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脸
冬日,中午醒来一拉窗帘,呵,外面银妆素裹,满眼的皑皑白雪已经把天地连成了一片。打开窗户,一股清冽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让哥们的精神为之一振。真不易啊,自打入冬就没开过窗户,算起来也得小2月了。于是决定下楼转转。
楼下花园里的雪静静铺在地上,是那么洁白松软,让人不忍迈步。突然,我心中涌起一股冲动,真想跳进去把每片没人走过的雪地都踩一遍。但是舍不得,舍不得破坏这纯洁悦目的世界,哪怕它只存在一天。退出花园走到马路边,愣住了,这里完全是另一个画面――因为上午过往的车辆,马路已经变得肮脏而泥泞,靠近马路牙的地方,雪水变成了泥水,污秽不堪。等穿过马路低头一看,鞋子和裤角已被泥汤儿溅满。
原来不是这样吧?记得小时候就盼着下雪,当雪花刚刚开始在窗外飘落,课堂上早已乱成了一片。据我所知,那一刻多数同学都跟我在心中默念:“再下大点儿,再下大点儿。”胡同里,洁白的积雪起码能保持两三天。就仿佛是上天给预备的打雪仗战场,令我们有了一个值得回忆的童年。即便在大道上,有些车来车往,也只不过是把积雪轧得更磁实了一些。当时孩子们穿的都是塑料底儿的五眼大棉窝。放学后,我们排成纵队,整齐划一地滑回了家,有点儿像现在冬奥会速滑比赛的感觉。纵然会摔几个跟头,但当时我是这么想的:给小汽车也不坐,咱玩得就是那种心跳的感觉。院儿里,没了牙的刘奶奶会抿着小嘴不住的唠叨:“瑞雪兆丰年,瑞雪兆丰年。”隔壁的大爷更是小心翼翼地把浮头儿那层雪捡最干净的收集起来,号称什么“无根水”,说是留到开春泡茶喝。反正说起小时候的雪,怎么就觉着比如今要晶莹洁白许多呢?
这时雪还在下,看着路上堵成长龙的车队,我心里那叫一个解气,真希望下得越大越好,到小腿,不,没膝盖,让所有的汽车都趴架,还我们一个用脚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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