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艺术家的肤浅认识（之二）

叶子

为玩献身的艺术家也有。比如我的师兄叶子。作为西南师范大学美术系84级的毕业生，据说他是最后一个未婚（但多次享受结婚待遇）的非处男。我们联系很少，但经常会在网上发现他的蛛丝马迹。一会是和众美女自驾游西藏，一会是在黄河壶口听涛声。他是海南HASH活动的倡导者与参与者。经常在网上可以看到他脱了裤子坐在冰块上的受罚剧照，或者干脆就是在大自然里裸跑的照片。

叶子最得意的是在西师时的桩桩风流韵事，讲到美术系的男生都有把袜子穿成“靴子”的本事；讲到他经常上课前他还在床上忘情地“抹包谷”，同学叫他，他会大叫“等等！还有最后一分钟！”有次兴致盎然地“抹正欢”，声情并茂之时，突然床剧烈地动了起来，原来自己的上铺还睡着两个偷情的男女同学。他们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这次尴尬差点让叶子落下个终身残疾。

海南泡沫经济泛滥时，一个椰子掉下来会砸死N个老总，叶子突然也成了叶总，承包了东湖俱乐部歌舞厅，可以名正言顺地边赚钱边泡妞了。为了制造轰动效应，聪明的叶子在透明的舞池里关了两条响尾蛇，因为受不了激烈的高分贝刺激，蛇总是难受得翩翩起舞，让本来就在风月场所里面兴奋的人从兴奋变成了亢奋。当然，可怜的蛇们一个月内居然被叶总震死了十六条。后来，因经营不善倒闭时，叶子才开始缅怀这些可怜的蛇们。

叶子还在海甸岛上开过“画家村”酒吧，某晚有人来偷酒吧的东西，防盗门被撬开了，孤身一人在里屋醒酒的叶子被吓得浑身是汗，急中生智，模仿出几个人的说话声，并大呼小叫，摔锅砸盆，制造出一群人在里屋狂欢的声响，小偷们就愣是没继续下去，抱头逃窜了。听到远去的摩托车声响，叶子早已体力不支，但他还是挣扎着给110打了个电话。

因为在海南的西师校友稀少，看北大清华重大等校友会都办得红红火火，叶子有天突发奇想，试图举起校友会大旗。他的创意是让我们一干校友全裸背影，每人臀部上写一个字，连读就成了“西南师范大学”。当然，这个创意根本就不具有可操作性，因为其他校友都是非艺术系的，从来没下过要为艺术献身的决心。更何况要母校领导知道还不气得吐血。

2004年夏天，因为对分别十五年的现状颇为好奇，在本人的指使下，一帮同学开始操持起十五周年校友会，没想到我们碰到了也在重庆跟同学聚会的叶子，那晚，叶子一见暗恋过的女生，立即双眼发绿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腿着地，抱着人家的玉腿就当众狂啃起来，让全体同学，尤其是男同学们的目光都差点把他直接焚化了。他暗恋过的林黛玉版女生可是大众的梦中情人啊，她除了苗条得风随时可以吹走外，一头柔顺的黑发也是男生们意淫的对象。男生们当然不会知道她每天在我们寝室不分白天黑夜地站在镜子前梳头的场景，可真是好几次差点把我们同寝室女生吓出心脏病。想想看，午夜梦回时，一清瘦的黑影在床边站着梳理长发，还真有点瘆得慌。幸亏那时还没出来什么《午夜凶铃》。要不然，恐怕得有好几个女生精神失常。不过，这种女生真是让人怜惜，这次同学会上她因为脸上皮肤过敏，有些发红，居然就哭得梨花带雨，非要让老公连夜从市里开车来缙云山上接她。这种娇滴滴的女子如何不让男人心痛得紧啊。

前段音讯全无了若干年的叶子突然发来一条短信，说自编自导自演了《天涯无贼》，我始终没上网去看，但完全可以想见叶导的奇思怪想和娱乐精神会弄出怎样的杰作。真是一个为娱乐而生的人。其实，跟叶子交往过的女友不止一人给我举报过师兄身上的毛病，算了，看在师兄的份上，就不外传了。起码好歹他也算一个西师出来的怪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