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周出版的《动漫周刊》第305期,头版头条人物是发哥。
喜欢以前的发哥,有型有格有款,揸枪姿势超有气派,不拿枪的文艺片,如《秋天里的童话》《八星报喜》《安娜与国王》,多变的形象同样令我喜爱。
但近十年,他拍的片,我没有一部喜欢的。他出一部,我失望一回。
新作《孔子》,我估计也不会有大惊喜。
这十年,唯一令我尚有兴奋点的,便是欧美开发的射击游戏《辣手神探》。
倍怀念草根文化的代表发哥,他的痞子、流氓、狱犯、不羁富家子弟、杀手、盗贼角色,几乎个个是经典,无可代替。
内地导演挖掘不了发哥的草根金矿,失去了与空气水一样根本的草根文化,发哥离地,双脚悬空,一如希腊神话中的安泰离开大地,毫无力量。
我至今还保留着一样东西——当然不是合影照片,这么多年,接触多少回?合影几次?都忘记了。
唯独这样东西很特殊,很有价值。
是出租车发的车牌号码。
N年前,他参加某个颁奖典礼,上台颁完奖后,坐回主席台上觉得郁闷,告我他要先溜,静静鸡勿惊动别人。
计划突变,一时三刻我调不了车。他说:的士都得(出租车也行)。
于是,我跑出场馆,在街上拦截一辆白色的出租车,是一辆破旧的无空调的欧洲车,司机问我去哪里?我说是湖滨宾馆,这么近?他皱起眉头。几公里的距离,他不想接这个活。
我一看势色不对,马上说:帮帮忙,是载发哥,有急事。、
他眼睛一睁:什么发哥?
我答:周润发。
他“卟哧”一笑:你神经病呀!黐咗线呀!周润发?你不如讲是张国荣、谭咏麟……
我严肃起来:师傅,真神?假鬼?接到人你就清楚了。
车到,发哥拉开车门,刚坐下,司机扭头一看,几乎弹出车顶:你……你……你真是发哥?!
发哥发出熟悉的爽朗的笑声,拍拍司机膊头:司机大佬,辛苦你,快。
你……你……真是肯坐我的破车?你……你……是不是拍紧戏……你点解不坐别的车?……你……
司机语无伦次。
我钻头入车厢:司机大佬,麻烦你送发哥到湖滨宾馆……
话音未完,司机说:湖滨?我知道,送到天涯海角我都送,我今天撞上什么大运啦!放心,我一定安全送到。
车,冒着黑烟远去。我掏出笔与笔记本,记下了司机的车牌........
归来吧,我的发哥,你天生不是贵族,不属于“文化”,属于另一个阶层,他们将你亲热地称作“发哥”,而不是“周润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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