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的女儿

下班以后，往家里打个电话，女儿也应该放学了，接电话的是我母亲，我还没有问，母亲就开始说女儿的事。女儿放学，却还没有回家，母亲说，刚刚在前路上，女儿看见爷爷在地里割麦，地里的麦子已经黄了。女儿站在路上喊在家里的奶奶，叫奶奶送一把割麦的镰刀，她要帮爷爷割，奶奶答应了自己的孙女，我打电话的时候，女儿和她爷爷还在地里呢。

放下电话，我在想，五岁的女儿已经知道关心人了吗？知道帮爷爷奶奶分担农活了还是童贞地感觉到好玩？我不知道。

晚上，这里的天已经黑了，我禁不住又打个电话回去，是女儿接的。女儿在电话里声音很响亮，我问女儿割麦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女儿说刚回来，是的，天也才刚刚黑。我问女儿会割吗？女儿说会。我问你镰刀割到手了吗？她说没有，我长长舒了口气。我再问，你晚上还做作业吗？她说做。我眼睛被泪水模糊，女儿在电话里一个人说了很多，我静静地听，我想教育女儿几句话，但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