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稿大王煌瑛催我的稿子,要看我的北京之行。回来后一直很忙,先将写就的一篇放上来,以飨小煌。其余的,慢慢来。。。)
去北京之前,我们还不算太熟,只偶尔在MSN上聊几句。大多是问稿子,公事公办,客气平淡。
可一见面,我们就投了缘。说不清楚为什么,反正一眼望去,我就知道,我们会互相喜欢。
她带我去和敬公主府旁的一家私房菜馆吃饭。是昔日公主府的一角,一处精致幽雅的小小庭院。门开在胡同深处,深藏不露,据说每天只接受有限的预定。
只我们两位客人,服务员们却身着古装,举牌子上菜报菜名,唱念做打程序一道都不少,尽心尽力做足全套。我们俩不约而同穿着旗袍,坐在这样古朴雅致的院子里吃饭,很是应景。
院子里,有一株开着花的石榴,还有一棵高大的柿子树。我们坐在树下,从日暮时分聊到月上中天,看婆娑树影,朦胧月色,我直感叹,能够拥有这样一处院落,每日在此吃饭,是多么奢侈幸福的事。
我们交流一些对生活的感悟,聊我们一些共同的朋友,我邀请她来武汉签售。她是那种天分颇高的女子,悟性很好,对世事看得通透,和她聊天,很是愉快,常有会心一笑的时候。
后来,她打开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细长的烟。她拿出一支给我,我下意识地拒绝了。可她收回烟时,我却分明听到自己说:“给我一支吧。”
说完我很是讶异,我一向似乎是个有防火墙的人,对自己认为不好不喜欢不合适的东西,一向是脑子里下意识弹出“拒绝”,决不尝试的。例如烟。我不反对也不反感别人抽,但我不抽。没有原因,只是觉得不适合自己。可今天是怎么了?忽然就没来由地想尝试一下。是因为这样的月色,还是因为对面的美人?
于是,同安意如一起,我抽起了我平生第一支烟(很可能也是最后一支烟)。
我一边听她说话,一边细细品尝这支烟的滋味。烟里似乎有微微的花香,似乎烧得特别快,我略有些担心会烧着我的手。除此以外,并没有别的感觉。就像一个好奇的小孩子品尝完一件新事物,我找到了想要的答案,恍然大悟,原来抽烟的感觉就是如此啊。也不过如此。
我心里有些好笑,一个30岁的女人,居然跟着一个20多岁的姑娘学抽烟,听她谈那些人生道理,还像个孩子似的。我们的行为应互换一下才是。
安意如得知我这是第一支烟,开心得大笑,说很高兴我把处女烟献给了她。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说今天很难忘。
看过了许多写作的人,觉得真正是“文如其人”。安意如,同她的文字一样,是个古典美丽的女子,细腻感性,爽朗爱笑,真性情。我觉得她笑起来很像我非常熟悉的一个人,想啊想啊就是想不起来。后来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想起,她笑起来有些像陈法蓉。但也一定还是像我亲近的什么人,可恍恍惚惚想不明白,也许这就是缘,也许这笑容我前世见过。
我留意到,她真诚热情地对每一个给予她细小帮助的人道谢,连那些我们常常忽略的,认为是理所当然地为我们服务的人在内,例如服务员,例如出租车司机。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价值观决定他(她)人生之路能走多远,但一些细节却决定他(她)的人缘。
吃完饭,她带我去南锣鼓巷喝东西。可还没来得及开始喝呢,我家妹子一道一道短信地催,十二道金牌似的,催我早点回去,别误了车。我匆匆忙忙去赶车,她叮嘱,不管赶到车没有,一定给她发短信,别让她担心。
我又是心头一暖,这年头,女人比男人更懂得照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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