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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二

(2006-03-24 15:03:20)
分类: 散文诗
无题二





  巨大的沙盒,在时空中不停倒转。
  细细的情感,缓慢的流淌。在回忆中凝成不同形状,静止。
  没有留下泪痕与笑容、琐细与滥俗、哀惋与吝惜。只是一次次。
  颠倒。调整目光的高度,景致完全不同,让人不解。
  经历时,无形变成有形。
  回忆时,有形全都无形。
  计算沙由上到下漏完的时间,倒过来再试,相差无几,用它乘以次数,道出生命的长短。




  
  夜晚,坐在路旁,点燃一只香烟。
  对面高楼,没有一平米属于我,里面亦或住着温柔善良的女孩,也与我无关。
  路灯。都必恭必敬的哈腰,繁华世界里忠实的仆人,却比我高。
  老人,依然将贫穷捡拾。黑暗中伛偻的身躯时隐时现。
  “我要是死了,阿黄就没人管了。”阿黄是一条很老的狗。
  忽然什么在眼前闪过,是我的灵魂,写着“出租”二字。蓦地。
  我捂住了胸腔里的记价器,早已开始跳跃。




  
  诗人家里的聚会,格外不同。
  窄小的屋子,神圣与使命顿时铿锵成一行行灵感。血液。沸腾。染红一个大大的标题,在求索的心布上,警醒。
  打一碗自家下的酱,撕几个白菜梆,咬几口大葱,粗纹儿的农村干豆腐,喝六十度的散装高粱小烧。知足了,活着。
  偏偏缺了一把椅子,没关系。搬两摞未卖出去的诗集,很稳!




  
  舞厅里,脑袋摇乱了应有的节奏。
  忽明忽暗的无奈和颓废,在每个人身上闪烁。
  逃避,只是短暂的忘记;忘记,是永远的逃避。
  八零年后的人,都开始了拼命回忆,难道是化肥吃多的原因吗?
  此时,倘若屋里灯光全亮起来,音乐停止,将会是怎样的景象?
  定会很可笑吧,可笑的让人想哭!





  全世界都减肥;全世界都肾虚。
  爱的翅膀累了,就换一身浪漫的羽毛。
  善良的天空阴沉,就准备好一把孤独的伞。
  如果水,是躺倒的悲伤。那么冰,就是站着的眼泪。
  快!一切都很快!一切都追求快!
  快是简单的、掩盖的、模糊的。而慢,则需要勇气,以便清晰的面对。慢是一种境界。





  东西写多了,觉得虚脱。
  当笔颤抖成幸福,钱包不再饥渴。
  一个人静静的发呆,心像一只飞久了,周身疼痛的鸟。
  急切的寻找一片阿斯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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