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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一个时代的宽度——从我的《净身》长诗到《进城》系列小说

(2013-08-07 21: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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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代的宽度

——从我的《净身》长诗到《进城》系列小说

 

                          

 

 [转载]一个时代的宽度——从我的《净身》长诗到《进城》系列小说

刚刚从同觉寺禅修回来,就收到了《诗刊》20138月号上半月的杂志,节选有我的2200行长诗《净身》,我不知道算不算一种巧合。因为诗与寺,仅仅不同的,就是一个有言,一个无言。为了写这首诗,动笔前我专门去过普陀山,那次是感受一下俗世与佛门的不同,以便准确地进入一个干净的境界。从山上回来,才有了这首诗的目录。第一节《问道》:仁、义、礼、智、信、忠、孝、忍;第二节《净身》:剃发、闭嘴、洗手、慢脚、净耳、嗅鼻、擦眼、沐浴身体;第三节《幻境》:烟火、出入、清规、时间、秘诀、风景、带草、来回;第四节《修行》:着香华、杀生、偷盗、淫、妄语、饮酒、坐卧高广大床、非时食。每一节里的每首诗题,其实是当下人患上的一种疾病。

在同觉寺禅修时,没有正式剃度,但仍要坚守佛门清规,有十三条,涉及坐卧行止、起居饮食、衣着穿戴、男女关系等等。要求早晨四点起床,晚上九点半止静;不迟到不早退,不吃零食,不喧哗不谈笑不唱歌;若有吸烟、吸毒、饮酒者,一经发现,立即驱逐;男众不得光膀、穿背心、短裤,女众不得穿着暴露、鲜艳、透明的衣服,以及短裙、短裤等不适着装;男女必须保持完全分隔,朋友、家人等也是一样。方丈曙提法师在讲座时,针对这些时代病,开出了方子,比如第二节《净身》,讲的就是当下人们的浮躁与世俗。方丈说,不希望你在寺庙里生活几天,就有什么作用,你身上尘土太厚了。但是只要你坚信,人心如晴空,不管是晴天,还是阴天,都是有太阳的,不管是乌云,还是白云,都不会永驻心空,这才是当下最好的处世哲学。

尤其对手机:一律上交。没有手机的日子,你想逃离这个世界,就变得容易多了。这个小东西放在身上,无论你有多不开心,你有多烦闷,哪怕后半夜,你也有可能被人们从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揪出来。上交了手机,你就真正地隐居了,像一个远古时代的隐士。

我的长诗《净身》(又名《艾的门》),在某些方面,与禅修思想有着切合的地方,其实我写这首长诗时,有过多年的苦闷思考,面对日益浮躁的心灵、快节奏的生活、到处横流的欲望。最后发现,把治病良方寄托于社会与他人,是没有意义的。这些病是很自我的,只有自己才是医生,才能采到那味草药,才能配制出灵丹妙药——这就是从自我修炼开始,洗洗手,放慢脚步,自念自闻,等等。

我在长诗的开始说:“我难道要靠死神,最终把一切清除/并带着我继续去飞”;在结尾说:“每一丝阳光都会扬起一把尘土/不要让我的生命承受所有的世俗/既然母亲交给我的是一片一片雪花/我不能浪费一生仅仅为了把它融化/死亡并不是一次可靠的清洁/每一秒它都在逼近/我要用它的阴影清理我们的土地/如一棵树,只在落叶纷飞的结尾/才能捡到种子/下一个轮回与身体无关/无处不在的我的神,她只打造天堂/并护佑,纯净的灵魂”。自我修炼的方法其实并不复杂,那就是像雪花一样生活,放下自己易化的身体,关照自己纯洁的内心,生命才能得到应有的护佑与延伸。

这些时代病,说白了,就是城市病,在“进城”后才会有的,是城市化进程中的一种冲击,是一个时代繁荣中必须有人承受的阵痛。疼痛的这些人,就是“进城”的人们了。可以这样设想一下,如果他们不“进城”,就不会有那么多诱惑与刺激,就不会患上时代病,就不需要“净身”了。

不得不提一提我的中篇小说“进城”系列了。目前,这个系列已经在《花城》2012年第6期推出了《父亲进城》(《小说选刊》头条、《新华文摘》、《小说月报》转载)、《广州文艺》2013年第6期推出了《女儿进城》(《小说选刊》头条转载)、《花城》2013年第4期推出了《我想去西安》。有两篇,已经在某些杂志社,正在等待编审,还有两篇刚刚脱稿,正处于修改程序中。

起因是这样的,有一年春节,接父亲来上海过年,父亲是一个文盲,生活在至今还不通电话,不通汽车的大山中,没有任何电器,没有任何高楼,连县城他也没有去过。这样一个还处于原始社会的农民,在乘车、坐电梯、用抽水马桶等方面,发生了一系列令人啼笑皆非、又令人痛心的故事。《父亲进城》就这样诞生了。《女儿进城》主题转了一下,关心的是进城的人们不被认同的那种感觉。《我想去西安》说的是为了“进城”对人性的扭曲。

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写什么?小说出来后,许多读者被打动了,不断有人写信给我,也有人打电话给我。有第一代“进城”的农民工,说文章道出了他们的心里话;有真正的城市人,说让他们知道了城市缺少的是什么。

不管是哪一类,我的“进城”系列,似乎是对欲望都市的一种思考,起码是找到了阵痛的原罪:那就是城乡变化给人们带来的冲击。从某种意义上,像是我长诗《净身》的延续,给自我修炼找到了一种方法:安于清贫与对土地的热爱,有时候能经受得住欲望的侵蚀。《父亲进城》中说:“时代一时半会,还很难把它的利爪伸向深山老林,伸进他顽固不化的体内,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还能站在自己的道德城堡里,坚守多久呢?”《女儿进城》中说:“只有你在一个城市里扎下了根,你才有闲走的兴趣,才会把一草一木当成生活中的一部分,去慢慢地享受,与它们融为一体,与它们一起变老。”

“进城”系列,目前已经引起了一些社会关注,评论家王干在《在夹缝中缓缓地成熟——70后作家的创作格局》(《光明日报》2013625日)的评论中说,“70 后作家尤其是男性作家在经历了成家立业、社会打拼之后,销蚀了身上的青涩和浪漫,他们开始正视生活的严峻,感受到历史的沧桑,因而他们的写作洗脱了早期先锋派的形式主义意味,沉浸到对生活、对人生、对人性的感悟和思考中,在创作上开始呈现出新的审美意向和文学态度。他们特别擅长描写新的城乡关系带来的人性冲突:陈仓的《父亲进城》《女儿进城》写出了时代巨变对亲情、血缘的影响。”

评论家申霞艳在《文学2012:诺奖、西方与中国》(《北京日报》2013110中提到:“我要借机重申文学的情感力量,说说陈仓的《父亲进城》。文本放弃线性故事发展模式,完全依凭情感的长驱直入驾驭小说的结构。对在上海工作的‘我’,父亲就是故乡;而对父亲,只有山窝窝里的家才是归宿。作者非常形象地以一滴水流进小溪、小河、大海比喻自己从西部山区移居上海。此前,高晓声的《陈奂生进城》和刘庆邦的《到城里去》已触及了城乡差异。陈仓从自己父亲这样一个深山出来的老农对上海的感受写出了两种文明的‘断裂’,丰满的细节也展示了中华民族的内在精神。”

真要问我的诗歌与小说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我只能这么说,之所以我们“进城”了,身上的尘土才越来越厚,才急需要去“净身”,我在诗歌创作中就借用了小说丰富的细节和情感;正是有了“净身”方面的诗意思考、诗意磨炼,我在“进城”系列小说的许多情节中,就借用了诗歌的语言与思维,有着诗歌的张力与光芒。有位小说编辑对我说,“别的作家不具备你的城乡体验,也不具备你写诗的经历,所以你的小说是别人无法替代的,这就是你的优势。”

我常比喻城乡差别时,说父亲是一只活蹦乱跳的羊,而我则是被放在案板上的肉;父亲是一根瘦弱的青草,而我是一味治病的药末;父亲是一棵茂密的橡树,而我是刷上了乡愁的地板。这就是一个时代的宽度,类似于连接城乡的一条长江,对于滚滚长江东逝水,我既放不下诗歌的书写,也放不下小说的书写。因为,每一滴水,既是透明的诗歌,又是讲故事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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