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半瓶子专栏 |
平凉人所说的失笑,其实就有幽默(或者叫黑色幽默)的意思。它多比喻某些人在公共场所里说话和做事变形、夸张,叫人感到可笑、好笑。如:那个人失笑得很!不是纯粹的褒,也不是纯粹的贬,而是一种似是而非的表达。
各位不要着气,不是“半瓶子”有意糟蹋咱的兄弟姐妹,不信你就稍微留意看看。这几年,平凉人无论贫富,不管男女,都喜欢穿名牌子,感觉自己好像很上“档次”。其实,名牌子包裹下的躯壳和思想还是那个原来的他(她),还是草根莽夫或市井小女子的稽首。头发梳得贼光,皮鞋擦得贼亮,衣裳熨得贼展,模样看上去贼靓活。可是,一张嘴,粗话野话二杆子话乱喷。一甩手,鼻痂子鼻涕烟头废纸乱飞……接打电话像骂仗,挤公交车像打仗,喝酒划拳像炮仗……完了还要给别人卖派一番:我这个上衣是啥啥牌子,你估一下多少钱?我这个裤带是啥啥牌子,勒上舒服得很。咱这一身穿出去,谁敢说咱是地蝼蝼!这正应验了市井中间流传的一个段子:这年头,贼娃子一身名牌,风度翩翩,戴着金丝眼镜,说着醋熘普通话,越看越不像贼娃子。这年头,老实人衣衫不整,蓬头垢面,走路猫着腰,说话声音小,越看越像贼娃子。用一位女士的话说:不是咱以貌取人,只是贼娃子穿得那么光滑,人模人样的,以至于我们在逛街时,往往把老实人当贼娃子提防,把贼娃子当有教养的人看待。你说失笑不失笑?
其实,爱好名牌子只是一种“面子活”,有学问的人把它叫“文过饰非”。一些平凉人这种“文饰”的态度,除了来掩饰自己的不足和错误,更主要的是让自己“好看”一点。
“好看”跟“做人”是紧密相连的。平凉人在必须“做人”以及不用“做人”的场合,是两副嘴脸。例如乘公共汽车,如果你遇到熟人,在占到位子后,他(她)会硬让给你坐。如果不是熟人,即使那张位子在你面前,他(她)也会抢先一步占领。回头还看你一眼,心里暗语:就你那样,还跟我争呢?一边凉快着去吧!还如,你在提着一个大包裹或者大箱子吃力行走时,假如碰到熟人,他(她)一定会抢过去替你拿。如果你碰到的不是熟人,你就是求他(她)帮个忙,他(她)也不一定理你。
在平凉城里,公共场所经常会有打锤骂仗的事发生,这正好契合了平凉人“人性的弱点”:在可以制约自己的人面前,我们可以吃亏当福不敢言传。在不能制约自己甚至比自己还瓤(rang)还囊的人面前,总是很容易为一点鸡毛蒜皮的芝麻事而火冒三千丈。比如,别人无意间碰了你一下,你第一反应就是:你眼窝长到裤裆里了!不过,话又得说回来,碰了人的人除了不知所措的瞅你一眼,很少有主动道歉的。一次,“半瓶子”看见一个人骑自行车碰了另一个人,对方已经疼得龇牙咧嘴了,抱着腿在原地转磨磨,骑车的人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反而强词夺理地说对方的不是。结果可想而知,双方从相互拌嘴开始,到最后石头瓦块一起上,打得不可开交。
记得“半瓶子”跟一平凉民俗准学者拉闲时对平凉人的“弱点”作了一番评点。他认为,平凉人只要被放在可以将气出在别人身上的岗位上——例如把门的、穿制服管理别人的,就很容易有骂人训人耍态度的冲动。此外,只要没有人管,平凉人就有不守规则的倾向。比如警察一下岗,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就成了摆设,多半人会横穿马路或者闯红灯的。他认为,无论是何种倾向都显示出:平凉人的人格的组成并没有一种自主的完整性,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自觉性。说白了,就是改不了娃娃稽首,凡是都要人看着管着才能“循规蹈矩”。他说,这不是“个性”,也不是“自我”,而是一种集体无意识。这一点,在外人看来,就是比较失笑的事儿。
当然,“半瓶子”说了半天所谓的失笑(也就是幽默),不知道大家伙感觉失笑不失笑?
谁说平凉人不“失笑”?谁说平凉人不“幽默”?看了我们身边这许多的表演,就是活生生的一例。只是如此“幽默”所产生的效果,非但不能使人捧腹喷饭,倒是令人有点哪个。因此“半瓶子”认为,要想彻底结束这种“平凉式幽默”的尴尬局面,我们每个人都不能把“道德、素养、面子”仅仅当作点缀人生门面的金粉,而须以“从我做起”的具体行为履行好自个的义务,在社会这个大舞台上扮演一个不用别人管着也能教养十足,里子面子一样光堂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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