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随想录 |
中国的生态危机已迫在眉睫
2002年冬季,我到安徽安庆去参加个会议,飞机从北京一起飞,往下边一看,所有的村子就像高空甩落的泥点炸开得一样,又像一泡稀牛粪崩溅的一样。后来闹非典的时候,我记起来那些个农村就像病毒的形态,跟病毒一模一样,一个病毒接着一个病毒,一个村子连着一个村子,之外就是黄乎乎的土地。安庆曾经是安徽的首府,也是盛产名人的地方,可以说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可到了安庆一看,早不是这个景象了。安庆在长江北岸,长江的浑浊犹如当年的黄河,而今黄河已经出现断流,由此可见长江也不会撑得太久。现在讲水乡名镇只讲周庄、甪直、乌镇,但我们总共消失了多少个名镇?一去永不回还的有多少?我们永远不可能再有那么多名镇了。现在唱“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那得是多少年不遇的景象,也只有在雨水极其丰沛的情况下,那才是美丽的草原,平时草都长不过一寸。现在牛羊就是拱着草根吃,吃得鼻子都结了一层厚厚的痂,久而久之就把鼻子都挤扁了,将来基因发生变异,要不了几代,牛羊的鼻子都得变形,将来一看扁鼻子的,没了上嘴唇,呲着板牙的,这一看就是草原的动物。
我们要给子孙后代留下一片蓝天,留下一片净地,留下生机,留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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