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高眼:昨晚的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而法国已飞向了柏林的天空。回眸一探,终还是齐祖那苍老的面庞,插着一对天使的翅膀,扑向第三极的仙境,这不是梦,是动了执念也挥之不去的悲剧!
“楚留香”和“陆小凤”
□谢淳恺
在文章的开头,笔者必须诗情画意地渲染这样一幅画面:星辰如冻雨。这是王小波在《黄金时代》里曾刻画过的叙事场景,也是标准式触景生情的教科化范本。葡萄牙步德国之后尘,离开了世界杯,慕尼黑也必须承担起欢乐谷和墓志铭的双重身份,在凄厉中告别,即使没有星星点缀黑夜,但依旧苦雨凄风般惆怅。
昨晚的比赛没有经典,但疑似经典,因为有见证球王第三极的蓄势待发。齐达内像前两次在葡萄牙人破绽开的伤口上划下休克的一刀一样,重复了帝王将相必须持有的血腥过程。于是,球王就这样在不经意间被人们寻觅刺激的神经复原。甚至,齐祖头顶那一抹光亮已经成为了吞噬所有乏闷的原动力,妖魔化了的一切使比赛变得不再真实。
但请注意唯一振奋人脉搏的一个瞬间:亨利用疾风迅雷的停、扣、拨创造了倒地的零点零一秒,将技术化的分解动作串联成唯美的整体,另思绪牵扯回击毙五星巴西时的魔幻:同样在零点零一秒的转承,其用飞鹰般的灵敏嗅觉甩开粗壮的卡洛斯,雷霆万击地垫上了埋葬王者尸骨的一脚。
无可否认,世界杯上的亨利和上个赛季在阿森纳独当一面的枪王相差甚远。裂变的根源推本溯源无疑和小罗的沉沦殊途同归。冠军杯的艰辛耗损了天才横溢的双雄无尽的才情,却留给了世界两具残缺的躯壳。当小罗顺其生理周期自然泯灭之时,亨利却用自己“蜡炬成灰”的残留光芒指引着法兰西雄鸡的赳赳前行。
说实话,两位绝对巨星都是笔者赛前寄予厚望的天之骄子,我喜欢在绿茵场上感受风驰电掣的快感。甚至在自我狭隘的私有空间中,已将两人歇斯底里地比拟成了古龙小说中的两位绝世高人。一位是风流倜傥的楚留香,另一位则是西门吹雪的死党陆小凤。
如此比喻的根据是:两者的轻功皆为盖世神功,缥缈轻盈,落地无声,似彩凤栖梧桐一般,令人神往。小罗更是达到了“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超然境界。他的灵犀一指将无数坚韧的防线摧毁地生灵涂炭,但唯独世界杯的铜墙难以戳穿,就像陆侠始终没能验证好友西门吹雪的剑功一样,因为,后者压根从没向他出过剑。世界杯或许就是小罗将要面临的最后一座高峰,在大罗引退之后,必须拔出剑鞘,与最炽烈的贴身肉搏展开一番真正的巅峰对决。
而亨利不尽同,他与只有半个鼻子却风情万种的楚大侠经历了相同的绝地逢生,淘汰西班西、巴西的轨迹就像刻录了大侠当年战胜薛衣人及石观音的险中脱身。客观的评价,他的武功除却轻盈的腾转挪移,实无过人之处。但倍感欣慰的是,法国人深谙“劳心者制人,劳力者制于人”的哲宗,懂得如何凭借虚弱的内力调节出最旺的生命力。这样的道理用于庙堂之会与足球江湖一致,所以亨大师仿佛武林中的楚大侠灵魂附体,屡次上演了古龙和金庸等至尊在秘笈中提及的武学之道的最高阶级:后发先至,以快取胜。
当然,无法避讳的是,在两位高手修生养性的闭关期,两国的足协所折射出的强烈政策对比。造成的直接后果是:小罗无数次分心于场外的灯红酒绿,而亨利却持续在克莱方丹积蓄着战斗的火焰。
当然,主观上对职业的领悟才是主导因素。陆,楚二位施主之事,自然是便是不是,不是便是是,我们大可不必执着,随缘观之即可。但之于小罗和亨利两位完全有能力继承球王衣钵的后生,我们的态度绝不可以掉以轻心,必须于斟酌中反复沉思。
说到底,昨晚的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而法国已飞向了柏林的天空。回眸一探,终还是齐祖那苍老的面庞,插着一对天使的翅膀,扑向第三极的仙境,这不是梦,是动了执念也挥之不去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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