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
(2010-02-10 14:02:19)
标签:
麻醉杂谈 |
分类: 心情物语 |
如果一个人动了手术,开了十多公分长的口子,却不好好呆在房间,还K歌到子夜,那一定是个奇迹。能够创造这个奇迹的,就是麻醉师。
我还在等待术后的疼痛到来,可除了走路有点不方便外,一切安然。
大约只有和尚,无论行坐卧立,白天黑夜,都在寻求开悟,寻求空与无的境界,无色、声、香、味、触、法,当然,我说的是真和尚。通常情况下,没有人愿意失去任何一个感官。不过,有时候,往往是眼不见,心不烦,耳不闻,心不乱。当痛之切之时,人们就需要麻醉,暂时阻断神经信号的传递——现代麻醉学因此应运而生,局麻全麻,想麻哪就麻哪。
管理上也有类似之处。变革之时,为了清除积习陋垢,无法不触及一些人的利益,不伤及一些人的感情,此时如果像平常一样,明察秋毫,细微呵护,那是无法做成大事的。此时,当断则断,少听为妙,直管摧枯拉朽,势无可挡,有什么话留在大势已定之时再说。
身体的痛苦可以用麻醉药来清除,组织的痛苦可以由决策者的意志来封闭。可感情的痛苦自古以来就没有良药,恰好这个世界上,多少人为情所苦,哪里有执著,哪里就有痛苦。
所以,有的人呼唤,给我一杯忘情水;有的人呐喊,让我一次醉个够。但这世界上没有忘情水,酒的魔力也持续不到天亮时分。
老天爷不给麻醉药也是有道理的,人生就是一个过程,生老病死,爱恨交加,清醒地痛苦着,或许正是人生的意义。一出生,就开悟的,一定不是人。
其实老天爷早已准备了一剂良药,那就是,时间。时间冲淡一切,只留下丝丝回忆,和一个清澈透亮的新世界。或许,那才是人生的真味。
四十,是不惑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