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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爱之片段

(2006-03-31 15:03:04)
分类: 散文诗
三月·爱之片段



1、


  三月,驻足沙滩。春风和煦,忸怩地不时掀起你的裙摆,椰树懒洋洋地眩晕着,只偶尔抬一下头,偷窥一下恋人的亲昵。光着脚,拎着凉鞋,手拉着手,有节奏的前后甩动,时而松开了,再轻轻地握住。
  大海,均匀地呼吸,隆隆的声音很清晰。海风,使劲把你的衣襟向后扯,你看起来更丰满,美妙的曲线早已捆绑了我的灵魂,头脑里除了遐想,还上遐想。
  “亲爱的,你说这海水是从哪来的呢?”你傻的可爱。
  “呵呵,这傻丫头,自然形成的啊,不会是想做科学家吧?”
  “我觉得不是,它是从天上来的。”你拉着我一块向天边望去。
  我看过片刻,可不是吗!天的尽头是看不见的,而海的尽头是天啊,特别是在无云的天气里。我不禁佩服你的想象力。女孩的想法总有些是不着边际的,却极其浪漫、唯美!
  “面对大海,你最大的感慨是什么呢?”你的表情很认真。我思考了良久,冒出一句。
  “海啊,你真大!”说完我做了个鬼脸,你噗嗤一下笑了。“还自称文人呢?想半天就说出这么一句,像弱智儿童!”嘴更加合不拢了。
  是啊,在这巨大的力量面前,任何赞美之词都失去了作用,不是什么都可以用语言形容的,比如海,比如爱!




2、


  我不同意,你还是把我“活埋”了。
  细软的沙覆盖了全身,透过阳光的温度,格外舒服。仿佛自己也变成了一粒,渺小、平凡,却无比的幸福。
  “问你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不能嘻嘻哈哈的!要不我真把你埋了!”你一脸哀求加“威胁”,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确是严肃了。
  就在此时,我已知道你要说些什么。“好啊,咱一直是老实人,最怕你了!说吧。”
  “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呢?”
  果然是这句,像“你爱我吗?”一样,是女孩一辈子问不完的问题,也就在这一遍遍地复习中,保持单纯、浪漫、美丽,以及爱与被爱的幸福。
  “这问题没有答案,至少在我这里,如果我能说出为什么,可能我不会真正爱上你。”
  “你这完全是敷衍,说明你爱的不深!”有点生气。
  “不,怎么是敷衍,如果我能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也会对别的女孩说这样的话,这样的男人你还敢嫁吗?男人笨点是好事!”我一本正经。
  “我爱你!但别问我为什么?好吗?”
  片刻的无语,看到了泪水在你眼圈里打转转,像以往被我故意捉弄一样。
  “哎呦!掉金豆豆啦?真生气了?这年月,说老实话也不行,咳!以后得学得油嘴滑舌点!”我一脸的俏皮。知道要哄一下你了。
  “谁哭了?谁啊?犯得上生气吗?还以为谁稀罕你呢!看我真把你埋了!”
  我只好捂住脸,呵呵,瞬间天黑了!“完了!完了!眼睛迷了,疼死我了!”
  “啊?真的啊?别拿手揉,我看看。”
  说着翻开眼皮,伸出你的小舌头。“哈哈,骗你呢!”我一把抱住了你。“心疼我了吧?”“讨厌,一点没正型!恨死你了!”小手敲打着我的背,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海浪一下一下涌过来,待到达我们的身体,只剩无力的缠绵。



3、


  沿着海岸线,留下一长串的脚印,回头望去,富有诗意。方知已经走了很远,没有参照,人不会觉得累,何况又沉浸在没有参照的热恋里,更不知疲倦。
  时间也过的飞快,眨眼间已尽黄昏。火红的圆盘,眼看着被切去了一半,来不及惋惜。
  遥远的天际,被镀上一层金边,海水翻腾着暗红色的光,分外安静,悠扬。远处的船只,变得模糊,间或地传来汽笛声,断断续续,不知漂往哪个方向。
  第一次,两个人一同欣赏日落,伴着三月的暧昧,伴着分秒不能分开的情绪,的确值得珍惜与回味。你的话没有白天多,只是依偎在我的额下,半睡半醒的样子,偶尔把脸在我胸腔上蹭两下,似乎更塌实了。
  的确,我更喜欢安静的你,每一个小动作都显得温柔、多情。也许,男人大都希望女孩文弱、娇小、体贴吧!可能,世界也正是这样分工的,男人更看重责任和保护,和谐便产生,万物都寻求一种动态平衡。
  “我们一直这样走下去,永远不分开,好吗?”你的声音细弱,余辉下的眼睛里没有半点瑕疵,让人激动。
  “会的,一辈子在一起,来世也在一起!”虽然我知道世上没有什么是“永远”的,但此时我着实不忍心去说理性的话。
  原本,在很多时候,理性会破坏最美丽的瞬间!



4、


  海边的咖啡厅,不大,却很精致。奶黄色的光柔和、安静。长笛的曲子悠远、深邃,涤荡着海的微波,音符里也染上了颜色和咸味。
  静静地对坐,品位巴西的圣果,小声地交谈,感到一天的疲惫。
  随手翻看当日的报纸,有一段很凄美的爱情故事。男人为了挽救妻子,献出了自己的肾,可最终还是无法挽留爱人的生命。你感动的哭了。
  “如果我像那个女人一样,你能为我那么做吗?”这可能是你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
  “我同样会那样做!”我毫不犹豫。
  “但是,我想说,当某种东西成为不可抗拒的时候,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对吗?”我也有些不坚强。
  “对,亲爱的!我好感动!”你从来没像此刻这样迷人。
  拿出一张白纸,我画了一竖,又在下面点了“一点儿”。
  “亲爱的,你能看出它是什么吗?”
  “这不是一个惊叹号吗?”你有些疑惑。
  “不,下面那‘一点儿’是我永远也不会掉落的一滴泪,这一滴就是你!有了这‘一点儿’的符号,我将把它放在我生命最后一句话的结尾!”
  夜深了,海水依旧层叠、褶皱。
  “!”是巨大的爱的冰凌,正淌下孱弱的水滴,长相思守地穿透岩石般坚硬的未知。
  三月。以及片段。
  一分一秒地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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