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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2006-05-14 13:39:41)
分类: 散文诗
五月


1.

  树上的五月,还不是那么锦簇。琴弦里的五月,也未到激昂的境界,显得平缓、婉约,萧萧然得悠扬了。
  然而五月,却早已在少女的纤腿上迫不及待,拼命地缩短,成为一个没有底线的季节。尝试,总是轻狂和放肆,并且谈不上对与错的,只管去欣赏、啼听、陶醉。
  那些海岛上的植物,却很难印上岁月的标签,它们做到了让人们忘记“绿”,本身也就共性在亚热带的氛围里,失去了自恋的情节。
  当“绿”不被视为一种奢侈的时候,便不懂得去珍惜,像一群平常了男人追逐的女人,也只好挥霍并贱卖了所谓的情感。


2.

  五月,应该属于劳动。然而,几月又真正属于享受?找不到答案,便“高尚”了语言,把劳动当作享受,笑着、解脱着、平衡着,也自然光荣了。
  从人们把劳动,以衬衫领子的颜色划分开始,劳动就有了贵贱和价格,不再傻呵呵的单纯了。有了尺度和标准以及衡量其价值的东西之后,难免掺杂了手段、谋略、技术,在慨叹这一切个人行为促成的绚丽世界的同时,不禁开始惧怕某种泛滥,尚且瑟缩了一些。
  也许,把“六.一”这个纯粹童贞、无忌的日子,放在五月之后,有着救赎的意味吧!


3.

  夜晚的海水,总是波澜一些,一浪一浪的层叠,也明显缩短了间隔。少云的夜空,星星格外的多了,天依旧显得矮,触手可及。风是潮湿的,带着那点咸咸的问候和苦苦的思考,吹到身上,逐渐变为粘粘的缠绵,挣不脱、晾不干的。
  火红的碳炉,冰爽的啤酒,莫名的快乐和惆怅,青涩的面孔与故做成熟的举止。在五月的沙滩,举行到毕业之前,不知要进行多少次的聚会。放声歌唱吧,和着海风的节奏,迸发于遒劲的胸腔,唱给美丽的四年听、唱给奋斗的日子听、唱给每一段热恋听、唱给天南海北聚在一起的缘分听。


4.

  这歌是回忆、是感伤、是漂泊的孤独,是思乡的痛苦。
  这歌是珍惜、是割舍、是涉世之初的清高和困惑,是热恋之后的清醒和无奈。
  醉吧!努力地宿醉吧!虔诚地相信,醉是可以挽留时间的,醉是可以忘记痛苦的,醉是一场不散的宴席。除了醉,又能做些什么!
  此刻,要胡闹,要肆无忌惮地玩笑,要打破所有男生女生应有的界线。此刻,再怎么过分也不是轻浮,再怎么亲昵也不是下流,不为什么,只因为我们是亲人!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苦!一茬人有一茬人的乐!
  面向完全不同却极其相似的人生,等待挫折、忘掉施舍。
  延伸和充盈这条,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分岔的坚强而可爱的小河。


5.

  五月,拒绝凋谢!它是让人刹那间联想到繁花密枝的时刻,它是一个让人不得不充满幻想的季节。
  它在女孩儿的裙摆里褶皱,在闪闪的笔尖上铿锵,在椰树的头颅里酝酿甘甜多汁的琼浆。
  五月,在万泉河里流淌,在五指山的掌心里跳进云端,在大东海的礁石上雷霆般得叩响。
  五月,被折成千万个纸鹤,插上爱的翅膀,不再久久地凝望,带着宝岛的灵气,飞向无尽的天空。
  去裁剪晚霞,去傲视云朵,去折射阳光,去做月盘上那最传神的雕刻。
  看啊!消失了!消失了!
  听啊!这声音多么嘹亮!多么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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