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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景器》——当下的不甘

(2007-12-19 11:2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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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即永恒,它不受到现实时间的干扰,永恒不但是绵长的而且是幸福的。个人,用他当下的全部对抗着那个关于终结的焦虑。

 

小说《取景器》就是这样一种当下。一个中年男人,饱受了红色时期的惶恐,妻子早已成为那个过去的全部,自己却依然活在这个生活中,琐细的不甘心,让他无处发泄,直到遇见她的女摄影师——另一个对当下的生活,对琐细的令人窒息的生活充满敏锐与不甘的人。所以两个人相互取暖,这个关系从一开始就已经跨越了爱情,其中两个人之间的情欲,仅仅是将其他们内心中对生活的琐细拼凑在一起的途径,仅仅是经由情欲的动作使这个男人的当下可以超越某种必然性,于是他将因此而获得永恒的幸福。就这样直到取景器对准了自己,对准了自己一直以来遮掩的生活,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于是他很不情愿的用那样的眼光看自己的生活,自己一直身处的当下的生活,原来如此的不堪。这一切打破了他对当下生活超越性的幻想,他在取景器中看到自己,具体的,而不是那个超越的。于是,某种不安和恐惧,立刻转化成深切的悲伤和不可言状的痛苦。

 

何谓当下的幸福?

幸福就必然与永恒联系在一起,幸福必然是一直发生着的某种状况,一直发生的、从不间断的,人才能身在其中,成为被幸福包裹着的人。于是,幸福这个词本身包含了永恒。当下,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给予现实时空中脆弱的幸福感以永恒的可能——当具体的时间已经结束,这个瞬间所包含的全部立刻在一次飞跃中获得了永生,由此,伴随它的幸福也获得了永生。然而,《取景器》中的中年男人后来并没有因此而幸福,他的不安、无奈、悲伤和不甘一一被放大。当下,当个人的生活被放大,更加专注的加以观察的时候,当下的生活立刻暴露出他最为不堪的一面:18岁少女的虚荣和畏缩,中年女人的臃肿和空泛,甚至于貌似欣欣向荣的所有景致,一旦被放大,它的细节必将以一种决绝的姿态背弃初衷,于是在女摄影师的镜头里,孩子的幸福变得无聊,繁华的菜场污秽不堪,人们的日常物品在时间中萎靡,这种萎靡恰恰说出了人的生活状态。这样的具体的生活,我们如何以“当下”的方式超越。它的琐细和无聊几乎是不可超越的“在”;它不但“在”并且一直“在”,可怕的是不但“在”别处,还在每一个人的身边“在”一切可触及和被忽略的地方。这种“在”是不可能用我们想象中的当下取代并超越,而是,一旦真的回视自身,就立刻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超越过。那些本来可以获得永恒的当下,一直都埋没在琐细的无聊的乏味的“在”之中。

 

小说的结尾把一切可能的幸福都放空,她放空了我们虚构出来的美好和安宁,虚构出来的遮蔽,她将人的一生都放进那个杂乱不堪的“在”中。然而,这部小说依然打动了我们。难道他的“在”就是超越吗?

 

那么《卡拉是一条狗》这样完全“当下”的生活的纪录,为何遍布着陈旧乏味浑浊畏缩的气味,一如深陷于《取景器》中的“菜场”而浑然不觉得中年妇女?当下就是那些琐碎的生活物象吗?当下,不但是绵密展开,同时它也是脱离现在具体的时空展开的。于是,当下不再是一个瞬间的动作,因为它瞬间结束而获得永恒的可能;而是当下从未沾染任何开端和终结。所以当下解释为现在式日常生活中的琐碎物象恰恰是否定了其得以超越的可能性。

 

所以,《卡拉》这样的电影,正是去掉了当下这个词中隐含的超越性的因素。如此,当下的,个人的全部生活就被去掉了敞开的可能,因而完全陷入了陈旧畏缩的现实生活,不堪的现实生活,并缺乏拯救的可能,个人的盲目被无限放大。所以《取景器》中所打动人们的不在于她是如何的表现了现实生活中的乏善可陈,而在于,人在这样乏善可陈的物象中的不甘。这种不甘,不是生活在别处的想象,也不是因为缺乏对当下生活的体察,而是完全体贴自身的生活,体贴着这种杂乱不堪的物象,在体贴中释放他的不甘。不甘,就是一个生于当下的人,对当下生活的反叛,是趋向于对生活“应该”所“在”的向往,是个人得以敞开的全部可能。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观点,论述中有很多跳跃的地方,我还在梳理中,先贴一些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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