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节的晚上,没人管没人问的我拉上一位旧日同事到市民中心看马莱多轻音乐团的访华巡演。马莱多享誉西方世界,在业内号称世界排名第四,其弦乐部分足以媲美有着瀑布般音效的曼托瓦尼乐队,更具特色的他们的两架巴扬手风琴。马莱多主要演奏当代的拉丁语系各民族的舞曲和民歌,因此当演出大厅回响起《玫瑰色的人生》那略带忧伤的旋律时,我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那是一首伴随着法国人民渡过二战后一段艰难岁月的著名歌曲,她也感动和鼓舞着更多的人热爱自己的人生。记得差不多20年前我第一次从收音机里听到曼托瓦尼乐队演奏的这首乐曲时,感动得一蹋糊涂,一个下午都没回过神来。
熟悉的音乐把我带回到一个多月前的那个下午,塞纳河上连接西奈岛与圣路易岛的桥边,疲惫的曹军和我坐在露天的咖啡桌边,一边喝着“七喜”一边听着一位街头艺术家演奏手风琴。由于他一直演奏前苏联和俄罗斯的乐曲,我猜想他来自俄罗斯或东欧国家。这位全部家当都在身边编织袋里的中年男人演奏的是那样专业、那样真诚,并不时地微笑着与观赏的人们聊上几句。半个下午溜过去了,当我不得不起身离去时,悠扬的手风琴声让我重新坐了下来,因为那是《玫瑰色的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