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的冬天杂乱无章

文、周瑭

北京今年忘了春天与秋天，似乎只是一个闷骚无比的夏天和这床欲很强的冬天。骑着我那破电动车每天穿越几乎整个北京的时候，沿途街边都是一张张行走的被褥床单。当然，小资们把这些床单被褥都统称为羽绒服。这的确是冷得让人只想睡觉的冬天。

某天下班，我戴好头盔、护膝、围巾、眼镜等一起御寒挡风设施之后。部门一小姑娘说：“头、你这身打头真帅。”我笑道，像送快递的不？这是重装白领。北京的冬天跟所有的北方一样，干燥的天气，刮肉的风、还有车站夜空下瑟瑟发抖的上班族们。每个傍晚都是这样混杂在蚂蚁一般的车流中回到住处。是时，女儿总会在我来不及脱掉外套的时候扑了过来，抱着我问，“爸爸，你去哪里了？”然后陪她嬉闹一番，这个时候，没有什么网络事件，没有什么产品规划，没有什么市场合作。有的，只是几平米的小屋里，父女俩在看卡酷的动画片。隔壁的厨房，有个女子在为我们准备晚饭。可能是辣子鸡丁，也可能是干煸豆角，或者炝炒莲白、或者是水煮鱼。无论怎样，这也算是一家人的晚餐。

不过，更多的时候。则是跟几个朋友在某家饭店坐下。谈一些所谓的模式，前景，接口，还有那些时下火热的话题。各自唏嘘一番再一饮而尽。醉意阑珊的回到住处，灯都会亮着。等我回家，似乎是她们娘俩在北京唯一的生活乐趣。回想刚到北京的时候，一个人吃着泡面，喝着酒。如今已经好了许多。但所谓的好，也就是自己也忙了许多。没有了初来咋到的茫然，倒是感受完全了这座城市的紧张。每个人都庸庸碌碌的忙着。挂着一副皮囊穿行在各个楼宇之间。而所谓的IT精英们亦会道貌盎然的在网上肆意的狂欢，或者搜刮着每个角落的奇异事物。而这一切在某些人看来，都光鲜无比。当然，这只是相对于那些风雨里来去的快递员，夜档里吃五毛烤串的饭馆服务员之类。至今对烤串啤酒花生毛豆依然爱好。记得余小寒当初来北京，我请他喝酒便是在住处不远的夜档，小子很不能喝。至今听说在北京但没有联系。可能被我喝怕了。

张怀旧倒是没有网上的张扬，低调的扯淡。某次去他公司的时候，看他正座襟危的样子，我都忍不住心里想笑，这Y一网络淫棍，搞的跟谦谦君子似的。难怪，人说，低调其实就是一种华丽的装B。很明显，他装的很传神，跟他喝酒没怎么喝。简单一两瓶，简单聊聊。毕竟这个城市实在很忙，忙得可能刚刚热情如火的姑娘，转身就形同陌路。某日某门户微薄推广员在群里许诺百般，闲着也是闲着，安排同事协调技术把该微薄弄好。结果去叫他完成许诺的时候，则是百般推诿，当然，这也是装B的一种方式。我不感到意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要求别人的人品。推销，就是这么不择手段，奈何？正如某女ID成日里遍地群发她的垃圾文字一样。的确，我很讨厌这个不把自己当女人的东西。我也会忌惮一个不懂自重的人。对付这样的人，我一般就是，呸上一口，踹上一脚，然后淡淡的说，你给我滚远点。或者她自己认为是吸引了无数关注的目光，但，有一种目光叫鄙视。

弟弟昨天正式从公司离职，从一个从未接触过网站的书店亏损小老板到一个网络编辑。虽然行业跨度是有点大，不过干的也还算不错。曾经阻止过他几次离职。但这次我同意了。正如他所说的，无论做的多好，难免都会有我的阴影。杭州某网站请他去做运营主编。不过我不看好那家网站，毕竟这是一个烧钱的行业。但既然他铁了心走，我也不再说什么了。毕竟他有自己的一家人，我能做的，就是把他领进这个行业。以后怎么样，谁都不知道。或者他混的比我好多了呢——昨天跟朋友喝酒的时候他这样劝我。其实也没什么，但愿是自己想多了。不过还是希望他留在北京，毕竟弟弟跟我不一样，从小一番风顺。没有在外面打拼过。在北京至少还有我看着，虽然自己也不算什么，但也算也有自己的圈子吧。

临到下班，又该收拾装备开始穿越北京城了。半年多的日子里，其实早已经习惯。习惯到今天本来要去小浪新公司跟一朋友聊市场合作的事情也给忘了，早上起来就杀奔公司了。明天去吧。这个周末早就安排好了，周五喝酒，周六喝酒，周日醒酒。这个冬天有点凌乱且琐碎。这样的天气十分操蛋，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