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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情走过冬季

(2013-12-20 23: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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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

哥们儿

诗人

将相

资格

分类: 小说

2007年写的一个短篇,当初同时写了三篇,另两篇《流连》,《天堂歌声》发了,而这篇就在电脑里放了7年。首发,共勉!写字只是给自己一个交代,而已!

喜欢上摄影其实只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记得是在大学时候,摄影在校园还不怎么普遍,或许是因为我自己的样子还算不错的原因吧,有天在校园里坐在草坪上发呆,突然有个人蹲下来和我冲了个面对面,把我吓了一跳,只是睁大眼睛把他看了好久却没有说话。

最后他说话了,我能为你拍照片吗?

在那个年代,拍照不也是什么奢侈的事情,不过一般也不是相当的普遍。我就随机应变一下,仰头看看天,轻蔑的笑了好几声,一直笑到他很不自在的样子。说不愿意就算了么干吗这么笑啊?

我终于说话了,我说,我就是要笑到你心里发毛!

就这样,那天我们在一起拍了好多照片,最后他发给了我一组属于我个人的艺术写真。在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在现实中发现有这样好的摄影技术,于是我又一次去找到了他。

很意外的样子。你还要拍照么?为美女工作,奉陪到底!

少臭嘴,我告诉你一件重大的决定,我想学摄影,你必须在很短的时间内把我教到和你一样的水平。

我发现我总是那样无理,无论在熟人面前还是陌生人都一样,他看了我的样子后轻蔑的微笑了一下,就好像我那天笑他一样,可我心里也有点发毛怕他不教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但却没表现出来。

如果我不教你怎么办?他果然这样说了。

我也义气了一下,不教算了,本姑娘自学,不信超不过你。

就这样,我学摄影的梦在这样一个起落里又没有了着落,成为一个久违的搁浅。

可是最后我还是学了摄影这门既有技术有是艺术的东西,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我被那个给我拍照的人一气之后,好几天都没缓过神,每每想起都是一肚子气不打一处来。我一直在心里面诋毁他,不就是照个像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谁拿起相机都能拍,按快门谁不会啊。或许这就是每个女人用来自我安慰的一种最好方式,在心里贬低别人,以达到自己心灵的愉悦,可对别人却没有任何的影响。

之后,我就积攒了一笔靠笔耕所挣下的钱,买了一款还算可以的数码相机,就拍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我每天都能拍一百多张。就这样,拍了好多天,把学校的几乎每一处风景都收录在了自己的镜头之下,看着这些照片,我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偶尔会一个人惬意的会心一笑。

因为是刚开始,一种激情的冲动每天都促使着我去拍很多很多的照片。可是时间慢慢的长起来,拍的照片一天天的多起来,却发现,自己拍的这么多,几乎都没有太多的变化,有一天经过校园的橱窗,发现有一系列的摄影展,一股藏不住的激情跑过去看,却并不是我所喜欢的人物和风景,而只是一些记实的作品。但是,我还是认真的看了,我越看就越发现了一些美好的东西,我看见在作者的心中,相机只是一个工具,他通过镜头展现了一个瞬间永恒的存在,人物的内心被展现出来了,我们能够在画面中看到有真正的活着的人的精神在里面。

久久的,我走在路上,回想着刚才看到的每一个画面,陷入了沉思。也许,摄影并不是一个人性情的玩味,而更应该有一些专业的知识作为储备,不然,拍出来的东西就只能够是生活的琐碎,是人都能够做到了。而这些画面,在我的心中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尽管感觉到自己是否错了的时候,还一味的韧性,小女子不走寻常路,就不信我拍不出经典的作品。

在一个冬天的早晨,我一早起来,发现窗外一片迷蒙。

北国就是好,每年冬天都会有美丽壮观的雪景展现的我的眼前。很激动的想起了毛爷爷的词: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我带着相机就出门,都没有想起来天还那样的冷,但还是自己安慰自己,下雪不冷消雪冷。路上还没有太多的脚印,一个人的沿途,风景是一路好走,我迅速的按下快门,就好像这万千雪天会在一时间消失一样。

我从校园的西北一路沿途经过中间穿越东南,绕边界迂回,就在一个最不可能有人出现的地方,我发现有一个也和我一样,在那里拍风景的人,这让我感到有几分的诧异,谁会有我这么痴心啊?就在我还没回过神的刹那,感觉自己已经被别人收进了镜头,我明显的感觉到,镜头就是冲着我这面被按下去的。

尽管没什么,可我还是想把这人给吓唬一下,我头还没抬起来话已经出来了:谁这么没教养的在别人没同意就冲着人家拍照啊?

可是当我抬起头看见他的时候,他的话也出来了:拍完了再征求意见也不算迟啊,不然哪有那样动人的姿态和神情!

我一抬头就认识他了,就是给我拍过写真的那个人,我曾经的气一下就都上来了,可又掩饰不住一时的羞怯,转身就走。

在雪天拍照,切记拿相机的手一定要举起来,以防摔倒而砸了相机。在我转身的同时,他向我喊着说了这样一句话。

说时迟,那时快,刷的一下,脚下就被大理石的光滑给摔倒了。等缓过神,已经看见我的相机在他的手里了。他擦着上面的雪,左右观察,然后慢不丁的说:唉,我刚说话怎么这么快就应验了,可惜了这么好的相机,就这样被摔坏了。

看着他一脸伪装的惋惜,我就恨的想把他给杀了。可一看发现自己还爬在雪上,因为大理石上面浮了一曾薄薄的雪,我根本就没有发现下面原来是光滑的地板而沦落到这种地步。我刚要准备站起来,就感觉胳膊被别人拽了,一个有力的手把我整个人一下就扶起来了。没事吧,以后要记住了,下雪天,一定要小心,女孩子家的,一个人这么早跑出来,摔伤了怎么办。来活动活动,看哪里疼不?

我刚准备对他发火的心却被他这三言两语给说的又咽肚子去了。这时我才突然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一把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相机,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哪里被摔的不能使了,我打开试试,都挺好啊。那他刚才说我相机被摔坏了。

我抬头去看他的脸,他好像发现了我的疑问,然后轻蔑地一笑说:刚才是骗你的,可以后得小心了,不是每一次都是很幸运的,万一摔坏了可就不好了,尽管这只是一个工具。

走吧,今天就别拍了。

为什么不拍啊?我气怒的问。

你没看太阳都出来了么,光线太强,照在雪上面都反射了,拍照片的最佳时间已经过去了。

我不清楚,拍照片还讲究什么时间不时间的。我就反问他,难道那些画画的以前一张画要画好多天,还都是在太阳出现在那一段时间里画,其他时间都闲着么?

你还真说对了,譬如说塞尚,他以前画风景写生,就是在一段时间里面画的,但并不是像你说的在这一时间里画其他时间都闲着,而是在早晨八九点的时间画一张,之后在另一个不同的时间和地方画另一张,这样,他就是有好几张作品同时在进行,既不会浪费时间,又不至于在光线错过之后而使看到的风景和画面不一致。你觉得是这样吗?

我正在听他讲这些我几乎陌生的知识时,被他突然提问了,神情一个幻化。只是说,不知道。

可是他也不谦虚的说:你当然不知道了,艺术这东西只可能被所有人欣赏,但并不被太多人所知道。

以前我只感觉你这人挺自负,没想到如此的自负。我也轻蔑了他一句。

就这样,我们以一种对峙的语言,开始了最初的交流,以往的不快都慢慢的过去,通过他俏皮的语言,我感觉他其实也挺真诚的,就是有点太自信,让我感觉有点紧迫。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他何止是那点自信,经常说起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当我不高兴向他发脾气时,他也会玩笑的说:是不是来例假了啊什么的。

我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说:没看出来你还挺了解女人的啊?

那是那是!他又是一脸自信的点头。

我亲切的说:那是那是,你简直就一流氓!我一下就刷下脸来,觉得他也应该沉默了,可结果更让我窒息。他又是一脸俏皮的说:还真是被你给说中了,我前任女友就是嫌我太流氓而和我分手的。

他的脸上感觉一直带着笑容,可这种笑容却深不可测,让人有种琢磨不透的窒息。这种感觉让我想起曾经许多电影的镜头,人物的画面依旧,可是,声音,音乐都消失了,只有画面在我们的眼前,展现着消失了声音的五彩缤纷的世界,感觉一切都是那样的遥远,外添一份感伤。

在更多的时候,我都是在倾听他一个人独自演说式的交谈。慢慢地,我感觉,他也并不是那样的坏,我的思想就感觉被他驯服了一样,只是在外表显现出仅有的一点倔强,在他侃侃而谈的时候,我联想到沙漠中的那一支玫瑰花对小王子说:你驯养我吧!一时又不禁一阵莫名的微笑。

就这样,在我听了他很多的话,我们共同走了很多的路之后,我突然问到: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当我问过之后,我就感觉后悔了。他又是一脸的满意之笑,就像当初我们初次见面时,我对他的笑一样。

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这么着急就问我啊?

我一时感觉脸色泛红,说了句;不说算了。

我发现我们的相识及其以后的交往好像都像一对冤家一样,可是,很多的语言之后,我发现,他真的有许多我所应该学习的东西。譬如说:乐观的处世态度,自信的人生理念,丰富的学识知识。在以前,他这所有的个性都被我所看成是他的缺点。

看来我以后的人生可有伴儿了。他充着我一脸的怪笑。

你这人还有没有个正经?什么人生有伴儿了,我认识你吗?

别呀,别误会,我是说这以后我在拍照片的时候就有个伴儿了,你想到哪里去了?看着小丫头片子一个,心思怎么这么不单纯啊?

我发现我又一次被他给耍了,可是我这次却没怎么生气,我想我应该跟他学摄影。因此,我真诚的说了一句,你能教我学摄影吗?我想学。

他又一次琢磨不定的在我脸上来回看了好几次,弄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然后才一脸惬意的微笑着说:这有什么教不教的,拿起来快门一按就可以了,我也是知道个一知半解。不过以后咱俩也可以一块儿出去拍一拍。

刚开始就是个取景问题,其他都没多少技术含量,但是对于取景,应该说是作为一个摄影师一生都追求的东西。因为这是一个人对待这个世界美的认识及其对于许多事物的取与舍的关系。从哪个视觉去观察更能够体现出他的美,用哪种方式,更能够把对象的美展现出来,这就是我们在按快门的那一瞬间都应该想到的。

我发现,我之前所有的照片,在拍摄的时候,几乎都没有考虑这些问题,只是凭着自己的一种感觉去拍,原来还有这么些的讲究。怪不得以前拍出来的照片,总是这多出一块,那缺少一点,一个不应该有的却进入了画面,一个应该有的却没有拍上。

就这样,我们就算认识了,他叫韦勒,学艺术,比我高一个年级,却比我大三岁。

我说,你都这么老了还呆在学校,是怀念青春还是童心未老啊?

他说,没有我这样德高望重的先生,谁来教你这种不思进取的学生啊。

我说,我认识一个叫席勒的,你怎么就叫韦勒啊?

他说,我也认识一个叫席勒的。

我说,我喜欢他的《阴谋与爱情》,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他说,可惜他死的太早了,天才总是命短。

我说,是啊!他46岁就去世了。

他说,啊?你记错了吧?他只活了28岁。

怎么会呢?这我比你知道的多。我坚定的认为是他错了。可他也不示弱,坚定的说,我最喜欢他的画了,他是20世纪初奥地利绘画巨子,表现主义画家。我怎么能记错呢?

恩?席勒不是1805年就去世了么,怎么到20世纪去了?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上演了一场让彼此都有点尴尬的笑话。是我们两个人都弄错了,因为历史上叫席勒的人太多了,最著名的也有两位,一位是我说的那位18世纪末19世纪初期的伟大诗人席勒,而另一位则是他说的那位1890年出生,1918年就去世的画家席勒。

我们总是以这样的方式交流,他给我说许多许多很专业的话题,我几乎都很陌生,可是经过他一遍遍的阐述,我发现我都能说出一段一段的艺术史了,尽管这样,但他却从来没有说过他自己的一点事情。或许这就像罗兰·巴特所说:我要发表心灵, 而不公开隐私吧。因此,在很多的亲切之后,他总是让我有种无形的距离感,那是一个未知的世界。我是开启那个陌生世界之门的人么?

还在睡梦中,被一阵铃声惊醒,一条短信息。打开:又下雪了,出来拍照片吧!老地方见。后面还有一个微笑的表情符号。

老地方?我和你有什么老地方?我回复过去。

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草坪,笨。

我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洗漱,然后准备出发。

从那以后,那片草坪就真的成了我俩每次见面的老地方,草坪旁边有一排错落的枫树,每到秋季,枫叶红成一片,刹那间就想起了那首歌——枫叶红。这首歌,是诞生在这所学校里,但我不清楚它是不是就是为这排枫树所做。

当我走到时,他已经到了,这次他并没有专注的拍摄,而感觉就像是在等人一样的傻站在那里。只是把右手中的相机举着和肩膀一样高。之后他才告诉我,在雨雪天过后,路面经常会很滑,很容易摔倒,而如果我们一手因为拿着相机的话,由于重力,在滑倒的刹那,就会先落地,这样就特别容易将相机摔碎,而如果我们将相机举起来的时候,即使摔倒,也只能是另一只手落地,就是整个人都摔倒,拿相机的手依旧会停留在最高处。或许,很多人不能理解这样是为什么,如果一个真正热爱摄影的人,他就会特别的重视对于自己心爱机器的保护,每每都会称呼相机是自己的小老婆。

记得后来一个朋友说过,他的一个搞摄影的同学,有一次下楼,一不小心脚下踩空了,就直接摔着滑了下去。可是直到底层的时候,不知道他身上受过多少伤,可是一只手还举在最上面,因为那只手上握着他心爱的相机。由此可见,一个机器对于一个从业人员的重要性,在那一刻,几乎都高于自己的生命,尽管那只是一个工具,可是如果没有那个工具,就是有再好的想法,也不能把它变为永恒的存在。

当他看到我过来的时候,就把手中的相机挥一挥,表示向我示意,尽管我觉得这个样子很傻,但是我依旧学着把相机举过肩膀。一边走,一边拍,他的口中也总是念叨着他的感想,我知道那是给我讲的,我应该仔细的聆听。

雪是一个最能够表现中国的元素,在银装素裹之下,我们所要传达的,是我们中国所留传下来的那种传统的韵味和意境。雪传达了太多的思想,因为在它的装扮下,世界成为一个颜色,而就在这种白之中,我们要去寻觅其中更多层次的错落,然后寻觅一种无我的意境。

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他的话说的越来越平和,越来越书生意气,这完全和当初的那个他不是一个样子,我很难相信,当初那样让我都有几分忌恨的他,现在却这样温柔起来。不竟,心里暗暗一笑。就这样,我们就在第四次见面之后,已经感觉像是故交的样子。

我应该谢谢你,当初是我太意气用事,不该和你赌气。

什么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又装傻,我好几次都冲你发脾气,你不怪我吗?

其实啊,你生气的时候——最好看!

不管怎么说,我也不想和他再争什么了,慢慢的,我好像是被他的思想感化了一般,他说什么话,我都是点头,全部接受。尽管有时候,依旧是那样俏皮的样子。

我觉得还是应该感谢一下你吧!感谢你教我这么多东西,也算是一个简单的赔罪吧!

好啊!只要不以身相许,怎么感谢我都接受。

这可老套了吧,能不能来点原创的,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钟跃民对秦岭说过的?怎么说,本小姐也是一个读书人,总不能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被你唬弄了吧?

好像是被我说穿了的样子,好一阵,他无语,我也只能开口说话:

请你吃饭吧?

好啊!好久都没吃过好的了,正等着呢,我不会给你客气的哦。

就在我们拍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出学校外边一家火锅店吃了一顿火锅。冬天是吃火锅的最佳季节,也最能吃出味道,他吃的很带劲,一点也不显得做作,我还是装淑女的给他夹了几次菜,他只是一个劲的吃,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

吃过饭,走在回来的路上,阳光明媚,脚下踩着厚厚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曾经是一个内心忧郁的人,可是当我认识了他之后,我开启了心灵稚气的一面,或许,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还是应该有孩子气的一面,这样才不容易苍老。

之后的一年我们合作默契,经常在一起除了摄影,还说其他的东西。我在一个人心情低落的时候会去找他,他陪我去外面的酒吧,给我讲他自己的故事,小时候生活的艰苦,岁月的蹉跎等等。但是他都是以乐观的态度去面对,尽管在别人看来那是一种苦难,但他却把它当做一种幸福。好长好长的故事,听的我入迷,直到他不再讲了,我依旧在踌躇的等待,等待后来。

他的故事嘎然而止,让我好久缓不过神来,让我忘记了自己的低落,感觉到自己的那点渺小的低落简直不算什么,只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罢了。从此,我才真正的意识到,我的生活是如此幸福,还有什么资格来谈论低落了。

可是,当我再一次碰见他的时候,依旧是如此的乐观,完全没有了在给我讲故事时候的那分沉着,就好象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但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不适。

我喜欢上了这个人,这个曾经让我烦让我怒的男人。我开始对他和颜悦色的谈话,但他好象并没有发现一样,还是老样子,该调侃的时候调侃,该谨慎的时候谨慎。生活没有任何的变化。

你有没有遇到过你喜欢的女子?

有啊,太多了,可是没一个喜欢我的,所以索性都放弃了。他依旧这样调侃的说话。

那有没有喜欢你的女子?

也有。不过没多久都跑了。

为什么啊?

和你一样,嫌我太流氓呗!说完他哈哈一笑。可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可和她们不一样。我自言自语的说。却还是被他听见。

哦?那你意思是说你喜欢我喽?

臭美,谁说我喜欢你了。这完全不是我心里想的东西,可却如此说了出来。

喜欢就喜欢呗,看我就挺喜欢你的。

恩?他这样一说,让我感到很诧异,却又心头一热。随口说了句:

是么?

但然了,你这么漂亮,有学识,又有好奇心的女孩,谁不喜欢啊。简直是人见人爱。

去你的。

就这样,我们之间既有思想上的交流,又有生活上的交往,但是惟独没有爱情。那年我们同时参加了一个摄影比赛,可结果是我获奖了,他落选了。这让我多少有些难过,我宁愿自己落选,那也在情理之中,或者我们两个都落选,但却偏偏是这样一个结局。

当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在收拾行李。

我问,你去哪里?

他说,离开这里。

我说,为什么要离开?

他说,毕业了不走还等啥呀?女孩子大了总是都要嫁人的么。

我没有提起关于摄影赛的那个事情,但是我知道他知道,而且也不会在意的。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走,这才是他大四的第一个学期还没有过完。

如果我说你不要走你会留下来么?我几乎带着疼痛的声音给他说。

不会。他坚定的回答。

为什么呢?

没有太多理由的,宝贝。他的这一个称呼让我的心突然间打了一个寒颤。

我喜欢你。

不知道为什么,女子的那分柔弱突然侵上了我的心头,我抱住他的腰,带着哭声的说出了我心底的话。突然间,我感觉一切都释然了。

他轻轻拍拍我的头,说,傻丫头,我也喜欢你呀。我们是好哥们儿,以后还要一起去天涯海角的各个地方拍照片呢。

我不要你说的那种喜欢。我要你爱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是一个北国女子才有的豪爽,却就这样被我轻易的说了出来。他沉默了许久,轻轻的把我的手取开,依旧整理他的行李。突然从书里掉出来一张照片,我一看,那是我的照片,我轻轻的看了他一眼,他又慎重的把它装进包里。

他走的那天,我去车站送他。彼此一路,都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

火车开动,我看着列车慢慢起步。

突然手机响了,是一条长长的短信:

我走了,你一个人的时候要好好生活。其实生活中有很多美好的东西还在等待着你去发现,我们之间有太多彼此共通的东西,但是不会有爱情。

我走了,你还会认识新的朋友,你的镜头下还会有更精彩的作品出现,你现在就已经超越我了,不是吗?不要留恋身边的风景,要相信我们是追寻信仰的人。

相信你会找到真正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我只是你身边曾经陪衬过的一段风景。

我看过你的文字,很细腻。

相信你的文字依旧还会流淌,镜头下还会有美丽的风景和看一天少一天的青春。

他把这些话存在草稿里,在火车启动的时候,轻轻的按了发送。

再抬头看前方,车已远去,雪却飘了下来。

{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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