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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转载]《雪落长安梦无痕》(十四)—— 一笑

(2006-06-10 12:39:55)
分类: 网友评论及作品
  已经下半夜了,四周格外地寂静,只有冬日的风摇撼着枯枝发出呼啸。
  服过药之后,卓东来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尽管他依然昏迷着,但呼吸已有了好转,不再那样让人担心。醒神药的药性过去之后,他的脸色再度恢复了苍白,虚弱至极的身体不时渗着冷汗。
  司马超群守着他,温子千也守着他。
  “现在他好些了,你可以把枕头拿回来了吧?也可以让他睡得舒服些。”司马问温子千。小心地抱起他,生怕再引起了病人的不适,司马和温子千倒是配合默契,重新安置了卓东来,让他看起来更舒服一些。
  细心掖紧被角,司马忽然说:“我应该称呼你温少爷,还是温姑娘?”
  温子千一怔,她想不到自己的易装在司马面前再一次全无效果,不觉灰心:“我是不是装得太不像了?怎么你俩都会一眼就识破的?”
  司马笑了笑,显然心情随卓东来的情况好转而有了好转。
  “也不是你装扮得不好,只不过,我和东来已经是二十多年的老江湖了,你这点小把戏,可真是太小意思了。”
  温子千叹了口气:“就叫我温子千吧。”
  司马点点头,手上仔细地拭去卓东来额角的冷汗,继续问着:“你来长安,有要紧事?”
  温子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进宫。”
  司马有些意外,他想了想:“去做御医?”
  “是。宫里需要一名给后妃治病的女大夫,太医院请了旨,宣我进宫。”
  司马一皱眉:“你怎么不随宫里的侍卫们进宫,反而要用这种方式随东来回长安?”
  温子千低头看了看昏迷中的卓东来,沉声道:“我父亲说,跟着卓爷,路上才不会丢了命。”
  司马冷哼了一声:“你爹倒是个明白人,可是你就是不听他的话,险些丢了命不算,还害了卓爷。”
  温子千眼圈一红:“对不起,大当家的。”
  司马超群吁了口气,看卓东来此时睡得平稳,才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转过身调整了一下坐姿,面对温子千道:“说给我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据我所知,无论是解州出事,还是清风驿之战,都只有你一个人在他身边。所以,我一直准备找你谈谈。”他停了停又说:“我希望,今天的谈话,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温子千忽然发现,眼前这个与卓东来看起来截然不同的男子,其实又与他有着很多相像的地方,比如他们行事的谨慎和细心。但比起卓东来的心机深沉莫测,司马超群更加坦荡直接。
  她低头略理了理思路,开始回忆起这一路上不平静的旅程。
  “司马大爷说的是,我确实是没有听话,没有听卓爷的话。因为,我是个大夫,大夫的天职就是悬壶济世,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下,我都不能见死不救。
  在解州,卓爷严厉地阻止我救治病人时,我真的很讨厌他,我觉得他冷血,冷酷,没有同情心。我最终没有听他的话,偷偷躲开他溜了出去。结果……
  我知道我很幼稚,不了解你们所谓的江湖上人心险恶,跟着卓爷身边这几天,说实话,改变了我这么多年来对人的看法。原来人是这样丑恶,尔虞我诈。现在,我对卓爷的看法有了变化,我能理解,他的做法,也许只是为了保全我、他的兄弟和他自己的性命。如此而已。
  因为,好像我们随时都身处在危险当中,总不等坐以待毙吧。可能,没有卓爷的机智与保护,我早就不知身在何处了。
  不出门还真不知道,我们温家居然有那么大的名气,不知道居然有那么多的人要找温家的人看病。”
  司马看着她,低声问:“在解州掳了你的,是什么人?”
  温子千说:“我不认识,只听卓爷称呼那个领头的人为‘齐庄主’。”
  “齐庄主?”司马略一沉吟,恍然道:“是青铜山庄的齐子交,是个独眼老人。”
  “是。司马大爷认识他?”
  “不,”司马超群摇摇头“听东来说起过。这是个人物,掌握着山西十数家铜矿,富可敌国,据说朝廷都要从他手里买铜。他们为什么掳你去?”
  “他的一个孙子快死了,一直在找各方医生诊治,均无起色。打听到温家的人从此经过,也不问是谁就把我掳去了。”
  司马问道:“你可治好了他?”
  温子千说:“药石也不是包治百病的,若不这世上就没病人了。那孩子并不是病。”
  司马一扬眉:“哦,是什么?”
  温子千说:“依我看是中了一种毒。毒已侵入肺腑,并不是针药可以解得的。我只有对他们说,我治不了。”
  司马摇头:“你的小命要不保了。”
  温子千笑了:“让司马大爷说着了,要不是卓爷赶了来,我现在可没法和您说话了。”
  司马一笑,随即担忧地转头看了看床上仍在昏迷之中的卓东来,继续问:“然后?”
  “卓爷要带我走,人家不允,于是就剑弩张起来。”
  “动了手了?”
  “并没有。卓爷很冷静,他明白地说不想和他们结下仇冤,因为日后大镖局还要在这条路上常来常往,不想断了财路。不过,他又说,我是他大镖局的一桩生意,不可能将托的镖丢在路上,那大镖局日后就没生意可做了。丢了生意事小,丢人事大。”
  说到这里,温子千不由自主模仿着卓东来当时的语气,想着他将自己称为生意,不觉好气,竟忍不住笑起来。
  司马一皱眉,从卓东来身上收回目光,申斥道:“这有什么好笑,你看你惹得麻烦。”
  温子千讪讪地收了笑,低头道:“卓爷向我问了那孩子的情况,就对齐老爷子说:‘在下自不量力,想以内力逼毒之法,试一下。’”
  司马超群深吸了一口气,没吭声。
  温子千继续道:“齐老爷子本不相信,说是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况齐家内家功法也不错,却实始终逼不出毒素。卓爷却微微一笑:‘办法是人想的,既然你们不放温少爷走,我自然要想法子帮他治好病人。若是治不好,我这条命赔你们就是了。’”
  司马忽尔一笑:“他已经有法子了。”
  温子千奇道:“你怎么知道?”
  司马笑道:“我最了解东来的性子,若无十足把握,他必不会说这样的大话。你们用了什么法子。”
  温子千道:“卓爷以内力逼聚那孩子体内奇毒于左手之上,尔后断去他一手,以绝后患。”
  司马惊讶道:“齐家肯答应?”
  温子千淡然道:“丢一只手总比丢了命好。”
  司马点了点头:“两权相害取其轻,确是东来的做法。他呢?又怎样?”
  温子千叹道:“我当时又怎知这以内力逼毒的做法如此辛苦?卓爷直运功于那孩子体内,足足有六个时辰。待到那孩子体内之毒完全聚在左掌之上时,才收了内力。当时,他全身汗出如水洗,面色苍白,险险晕去,闭目调息了良久才勉强起身。齐老爷子自然对卓爷感激涕零,卓爷却并不居恩,却只定下交好之盟。随后,他并不停留,骑马带我飞奔而回,我看他赶得辛苦,就劝他歇息一下,可他说:‘人心险恶,有机会时就一定不能拖延,迟则生变。’”
  司马点头问道:“他那时,是否已经有不妥?”
  温子千道:“因为回来就赶路,卓爷始终未得休息。第二日早晨我就发现他精神很差,时而咳喘,只是当时并不知道他原有宿疾,只道劳累了些。”叹了口气,又说:“他这人真是能忍,竟硬撑着身子多日急行,不让任何人知道。直到再也不能支持,摔下马来。当时就吐血昏厥过去。”
  司马听得不禁心中发紧,皱起眉来。只听温子千再说:“我这才发觉他身有旧伤,加之多年调养不周成了宿疾,全仗内力深厚才能无恙,此次他拼尽内力,自然身体虚弱,引发旧患。不过,若不是在清风驿里他先是受了风寒,后又耗尽了心机,还不至于引起大量咯血。”
  司马闭了闭眼,心中自责不已,悔恨那天没有连夜赶到清风驿接他。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才恢复平静:“清风驿,你们又遇到了什么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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