的身份替这棵树给自然界写了一首情诗。

          日益阔大的乡愁力量

 席慕蓉早年被千千万万少男少女追捧的,是那些缱绻柔婉的情诗,随着她创作的深入,其内涵不断拓展,她的诗歌与散文已从爱的多侧面的情感表达延展为生命的体验,上升为对人类永恒价值的信仰,尤其是那些以故乡蒙古草原为题材的诗文,从对亲情的真切吟哦、对人文风物的尽情讴歌到心灵深处的细致感知,均体现出对民族文化的深情眷注,显示出“一个爱者的世界”。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 / 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 / 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 / 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 /离别后 /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 /永不老去。”在席慕蓉的诗里,乡愁是一支永远回旋着的曲调。作为多情的诗人,面对着人为的山河阻隔,在遥远的海岛上,她与故乡有着割不断的血脉联系,故乡是她精神的归宿,灵魂的家园。她只有在梦中,在诗中,寄托无限的乡愁。1989年8月,46岁的席慕蓉穿越政治樊篱首次来到内蒙古,“如今终于见到这辽阔大地/站在芬芳的草原上我泪落如雨/河水在传唱着祖先的祝福/保佑漂泊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虽然已经不能用不能用母语来诉说/请接纳我的悲伤我的欢乐/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啊心里有一首歌……”自此,她从起初的个人乡愁走出来,慢慢转为对整个游牧文化的兴趣与关注,并为这一文化奔走宣扬。她说她最想做的是拍蒙古,写蒙古,演讲蒙古,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民族与民族之间互相了解,并且互相珍惜。

       “文学本来就没有分别,没有界限。”席慕蓉说。在她看来,两岸虽然被人为阻隔,但文化不能分裂。在这个世界上,有参差,也才有和谐。穿越历史风云,席慕蓉从重庆到上海到香港,从台湾到欧洲,之后回过内蒙,如今又来到八闽大地,在一个个生命现场,不管是作为当事人还是旁观者,她心中回荡的一直是诗,是爱,是艺术,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挥之不去的原乡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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