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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淘碟看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候选,其中对《潜水钟与蝴蝶》印象深刻,在此强烈推荐。
我还要响应一个问题,那些用屁股投票的奥斯卡评委在顶级外语片死伤大半的情况下,为何还要继续无视仅有的几部佳作,却在一群矬子中选出了《伪钞制造者》这部难以服众的电影。
难道只是因为朱利安·施纳贝尔是个美国人?
让我们为这些优秀的外国作品默哀:《潜水钟与蝴蝶》,《我在伊朗长大》,《追风筝的人》,《四月三周两天》,甚至是《色戒》。
被奥斯卡遗忘的最佳外语片---《潜水钟与蝴蝶》影评【一】
死亡的预留席
对待死亡,每个民族每个部落都有属于自己的传统。据说,佛教徒会放一只小鸟在肩膀上,每天问它,对待这一天自己是否准备好了,能否“生而无怨,死而无憾”。在经历生命不同阶段时,死亡都会像一个必答题一样摆在面前,只是当人们越来越年迈,所写的答案将会越来越多,思考的时间也要比以往更长。美国的社会学教授莫里·施瓦茨,在其晚年患了肌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ALS),简单的说,这种病让莫里从脚向上一点点死去,直到他最后丧失行动能力,躺在床上,喉咙里插着呼吸管,囚禁在柔软脆弱的躯体里等待最后一刻的来临。莫里教授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月并未放弃对生活的希望和抗争,他继续给学生上关于人生的课,通过电视向各地经受情感苦难的人们送去关怀和慰藉。他让人们看到与其绝望地死去,不如积极反思生活,留给世界有关爱的感悟。智者莱文说过:“爱是唯一的理性行为”。
大多数人可以接受一个老人面对死亡的笑容,那是一种繁华过后的坦然。他们仍可以在惆怅过后付之一笑,安慰自己说那是每个人终将到达的彼岸。而当一个正值事业巅峰的中年人被不合时宜、将错就错地推上死亡预留席时,人们开始变得沉默和恐惧,仿佛不可预期的死亡忽然从遥远的国度如一场噩梦般站在床头,俯瞰着每一个人。
让·多米尼克·鲍比在四十三岁的时候,因为脑中风瘫痪在床,失去说话的能力,和世界只剩下微弱的联系——一只努力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睛。那只眼睛像干涸湖泊中的最后一滴水支撑着他的全部生命,然后我们看到他的生命如何在这一滴水中奇迹般喷涌而出。
他与美国的莫里教授不同,他对于死亡从来过多考虑,多年没日没夜的奋斗刚刚让他坐上法国《ELLE》杂志总编的职位。可以说,他的生活刚刚翻开了新的一页。只不过,这本书被命运装订错误,确实是翻开了新的一页,却也是最后的一页。我们从他身上看到的不是一种智者对于人生的诠释,更像是死神眼中的世界,那些沉闷枯燥的生活开始奇迹般地因为瘫痪的肢体焕发活力。压抑的情感迸发出来,在情感的荒原上投掷出一个巨大的蘑菇云。途经此地的人都难免遭到这种奇妙情感的辐射,被感动或者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