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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纪念的一天

(2006-05-15 14:40:57)
分类: 宝贝日记

小塞米很喜欢小动物,对小猫小狗小鸡小鸭小兔小鸟蝴蝶蚂蚁等都有莫大的兴趣。

小区里常见的是小狗,他总是老远就兴奋地“噢噢噢”直叫,或用发爆破音的方式,用气声从喉咙里挤出一连串“咔咔咔”的低吼,表达他的欣喜之情。

我家在7楼,时常有小鸟从阳台前楼宇间的天际掠过,他能迅速地捕捉到它们一闪即逝的身影,眯缝着眼抬起头,眼神深邃,沉默不语地目送飞鸿远去。虽然这个时候他是被我抱在怀里站在阳台上,置身于钢精水泥的城市之中,但他的神情总使我产生错觉,觉得他是身着飘逸的长袍,长身玉立、衣袂翩然地站在荒野之中,夕阳之下,傲然昂着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天,天上,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就像深沉男人姜大卫在武侠片里的许多经典镜头一样,非常迷人。这才是“豪情只剩下一襟晚照”的最佳演绎呢。

城里很少看到小鸡小鸭小兔小猪老牛等,平时他只在图片上看得到,53日回爷爷家提前过周岁,一回到天地广阔的农村,看到那么多活生生的实物,小塞米兴奋地大展拳脚,撵得爷爷家鸡飞狗跳。他又一次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使我明白了“鸡飞狗跳”这个词的含义。那次他还认识了蝴蝶和小蚂蚁,现在只要问他:“小蚂蚁呢?”不管在什么地方,他都立即蹲下来,瞪大眼睛,低头在地面上寻找。

小塞米还爱护比他小的小朋友,可能是把体积很小的他们,也当作小动物来喜欢的。每当我抱比他大或和他同龄的孩子时,他总是很愤怒,可当我抱小弟弟小妹妹时,他则时而看看他们,时而看看我,宽容友好地笑着,很喜欢他们的样子。据说,他51日跟外公外婆去喝小表弟的满月酒时,看到小弟吃奶就笑嘻嘻地凑过去,接着抬起脚,要去踢去踩,就像对待他会走路的电动玩具大青虫一样。

我早就想带他去动物园,可是太远了,出行不方便。鸟语林倒是离我家近,只是因为前段时间一直闹禽流感,为安全计,一直未能成行。513日是星期六,天气晴朗,我带塞米去鸟语林玩了一趟。
我以为他进鸟语林后会很兴奋,没想到一进去,他就紧皱着眉,抬头看上空那张大网,一言不发,似乎对我们被大网罩着很担心。接着他东张西望,四处打量地形,表情很紧张,仿佛想找一个方便出逃的地方。随后,他眼神扫了扫那些在头顶上盘旋飞舞、在池中自在游荡、伸长了脖子嘶鸣的各种鸟类,可能害怕,立即收回了视线。

忽然,一群不知名的白鸟拍拍翅膀,扑喇喇从我们身旁飞过,这样近距离的亲密接触吓得塞米一哆嗦,紧紧抱住了我。我拍拍他的背,安慰他别怕。谁知,身旁的黑天鹅猛地大叫一声,吓得小塞米嘴一瘪,哭了起来。我连忙哄他,他可能不敢放肆,收了哭声,只留眼泪在眼眶里转,嘴委屈地瘪着。我忍不住微微失望,看来,小塞米爱鸟,是叶公好龙啊。
不过那些大鸟的叫声确实吓人,嘶哑粗厉,连美丽的孔雀也是这样,令我也心惊胆战的。他们体积又比小塞米大得多,鸵鸟还能驼着成年人奔跑,在小塞米的眼中,它们当然是一些具有攻击性的可怕怪物。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闷闷不乐,想哭又不敢哭。

我带他去看小鸟表演,主要是鹦鹉,居然会举重、会骑车、会溜冰、会拾垃圾、会做算术题……他很惊讶,但还是惶恐,不明白小鸟怎么会那么多本事。自己都还在一样一样尝试学习呢,这些小鸟,简直像妖怪一样嘛。他不能接受这些,又作势要哭,我只好将他抱到别处去。

我们看到一只白孔雀开屏,通体雪白,很飘逸,很梦幻的美;还看到美丽的鸳鸯,并不像传说中成双成对地在水上游,而是独自在孔雀面前走来走去;还有很多小松鼠,飞快地磕瓜子,灵活地蹿来蹿去;孤傲阴鸷的秃鹫立在柱子上,前面有“我是猛禽,请勿靠近”的警示牌,我唱起小塞米熟悉的儿歌“你拍三,我拍三,老鹰飞过峨眉山”,他立即面露笑容,拍起手来;有一种不知名的禽类,外表和习性都有点像母鸡,小塞米可能也感到熟悉,就兴奋地和它们打起招呼来……后来他渐渐适应了里面的环境,出来时竟有些意犹未尽,依依不舍,还示意在出口处接我们的爸爸也进去玩。

我们出来前看到几只会说话的鹦鹉,它们不住地叫“妈妈”“妈妈”,说“您好”“您好”,小塞米乐得手舞足蹈,和它们叽叽呱呱地交谈起来,可能是在和它们比赛说话。

在出口处,我回头看了看,林子里的情景,很像小时候看的电视剧《恐龙特急克塞号》,长颈龙在水里伸出蛇一样的脖子,地上有奇形怪状的各种恐龙行走,天上有翼龙盘旋,好像回到了白垩纪,难怪塞米会害怕。

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塞米又恢复了平日的调皮劲,不时从小车上站起来又蹦又跳。遇到一个小哥哥,我教他叫“哥哥”,他微笑着,第一次口齿清晰地叫了几声“哥哥”。

    这一天对小塞米来说,具有纪念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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