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人种形成的因素
(2009-06-20 09:2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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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质人类学文化 |
一般说来,世界各人种肤色的变异在地理分布是很有规律的,即纬度越高,肤色越浅,这是自然环境适应的明显例证。人们肤色的深浅是由皮肤中所黑色素(黑蛋白)的多少来决定的,黑色素越多,皮肤的颜色就越深。黑色素具有吸收日光中紫外线的能力。众所周知,紫外线的照射尽管对人类的生活活动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但过量的照射却会造成人体组织、细胞的损伤。因此,生活在目光强烈、日照时间长的低纬度地区的居民皮肤中含有较多的黑色素,就可以便他们得以保护皮扶深部的其它重要组织、器官免受过量紫外线的损害。了解了这一道理。我们就不难理解赤道人种之所以具有黝黑肤色的原因了。相反,生活在阳光稀少的北欧等 地的居民,他们的肌色却很深。因为,每天照射到北欧人身上的策弱的紫外线不仅不会危害他们的健康,而且为身体所必需,所以,北欧居民皮肤中的黑色素极少。
人类学的研究还证明,非洲黑人皮肤内的汗腺数量也比欧洲白人多。汗腺能够分泌汗液,在人体新陈代谢过程中担负着调节体温的重要功能。因此,要极其炎热的气候条件下,黑人的体温调节功能要比白种人完善,这就使得他们能够较快地恢复正常体温,以保证机体新陈代谢的顺利进行。
赤道人种卷曲的头发也是地理环境适应的结果。它们能够在头顶形成一个多孔隙的覆盖物,犹发中我们通常用棉花来隔热一样,卷曲的头发是抵抗强烈阳光的一种良好的不导热的绝缘体,在赤道阳光的直射下,导热性能差的卷发不会把外表的热量大量传往头部的皮肤和血管,因而起到了一定的隔热作用。
赤道人种的口裂通常很宽阔,口唇也很厚,这对于生活在炎热气候的环境下也是很有益处的。宽阔的口裂与很厚并且外翻的唇粘膜能够增大通气量,同时扩大 了水份的蒸发面积,从而有助于冷却吸入的空气。同样道理生活在高纬度地区的白种人高耸的鼻了能够使鼻腔粘膜的表面积明显增大,鼻腔粘膜中含有丰富的作用变得温暖一些,欧洲人和西伯利亚的蒙古人种居民所具有的直颌特征也可能是有益的,因为这样可以使得吸入的空气更陡的弯曲,从而阻滞冷空气进入肺部的速度。
蒙古人种的内眦皱褶,可以是一种与其居住在亚洲腹地风沙多雪地带气候有关的保护性结构。该结构可以保护眼睛免受风沙在南部非洲卡拉哈里沙漠中的布须曼人所具有的狭窄的眼裂也可以用同样的理由来加以解释。(这是一般解释,曾有文章予以否认:内眦褶对风沙、雪光等刺激因素的防护效应十分有限,就范围和效果而言它远不如长而密的睫毛,比如号称 沙漠之舟”的骆驼就无内眦摺,沙漠中风沙很大,但并没有使得骆驼眼部特化形成内眦褶在我国发现的古人类头盖骨化石均存在较明显的眉脊或眉弓,而现代人却都丧失了这一性状;伴随着高眉脊或眉弓的退化,其上复盖的皮肤会变得过多而下坠形成内眦褶及“丹凤眼”等性状。两种说法都只是可能性分析。如果第一种说法更接近事实,那么蒙古人种很可能起源于亚洲腹地多风沙多雪地带,比如西伯利亚,并适应当地环境,进化出了现代蒙古人种具有的性状。布须曼人的例子也很好的支持了此种解释,即内眦皱褶是适应自然环境而产生的性状。而分子生物学家提出现代中国人祖先由东南亚经过云南进入中国境内,并分作两支,一支是今日汉藏人群祖先,继续向北扩散,一支则向东进入长江以南。但如果内眦皱褶是使用自然条件的结果,显然第二支人群没有遇到进化出内眦皱褶的自然条件。第一支人群也只有全部进入西伯利亚才有可能进化出内眦皱褶性状。那么第一支人群由南向北迁徙的沿途中扩散并留在途中未进入多风沙多雪地带的人群也不具备内眦皱褶,显然这与今天蒙古人种普遍拥有此一性状之事实不符。由此推出两种可能,一是分子生物学家的关于中国人祖先由云南进入中国的假设是不成立的,这不是研究方法的问题,更可能是使用了错误的研究材料,比如面对今天华南人群基因变异比华北丰富的事实,认为华北人群是古华南人群的分支,而没认真考虑东南亚人群和历次北方移民对华南人群的基因多样性的影响;一是内眦皱褶并不是适应自然条件的结果,而是眉脊或眉弓退化后其上复盖的皮肤下坠造成。在今天的世界几大人种中,可以看到,欧陆巴人种眉弓发育显著,赤道人种中的澳大利亚人种、美拉尼西亚人种眉弓发育显著,维达人种发育中等。除蒙古人种外大多数人种眉弓发育显著,且无内眦皱褶。所以,认为内眦皱褶是古人类眉弓退化引起不是没有可能。)
隔离也是人种形成的一个重要的因素。由于高山、深谷、河流、海洋、沙漠、冰川等天然障碍的阻隔,使得不同区域内的人类群体之间断绝了往来,彼此长时期生活在不同的自然环境条件下,因而发生了种族上的分化,例如有着茶馆同处族渊源的亚洲蒙古人种和美洲印第安人,尽管在种系归属上同属蒙古人种,但二者之间的某些体制质特征上仍在着明显的区别。这种情况很可能就是因为当印第安人的祖先由亚洲进入美洲后,随着冰期的结束,白令陆桥的消失,彼此双方长期生活在相互隔离的状态下而产生的。
人类的混杂现象,在遥远的古代便早已发生,而且其规模越来越大,目前已几乎扩展到全世界的每个角落。这是由于全人类都统一于同一个物种,各人种之间不存在着自然的生殖障碍,所以,人种间的基因交流势在必然。许多人种在历史上曾多次往复迁徙,在此过程中往往伴随着与他人种的混杂乃至融合。产生的新的种族类型又可能长期处于隔离状态,受到新的环境因素的影响而又产生新的类型,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总之,种族的混杂也是影响人种的形成和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世界上属于中间类型的各种族的存在便是人处混杂的结果和例证。
在探讨人种特征的形成问题时,我们还必须注意到人类的物殊性。人类形成了社会,具有生产劳动和创造文化的能力,这些因素对人类体质特征的形成起着主导性的作用。按照现代遗传学的理论,物种的形成主要受突变,基因重组合,迁徙和选择等因素的影响。
在动物界,配偶的选择完全取决于“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而在人类,特别是当类人进入阶级社会之后,人们在选择配偶时却不得不受社会制度、等级观念、经济地位、宗教信仰等多种文化因素的制约。基因重组合与人群的大小和婚配制度有着密切的关系,但人群的大小和婚配制度又主要决定于社会文化的因素,而不是自然的因素。迁徙明显与衣着、交通、经济和群体间的斗争等社会文化因素相关,这些因素强有力地制约和规定着人类迁徙的规模和方向。因此,在人种形成和发展的过程中,人类所特有的社会文化因素起着决定性作用。
当然,自然条件毫无疑问在人种分化的初期阶段起着重要的选择作用。但人类与动物不同,人类不是直接地与自然环境发生作用,而且通过物生产的手段与自然环境相联系的。生产力发展迅速地改变着人类的生存条件,人类使自然环境日益适合于自己的需要,而不是改造的器官去被动的适应环境。因而人类的种族特征越来越失去其适应上的意义。可以预见,随着人类物质文化的进步,各人种间的混杂情况必然会日益频繁,各人种间的界限正在趋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