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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走了,又回去做他的石峰寺的和尚,留给我他的灵戒,还有飞豹。后来我从晨星那里了解到,他的飞豹是亚特兰非常先进的交通工具,只有极少数人才配备,我是由衷地感谢他。
这天是圣母祭奠的日子,一早我们就开始准备——要在外面住一晚。我们都换上了一种简单素白的长袍,感觉得到圣母在他们心中的分量。晨星的妈妈Jessie开车,祭奠仪式的地点就在尔雅村,但这里的村大多了,Jessie的车可不能逢山越山逢水过水。
山间穿行足有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到了半山腰一片比较平坦的腹地,这里已经来了很多人——都穿者类似的长袍——这是我来到亚特兰以后,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人聚集在一起。
所有的人围绕着一块巨大的圣母石,我一直以为圣母石是圣母的头像或全身雕塑,却发现不过就是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看不出有人的轮廓。晨星和她妈妈与不少人打着招呼,都非常彬彬有礼,而且无论男女,皮肤也都非常好。我暗想,佛光复制我的时候怎么不顺便帮我美化一下呢?
更多的人聚集过来,不久仪式开始了。祭奠仪式的司仪是尔雅的长老,他在圣母石前带领大家祈祷、参拜,指挥着整个仪式的进行。乐手们使用的似乎是非常古老的一种乐器,大都是号角之类的东西,短的如牛角,长的则拖到地上,不同的乐器组合成了一个丰富的交响曲,但显得格外的庄重。
长老的话我听不懂,还好晨星一直在我身旁,轻声给我说明。我混迹人群中,学着朝拜礼节,十足一个南郭先生!不过从大家的神态中,我感觉得到圣母在他们心中的份量。地球上有数不清的传说,有各种各样的宗教和信仰的对象,但没有一个信仰的对象是可以用科学来证明的。科技发达的亚特兰是不是真的有了神存在的证据?
仪式的最后,七位长老都上来了——来自七个不同洲的最高精神领袖,均是白发苍苍却又精神矍铄,很难让人相信他们都是百岁左右的老人。
中午时分,仪式终于结束,用过简单的午餐后,所有参与者都融入另外一些歌舞欢庆的活动之中。晨星也格外兴奋,穿梭不停,我只能是看看热闹,多少有点无聊。
下午的交流对我来说是乏味的,他们总是三五成群,喝着饮料,谈个没完。也难怪,这里人口密度如此低,一年中难得像今天这样大家聚在一起。我的身分只有尔雅的极少人知道,不过即便在他们面前也没有显得有什么特别,似乎他们生来就没有好奇心一样。
按祭拜的习俗,当天晚上,所有的人都睡在附近的简易石房里,算是清修。由于人多,一个大堂里会躺下很多人,不分男女。总算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亚特兰如此神圣的地方,我怎么就没有感觉到不一样呢?或许科学文明如此发达的亚特兰人偏偏信奉了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或许圣母石中真有不为外人知的天大的秘密?我不由好奇心大增,悄悄溜出来。
除了巨大无比,这是一块再寻常不过巨石,怎么会看得出圣母的影子呢?我走近巨石,摸着粗糙的石壁,发现有很多石棱可以攀援。爬上去看看!我心一动,全然不顾这是亚特兰的圣地。
费力爬上了石顶,好宽阔!我忽然想起了石峰山顶的那块写有佛字的巨石,会不会这块巨石也有灵气?我坐下来,开始打坐。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我还刚开始打坐没多久就把我牢牢吸附在石头上,我感觉意念力非常强烈,精力非常充沛,可就是身体被吸附住,不能动弹。怎么回事?我多方尝试,可身体就如人在梦魇中一般,丝毫不得动弹。同时感觉一股灵力如汹涌的波浪,一阵接着一阵,强烈、坚定,似乎可以摧毁这个世界一般。逐渐,我明白了,这是比石峰山上要强一万倍的一块佛石,那一定对修炼有莫大的裨益。既来之,则安之,我放弃了抵抗,专注打坐起来。
不知不觉天亮了,显然有人发现了我坐在圣母石顶上,有人忙乱起来。我虽在闭目打坐,可周围的一切我却感觉得一清二楚。一会儿,两个人上来拉我,我终于摆脱了圣母石的吸引力,被搀扶着下来。不一会又来了几个高大的面无表情的人,强迫着我进了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屋外,晨星和她的妈妈在与一些人说着什么。
过了大半天,晨星终于进来了,拉着我快步走出屋子,一句话也不说。我知道我闯祸了,不敢多问,我们提前回到了家中。
“你为什么亵渎圣母?!”这是我来亚特兰以后听到晨星说的第一句带埋怨口吻的话,那微蹙的眉头,足以让我无地自容了。
惟有道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最终我也明白了,这里是整个亚特兰的圣地,圣母石是非常神圣的地方,尤其还在祭拜期间,竟然有人爬上圣母石顶,对于他们来说,难以想象。过两天祭拜仪式完全结束后,尔雅的长老聆询会上会讨论对我的处理。我知道事态的严重,万般愧疚,动到长老的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还好这里没有死刑、酷刑、任何刑,连打一巴掌的刑罚都没有,我真希望晨星狠狠打我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