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小小书”——他和她

   她骂了他,她说他不是个东西，不像个男人的。

   他抬起手，用巴掌打了她。她，捂着脸哭了；他，捂着胸口哭了。

   天黑了，该睡觉了。

   他轻轻地问：“还疼吗？”她翻过身子，给他一个背。

   冬夜里，很是漫长。

   他扳过她的身体过来，面朝着面，他说：“我再也不打你了。”她眼里依然噙着泪花，噘着嘴说：“过年回家，明年不到城里打工了。”

   很漫长的夜。

   他问：“不到城里打工，生活会好吗？”

   夜的漫长。

   她说：“我不管的，我想孩子。”

   他要把她揽在怀里，而她，抬起手敲打着他的胸。

   他撇过脸，让泪湿了枕巾，他不想让她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