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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胶济铁路事故发生后,赴济南公干的两名烟台公安消防支队警官——烟台市公安消防支队第二中队代理副中队长栾宁、烟台市公安消防支队第七中队副中队长赵树海,恰好在5034次列车上。当时他们正坐火车去参加总队组织的知识竞赛和演讲比赛,没想到途径淄博,遇到了罕见惨祸。危难之际,两人不忘军人本色,率先展开营救,在救援大部队赶来之前,与死神争分夺秒,在灾难中写就感人的一笔。
跳窗奔向救援现场
24日凌晨4点40余分,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火车突然停住,乘客们大都被惊醒,还有部分乘客被掉落下的行李砸伤。
睡在13号车厢上铺的栾宁和赵树海急忙下床,发现窗外灰蒙蒙一片,情况不明。
凌晨5点左右,栾宁打开车窗,看到远处有类似车厢的东西翻倒在轨道外。
“出事了!”出于职业敏感,两位警官与乘务员联系要求下车参与救援。由于事态并不明朗,在得到拒绝开门下车的答复后,两位警官打开车窗从车厢北侧翻出列车。从车底爬到列车南侧后,他们发现不远处有几节车厢翻倒在地,现场一片混乱狼籍。
“见状我们迅速跑向距离最近的侧翻在地的一节车厢”,栾宁回忆说。
“里面都是乘客,快救人!”从旁边第二节车厢内爬出来的一位受伤的乘客见到两位警官,立刻大声喊到。
快救人!!
灭火器砸开车窗
由于第一节车厢侧翻在地,车窗朝上,原来的车门被牢牢卡在地上,无法打开。车厢里面没有任何声音,经了解,车厢内有人,“如果有轻伤者,肯定有呻吟声,所以我们估计这节车厢受损严重”,根据经验,两人赶忙参与到营救当中。
“从窗户进去!”赵树海迅速爬上车厢,发现乘务员正在用应急锤子敲打车窗玻璃,可玻璃纹丝不动。栾宁迅速找来一个灭火器,扔给车厢上的赵树海,终于用灭火器砸开车厢窗户的玻璃,打开了第一条救生通道。
“车厢里有两个孩子,还有两个心脏病人!”乘务员焦急地对赵树海说。
先救孩子和病人!在乘务员的指引下,赵树海在车厢里摸索着向前爬,将两名2岁和3岁的儿童顺利转移到车厢外。“孩子没有大碍,就是受了惊吓,嗷嗷大哭。”赵树海回忆说,发现心脏病人时,由于被挤在车内动弹不得,呼吸不畅,患者表情十分痛苦。赵树海先敲碎车窗让被困人员透气,稳定其情绪,然后将起转移到车厢外。由于凌晨天气较冷,赵树海又用车上的毛毯和被子围在被救者身上。
腿部骨折!肋骨被压断!……部分受伤较重的乘客行动不便,伤情在恶化——情况危机!赵树海灵机一动,找来床单将受伤乘客裹了起来,与闻讯赶来的附近村民、施工人员一起,将伤员一一抬出车厢。
“我老伴不见了,快救救她!”一位顺利转移出车厢的老大爷喊到。赵树海闻讯迅速跳入车厢,扒开混乱的行李堆,找到了被压在下面的老太,用劲将她拽了出来。
一位70多岁的老者被困厕所,满脸是血,动弹不得。赵树海跳入狭小的空间用力将老者托起,乘务员在车厢上方将老者拉了上来。
随后,赵树海又和赶来的救援人员一起,从车厢头到车厢尾一一搜索被困乘客。由于车厢严重变形,行进空间只有不到半米。赵树海只能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边向前爬行,边寻找被困乘客,手脚多处被划伤、碰伤。
卧铺车板当担架
第一节车厢玻璃被砸碎后,栾宁便转身跑向倾斜在轨道外的第二节车厢。
车门严重变形打不开,很多乘客挥手呼救!
“求求你快救救他!他不能死!”栾宁刚从车窗跳入车厢,一位受伤的女乘客就哭喊着抓住他。栾宁顺势看去,一位满脸是血的男乘客晕倒在地,不醒人事。栾宁趴在其胸口听了一下,已无心跳,便马上为其做心脏按压复苏,看到对方缓过气来,他开始号召车里的乘客进行自救,并往外转移伤员。
此时车厢内不断有人呼救,乱做一团。受路况限制救护车无法抵达,救助人员严重不足。怎么办?
开辟救助通道,争取时间!栾宁一边安抚乘客情绪,一边用找到的梯状金属奋力将车窗玻璃砸开。
“我们就用卧铺的床作担架,往外转移伤员。就在这时,当地前方不远施工的人员看到这边出事了,赶了过来,我赶紧招呼他们一起往外运送伤者。”开始时,救援进度缓慢,因为车窗都变形了,挤变形的卧铺和卧铺交叉在一起,人很难往外逃脱,栾宁费了好大劲,才把板子拆下来,人才走了出来。
为防止乘客转移时再次受伤,栾宁爬到第一节车厢侧面(原车底部),一手抓住铁栅栏稳定身体,一手接过转移出的乘客,帮助他们顺利脱困。
抱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坚决信念,两位军人艰难地在车厢里穿梭,蹲着、跪着、趴着,费力而执着地在车厢里寻找伤员,其中还就出了一名外籍女乘客。“在第一节车厢时,我救下一名女性乘客,她讲话我听不懂,不是英语,她手上不严重,但受到的惊吓不轻,我们就打着收拾,指引她从北侧顺着车爬下来,转移到安全地带。”
自身受伤浑然不知
救援大部队赶到后,两位警官才稍稍轻松一些,他们一直坚持到上午8点才离开现场,转车赶往济南参加活动。
赵树海的胳膊和腿部都受了伤,他们说,由于现场情况混乱,常被玻璃和其他东西扎到,当时只顾救人,自己受了伤全然不知。
两位警官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事故,但是他们表现出来的镇定有序的素质却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正是他们,第一时间展开救援,给了乘客更多的求生机会。
值得高兴的是,在经历了这么艰难的救助以后,他们赶赴济南参加知识竞赛和演讲比赛,还取得了很好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