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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艺术家的肤浅认识(之四)
阿黄
阿黄是个有梦想的艺术家。他虽然生在南蛮之地,身材短小,面孔油黑,鼻孔外露,长相跟著名的“南霸天”有一些类似,但这丝毫不影响阿王心中那个美好的梦想:找一个灵秀聪明美丽的四川女子为妻。
因为阿黄跟我们是友好寝室的室友,我们除了举行“每周一锅”的联谊活动外,帮阿黄介绍四川女子的任务就落在我们这好事者身上。
每每见了四川女子,阿黄的相貌和带着浓重地方音的普通话就成了最大障碍。屡见屡败,屡败屡见。N次打击让我们这群美女媒人心灰意冷。
阿黄却一直信心不减。他也许认为自己的披肩长发和突出的脑门都是与众不同的艺术看点,还幻想着有貌美如花的四川女子主动为自己的作品倾倒,不能自拔。他总是乐观。每个周末的晚上,我们“每周一锅”后的消化运动就是在舞场上旋转。在回来的路上,阿黄总是认真地总结:今晚只有九个女孩子拒绝我。
回了家乡不几年,阿黄就混成了某艺术学院系主任,本人还在写本报讯时,参观过几次阿黄的画展。画艺见长。
娶四川女子的梦在阿黄已过不惑之后终于得以实现。但梦想与现实总会有些出入。阿黄再跟我们见面时表情总是诚惶诚恐,他只能一言不发地坐着,听着四川女子高分贝的聒噪,还陪着有些僵硬的笑,每当该女子一声“走,回家”,他似乎就如释重负。要面子的他是不愿丢人现眼。听旁人说,这虽然是个产生四川偏远山区的乡下女子,但心比天高,赚钱、打麻将、赌钱、混社会,无一不精。阿黄已经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幸亏阿黄脾气好,要不然……
至今,我不敢判断阿黄实现的是一个怎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