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茫茫人海中丢失着自己的一无所有,又在芸芸众生中寻找着它的百转千回。
(2011-03-13 22: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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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潜掏欢情薄灾难青春 |
分类: 散文 |
【殷红】
那天看一位作家说,十年前,自己花一万自费印了自己的第一本书,一千本,送给了身边所有认识的人,以为这就是自己文学生涯的终结。可结果,那才正是开始,于是有了后来十年几十本的著作。
她写作品属于超凡脱俗型,总有几分生分,却又有种爱怜。三十多岁的年龄,依然觉得青春不老。穿红色休闲上衣,仔裤帆布鞋,每天吃清粥一碗,喝清茶一杯,听京戏一曲儿。
常看她博客,却没读过她的书。她在自己的小屋里挂了一块匾,上面书写着五个字:银碗里盛雪。
三种媒介:银。碗。雪。银是有质感的,甚至是有生命的,过去很多女人喜欢戴银,不仅仅是一种装饰,还是一种寄托。碗既是一种盛物的器具,也是一种团圆的象征。而银碗,就更有一种盛装天下的冰莹之气。雪,映衬着的是纯净和洁白。而将三者合而为一,就是这样一个飘零女子的覆水东流。灵魂,漫漫溪流,洒落花间,殷红洁白。
【潜掏】
写字要么是一种平展的铺成,要么是一种广阔的素裹,要么是一种深邃的潜掏。
所以才有了常人述说心情的日记,才有了评论家指点文字的字字玑珠,才有了天才的凡夫俗子之身在潜掏的内力之中成就了外在的自身。
而每个人的书写都是由此而来,可是十有八九都在铺成的过程中就已经结束了探究。然后剩下十有一二在坚守了广阔的素裹,读尽人间诗书,腹气自华。然后,然后的然后在每一个时代,每一个世纪的轮回之中,诞生一位,那样真正的潜掏内力,灵魂深处,把一种思想的种子潜掏出世,供世人参考,衍生。这样的人,百年一遇。
古希腊。古罗马。中世纪。文艺复兴。古典主义。浪漫主义。维多利亚。现实主义。印象主义。现代当代。于是人类的社会才有了前进,有了历史的轮回。
【错错错】
钗头凤里每阙最后三个叠字真是用的让人揪心。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千年之后,依然有的东风,依然有的欢情。愁绪更多,离索为何?
这个时代有没有错?而我们又在做着什么?
那天看白岩松在某高校的一场演讲,主题叫做:每一代的青春都不容易。
当我们年轻时发现已经年过中年的他们做着我们认为不可思意的断决,可又曾想他们也曾像我们一样年轻过。当他们走过了青春,走到了中年,我们的青春也在即将逝去的时候,依然无法释然。或许,青春就会在一个不经意的刹那间,成为了历史。相信所有的转变都是瞬间的决定,但可能为这个瞬间有过千丝万缕的百转千回。
我们不记得了过去那个时代里的青春。我们只看到了现在的自己。回望二十年前,已经没有了记忆。瞭望二十年后,遥遥无期。
当时间已经不再是一个概念,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思维。
当无数的稚嫩脸庞,对这个世界的要求只有一个属于自己空间的时候,我不清楚这是一件崇高的事情还是一件卑微的事情。因为我们不是忘记了自己,而是已经失去了自己,没有了自己。
曾一度恐慌的以为丢失了自己,就如同杨铮在《将爱》里焦虑的去警察局寻找自己。
每一个人都在不断的丢失着自己,然后寻找着自己,只是有些人丢的不太远,找到了,有些人,丢的太远了,终其一生都不曾再去找到。于是,悲剧的生活成了不是自己的样子。于是多了闹剧哭剧,因为不知道这原来叫悲剧。
我在茫茫人海中丢失着自己的一无所有,又在芸芸众生中寻找着它的百转千回。
当我开始书写一段回忆。写了上万言然后抛弃的时候,我不觉得自己失去了记忆,失去了书写的能力,而好像失去的是书写的真气。一度的恐慌过才华逝尽,可又回望何曾拥有。于是陷入一种深深的万劫不复。于是开始千辛万苦的寻觅。一个很年少的少女说过:不是每一个青春写过就会红。我算是那其中的一个么?
前些年看王小波的小说和散文。最喜欢的是他写的《我的精神家园》,后来发现只是喜欢这一个名字而已。
【灾难】
一篇帖子:《自尊才能被尊重——请不要热烈庆祝日本地震》。
当灾难在日本降临的时候,我们产生出了无数复杂的情绪。无论对于民族的态度是怎样,但是每一个生命都是值得我们去敬畏。如果你觉得活该,那么有一天这样的事情也会临到自己身上。所以这里面有个人的问题,人性的问题,民族感情的问题。但无论他是谁,在灾难面前,一切的国家,民族都将排在他的后面。
故所谓:天作孽,犹可违。而只有人作孽,才不可活。
所以我们应该为他们祈福,至少在灾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