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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与柳下惠
民国牛人陈寅恪,花费十年时间研究柳如是,也是老先生的“封口”之作,因先生在眼睛失眠以后口述,由学生执笔,完成了这套皇皇巨著。前几天心血来潮,购买了《柳如是别传》,全书文言文书写,繁体字,竖排。睡觉前靠在床头翻阅此书,似乎有着古人读书的样子,时间一长,还是有点不适应。古文底子薄,理解能力差,读此书有些勉强,还有点吃力,不过,相信凭我的毅力和韧劲,该书我能读下去。
一介女子,能引起陈寅恪先生的关注并用十载时间研究,给其做传,必有来头,而且来头不小。查度娘百科,确实不得了,天生丽质,美艳绝伦,容颜为“秦淮八艳”之首,秦淮是个什么地方,胭脂之地,文人骚客留念之所,就从民国的散文《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俞伯平和朱自清两位大文人比赛着写,就可窥探秦淮河一二。而柳如是生在明未清初,所以秦淮两岸的繁华更比民国更加昌盛,能称之八艳之首,不会浪得虚名。其次,该女子书画双绝,才气过人,在封建社会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社会,能有如此成就,在女子中独领风骚,鹤立鸡群。更重要的是,该女子侠肝义胆,有评论说“其志操之高洁,其举动之慷概,其言辞之委婉而激烈,非真爱国者不能”,她自己说“如我身为男子,必当救亡图存,以身报国”,在男权的社会,一位风月场上的女子,能有如此境界,让多少七尺男儿自愧不如,陈老先生写柳如是别传,肯定有着现实的深意。
柳下惠为公元前人氏,与柳如是八竿子打不着,由于我晚上喝了茶睡不着,脑子里想着这两个人,就胡乱的把他们扯在一起。柳下惠和柳如是,其实都不姓柳,后来改名姓柳,如果不研究,会盲目的认为他俩是本家,这样认为,真是没文化,五百年前是一家,错,一千年前都不是一家。
柳下惠的典故“坐怀不乱”,封建社会的士大夫奉承为传统道德的典范,那些伪君子称呼柳下惠为“和圣”,我却一点没有感觉到他“和”在什么地方,“圣”在什么地方,我等粗鄙不堪的人,真难以理解他是位“贤人”。真是天大的伪善,我不喜欢虚伪的高贵,更不喜欢伪装的君子。柳下惠的祖籍在安徽亳州利辛县的展沟镇,展沟镇我去过多次,那个地方有个展沟烧饼,特别好吃。该镇坐落于淮河西岸,江淮平原,广袤无垠,人口密集,小镇古朴秀丽,有几次去,正逢赶集,小镇物产丰盛,热闹非凡,在小镇的进口处,竖立着柳下惠的塑像。塑像把柳下惠整的清瘦俊雅,斯文倜傥,谁也没有见过真的柳下惠,想把柳下惠打扮成什么模样就是什么模样,大家也没有闲工夫去争论。在男权的社会,人们尊崇柳下惠,把他抬的高,越发明白一个道理,这不是真男人的行为,这个社会必然充斥着假道德,假行为,戴着面具。男人的不堪,硬是被男人自己竖立个假楷模,立起一个道德高地,但有几个男人能做到,所以,借个柳下惠,弄出个道德的好榜样,他是神,不是人,更不是男人了。
其实柳如是和柳下惠真还有些联系,虽然不在一个年代,但都生活在封建社会,都是封建社会的产物。比如拿我们现代人来说,我们与孔子有关系吗,不生在同时代,但孔子的学说,我们还不是照样标榜和应用,无关联,又有关联。在一个男权的社会,柳如是的气节,就显得弥足珍贵,男人好像很精壮威猛,但从朝代更迭上来看,每个朝代的起起落落,都是男人给弄丢的,都是男人给这个社会整的乱糟糟,所以说,男权社会里的男人,并非是好东西。
柳如是跌宕起伏的一生,刻上时代的烙印,能被陈先生录传,一生没白活,被记录在纸上,代代传颂,也算永垂不朽。柳下惠坐怀不乱,背后的人品其实是他生性耿直,不事迎奉,容易得罪权贵,用两个字概括,他是个“好人”。我用今人的眼睛去看待柳下惠,其实我怎么会懂古人的情怀和心境,我只是拿古人开个玩笑,戏说一下而已。他坐怀不乱,应该有伟大的涵养,如现代人讲的欲望,不为诱惑所动。自己做不到,就判断别人也做不到,我这样的心理,似乎有点灰暗。
所以,柳下惠也算个好男人,但不知道女人稀罕不稀罕。
柳如是也算个好女人,行侠仗义,喝酒吟诗,但不知道男人真心喜欢不喜欢。
待我看完《柳如是别传》,再自说自话,权当自娱自乐。
2020年8月13日夜记于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