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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一个“梢轻”人?

(2006-04-05 17:53:26)
分类: 半瓶子专栏
  你是不是一个“梢轻”人?
  平凉人有句口头禅:看把你梢轻的!这个梢轻不同于“骚情”。依照“半瓶子”的理解,平凉人所说的梢轻,其实并非贬义词,而是一个中性词。梢轻,可以理解为轻浮、做作、耍怪。但在现实生活中,那些梢轻人却往往是有眼色、会来事、有活力、有表现欲、有创造力、工作有热情、有事业心的平凉人。
  “半瓶子”记得对平凉方言颇有研究的张连举老先生,早年曾经写过一篇关于“梢轻”与“骚情”区别的文章,其大意也是:梢轻并不等同于料片子、二百五、烧料子抑或超子。
  假如单从字面意义来理解梢轻,你也会发现,梢轻只是一种借喻和比兴。梢(sao),但凡生长在平凉农村特别是山区的人都不会陌生,它是一种骡驴马驮水时使用的工具,头大勾子小,呈圆锥体形状。现代汉语词典对于“梢”的解释是:锥度,柱形物体的横剖面向一端逐渐缩小的形式。如果把梢和轻搭配在一起,意思就是头重脚轻,相对于四平八稳,梢轻了自然就不稳当。
  这种解释听起来有点罗嗦,有点没意思,但它恰恰折射了平凉人对于梢轻人的看法:凡是梢轻人都是不稳当的人,都多少有点轻狂,有点脚碎,有点料。例如,某单位在上世纪末有一个出了名的“爱梢轻的人”,由于其做派、行为、理念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被迫离开单位远走他乡。后来,此君在南方凭着“梢轻精神”弄出了大气候,那些当年看不惯他的人,如今反而一个劲的夸他是个人才,可惜没留住。据他的同事说,此君爱表现自己,做事张扬,而且爱卖弄自己。这些行为,在10年前肯定是我们这个小城的异类。但在10年后,再回头看看你周围,“爱梢轻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虽然梢轻的水平有高有低,梢轻的档次、质量有优有劣,但人们对于“爱梢轻的人”却多了一份宽容,一份认同,甚至是以赞赏的眼光去看待。
  “半瓶子”水平不高,加之对民俗学也没有啥研究,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把自个真实的想法和看法说出来而已。在我看来,所谓的梢轻人,之所以一直以来难以“翻身解放”,关键还是我们长期封闭、狭隘的环境和“不求无功,但求无过”的观念在作怪。你想,在一个单位里,大家伙都是老老实实上下班,踏踏实实混光阴。用一句比较流行的话说:咱这是推日头下山呢!可偏偏有个“爱梢轻的人”不安分,他(她)不但在穿衣打扮上追求“另类”,而且在平时工作中总是爱逞能,爱给领导出点子,爱给同事挑毛病,还爱弄出一点新花样,惹叨大家伙跟他(她)一块折腾……“你说,一个月都拿那么几个工资,你咋就那么爱显摆呢?你爱梢轻,领导不一定提拔你,你也不一定比我拿的工资多,放上安稳不安稳,今个梢轻,明个梢轻,到底想弄啥呢吗?……”说起“爱梢轻的人”,估计十有八九都是这个评价。
  是啊,梢轻没有错。既就是有错,也不是原则性的错,为啥这么多人都不爱梢轻呢?其实答案很简单,不梢轻的人,求安稳的人在平凉还是主流,还是大多数。那些爱梢轻的人,或者偶尔梢轻的人,只是个别,只是少数,所以他(她)就不是那么受欢迎,不大招人爱。还有,所谓“爱梢轻的人”,首先是自我表现欲很强的人。你表现多了,就扎眼了。你扎眼了,别人就被冷落了,别人被冷落了,你就成了别人唾沫星子的对象了。当然,不是所有的平凉人都不爱梢轻人。也有那么一些领导或者“老同志”,对于年轻人的“梢轻精神”还是给予鼓励和肯定的。如某单位领导就曾经公开对部下说:我不怕你们梢轻,就怕你们不梢轻。一个没有梢轻人的单位,肯定是一潭死水,肯定是陈腐保守。但是,梢轻要梢轻到点子上,最好不要给我胡梢轻。他认为,不梢轻和胡梢轻都要不得,而真正的梢轻体现了梢轻人个人素养、能力、意识、智慧的卓而不群。只有卓而不群的梢轻,才是真梢轻,才是我们生活、工作乃至事业需要的梢轻。
  “半瓶子”也许就是一个“爱梢轻的人”,我周围也有不少卓而不群的梢轻人。只要我们大家梢轻有法,梢轻有度,梢轻出了名堂。我想,为梢轻和梢轻人“正名”的日子就不会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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