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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那么长,坟墓那么远。

(2010-09-28 09:46:39)
标签:

坟墓

年纪

睡不着

存折

婴儿

分类: 散文

在很多年前,写过很多喻物言情的文字,比如说窗,比如说桥。那时候,很简单的述说,然后很简单的理解,窗就想到眼睛,寓意心灵的窗户;桥,就寓意尺度,心灵的距离。殊不知,若干年后,再回首,发现,那些比喻,现在才看的懂,体味的真切。有些最最简单的事情,原来会被人所淡忘,有些最最平常的事情,也会被人所忽视。

去年回家,把曾让别人带回家的大学四年自己买的所有的书从破旧的箱子里翻出来,放在太阳下边晒。一本一本,感觉,每一本都是那么的熟悉,虽然它已经和自己相隔那么久的时间。然后,再一本一本整齐的放在新的箱子里,然后把他们封起来。装了整整六个纸箱子,有方便面箱子,有火柴盒箱子,还有酒箱子。

那天突然又想回家,觉得回家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把那些书再翻出来,再晒晒阳光,然后把他们再装起来。

去年装的时候,把相同类型的都已经整理好,现在还记得的,好像只有一摞安妮宝贝,一摞王小波,一摞余杰,这是自己曾经读过的最影响自己的三个中国作家,虽然还有零散的张爱玲三毛萧红冰心,突然发现,自己读过的中国文学,绝大部分是女性文学。

前年在南方有人问自己读不读言情,回想一下好像从来没有读过,所以对待感情的事情,从来不喜欢缠绵。她说如果读言情,就去读亦舒。可是到现在,依然没有读。前些天看到一篇关于亦舒的文字,和一张她二十一岁时候的照片,让人有种难言的爱慕之心,可惜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死了。或许在某个之后的时间,会去读曾经被遗漏了的这段情缘。

记述是一件极其单纯的事情,但却会有异样的不同,九月四号那天,天昏沉沉的,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从十八层大厦望出去,一片迷离。于是很清晰地想起一年前的今天,自己刚来到这的情景。或许那一次的到来,与其说是开始,不如说是结束,而对于结束之后,依然需要开始。一切一切,如此的生生不息。

大连会在一瞬间从夏天过度到冬天,这个秋天,过的是如此的忐忑不安。

在一天晚上,突然被一个异物惊醒,以为是蜘蛛什么东西掉了下来,醒来一看,发现是一只小猫,好像出生没几天的样子。也不知从何而来,于是就不走了。早晨上班的时候也没管,晚上下班回来发现它依然没有走,于是就去给它买了食物,把火腿用刀切成很小的碎块,然后喂给它吃。就这样,一呆好几天。

有一天晚上下班回来,发现它叫的很厉害,以为它饿了,于是就给它弄吃的,可是当我把吃的放在它嘴边的时候,它却不吃,一味的用脑袋拱我的手。突然发现,它原来不是饿,而是想我了。于是在周末给它洗一个澡,很白很白的毛。

晚上喜欢钻在被窝里面睡觉,然后发出很大很大的呼噜声。突然想起安妮在文字中形容和她生活在一起的那只猫,总是习惯在半夜回来,然后吐吃进去的异物。

一个动物,打破一种孤寂的生活。

十四号那天,周二,白天忙碌了一天的工作,下午走出大厦,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去超市买了一盒月饼,准备给别人邮寄。那天初七,突然发现,初七,一个多么熟悉的日子。从小就觉得初七生的小孩都特别聪明,因为自己就是。可是当时间不断的递增,越来越大的时候,发现越来越不再言说关于日期的话题。晚上往回走,觉得很惬意,终于所有的人都忘了。

一直觉得,有一件事是自己所可悲的,就是没能有一个能够从小玩到大的玩伴。每当如此,都会怀疑自己,是自己对别人不够好,还是别人不够好。可是想想,却又是极度遥远的事情,因为当自己读初中的时候,小学的同学都结婚了,读高中的时候,几乎没有再联系过一个初中的同学,大学之后,越来越远。

因为自己好多年都不曾回一次家乡,记得特别清晰的一次,大学回家,在一趟从城市发往乡村的车上,遇见了初中时候自己最要好的一个朋友,因为在初中,我们俩同桌,他家离学校特别近,于是有一次下大雨回不了,我家离学校十里路,土路,一下雨全是泥,自行车根本走不了,于是就去他家了。

吃了他妈妈做的糊糊面,这是西北一个最家常最普通但却包含了众多情感在里面的一种饭。也记得,有一次他去我家,好像印象中,很少很少带同学回过家,但是记得特别清楚,他去过,晚上两个十几岁的人窝在一个被窝里。他对我说,以后到底会娶怎样的一个老婆呢?这是我记的最清楚的一句话,好像在那个年纪里,这是一件极其遥远的事情。

他读完初中就再没有读书,而我去了高中,之后很少联系。但就是在那次回家的车上遇见的时候,却是这样的情景。车停一下,上来一些人,突然看见一个抱小孩的妇女,于是给她让座,于是看见了他,好像也是好几年没见了,突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是他指着刚才我给让座的那人说,这是你嫂子(他比我大一岁),这是孩子,一时间我不知说什么是好,都没有想着仔细去看一眼嫂子长的什么样子,就这样,寒暄了一些。我说我还读书,他说他搞副业。不久就下车了,这个场景到现在我已经记不得有多久了,至少应该已经是四五年之前的事情了,那么现在,他的小孩应该都要上学了吧,再也没有遇见过。

高中画画,把几乎大半的时间都用在了画画上,在中学时候,学艺术是一件让别人好生羡慕的事情,关于其中的种种,自己有种想法,想把那段日子,写一部长篇,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有太多的故事值得回味,因为那改变了很多人一生的方向。

上了大学,我去了兰州,画室一起的去兰州的也很多,但也有一部分去了其他地方,西安的,北京的,到处都有。于是在兰州的,隔几个月,都会相聚一次,大家情同兄弟。就这样,晃晃悠悠大学毕业了,青春也走到了末尾。成家的,立业的,有人选择回家工作,有人选择南下,而自己却来到了大连。就这样,身边又没有了一个曾经所熟悉的人。一切又从陌生开始。

记得去年刚来的时候,九月多,每天晚上会一个人去辽师的操场上休息,一直呆到十点多才会去睡觉,那样的日子一直延续到冬天,由于太冷就再也没有去。

回来之后还没吃饭,但却发现周围都关门了,只有那一家关东煮还开着,于是就站在大街上吃东西,其实自己很不喜欢在大街上吃东西,却在这个很深的夜晚。一边吃一边想,这个生日就这么过去了。回到屋里,发现已经十点,找了两张A4纸,写了一封信,塞在了月饼盒里。

初八那天中午把月饼用EMS邮寄出去,地址写的是格萨尔王广场,收件人不认识。

越来越近的节日让自己觉得有一种恐惧,因为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有一天同事问看你一天神神叨叨的到底一天想追求什么?

我的答案简单明了:结婚就是我现在的最高理想。

于是招来了别人似笑非笑的笑声。

当一个人在这样一个硕大而又陌生的城市里呆的越来越久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自己属于这里,一个外来的人在很久的时间里都无法融洽的走进这个城市。不是这座城市排外,而是其他那种我们自身所无法逾越的障碍。时刻都得反省着,可是有些想法遥远的遥不可及。

当一个又一个想法都不能实现的时候,于是就不再有想法,因为知道想也是白想。好像真的就像那个实验一样,给杯子盖上盖子,之后去掉的时候,跳骚再也跳不出来。有时候也会觉得,是自己的思维方式存在问题还是其他什么。因为那句很俗的话,学历是铜牌,能力是银牌,人脉是金牌,思维是王牌。不论什么牌也好,好像能够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的打好拿在自己手里的这幅坏牌,这是唯一能够做的。

越来越单身的时候,就越想着能够找一个人,于是无意识的会在大街上游走,没有目的,幻想着突然会有一个人出现在眼前,然后能够相扶到老。于是又觉得这种想法很恐惧,因为要找一个陌生人,然后去生活后半辈子,怎么都是一件恐惧的事情。于是便又失去了这种想法,没有想见陌生人的冲动,即使有网友要约见面也再也不见,因为走在大街上看着一个个龌龊的样子,即使见了也是如此。或许就是这样,心里唯一的一点点的侥幸也被自己弄的没有了,于是更陷于一种悲情的状态。

于是很长时间,都有一种恐慌,不知道要做什么,尤其是在闲的时候。看手机,其实没有太多新的内容,很想戒掉手机,不用它,可是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还是会用很长的时间去看,当突然手机没有电的时候,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种极度的恐慌充斥着整个身心。

于是走上大街,走来走去,想着应该去寻找一个东西,于是就继续走,继续走。在一个周末的黄昏,当走进这座大门的时候,他们对我说了一句话,可我没听清楚,于是突然暂停迅速的步伐倒退一步问,你说什么?然后看着一脸虔诚的他说,愿你平安!

这次听清楚了,于是就走了进去,好像好久都没有来过教堂,爱心天使把自己引导到一个侧位坐下,发现旁边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女生,一脸的稚嫩。

或许在这里才能寻找到真正的灵的栖息,好久好久,我离开已经好久好久,我应该虔诚的忏悔,难道只有当属灵的能量即将耗尽的时候才能够想到这里,此时觉得自己如同一个罪人,一个心灵的罪人,在被撒旦慢慢吞噬。

听着唱诗班的脚踏琴声,唱起一首《你真伟大》,想起曾经和吞吞探讨新约里的故事;想起佩说,当她身处佛教圣地的时候,自己的属灵在乱,于是特别的难受,抱着圣经在被子里哭泣,不为其他,只为灵。

在属灵的世界里,我们真的需要长大。

夜空稀释了所有的黑暗,让人归于一种寂寥。

十三晚上的时候,收到一条短信说,快递已签收。总共五天半,横亘四千公里,海拔四千五百米。

或许,对于玉树的情结,没有人能够感受。我们这些生活在都市里的人,已经习惯了淡漠,淡漠的失去的人情。于是觉得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那一个让自己无法割舍的玉树,就是那里,就在那里,又不在那里。当初六晚上看到中国心高队写的那封倡议书的时候,觉得是如此卑微的一件事情,一个公益组织,为在玉树灾区的志愿者倡议邮寄月饼。他们四月震后十几天不畏生命危险到玉树,现在已经九月。一百五十多个日日夜夜,就在那里,那个格萨尔王广场的板房里度过。要是当初审核通过,或许自己现在也在那里,可是没有那么多的可是,自己现在在这里,不在那里。于是,只能如此。

十四那天,陆续收到三位志愿者发过来的短信。这或许是自己现在唯一所能做到的事情,看到很多的需要资助的学生,可是自己真的无能,一年,最少的是七百,发现自己的存折里也就只有七百的时候,不得不放弃去资助一位小孩的想法,或许这个想法很自私,但是相信会有真正能够去实现的时候,虽然知道,这是一句很无耻的话。

十五放假,早晨睡了好久,十点多起床,把房子收拾干净,下去买了两块钱的皮儿,五块钱的馅儿,上来自己包了饺子吃,给自己过节。

晚上月光很亮,无所适从,于是又一次上街徒步,晃晃悠悠两站地过去了,去家网吧上网,好像每天上班之后都上网,已经没有了上网要做什么的感觉,可是这是中秋,于是还是去了,和QQ上的很多人说说话,他们有的在甘肃老家,有的在江苏,有的在广州,有的在香港,有的在美国,有的在伯明翰,我在大连。

就是这个世界,我们每个人都处在不同的某一个角落里。然后学会了不生不息,然后生生不息。

回来之后,在被子里给手机上所有的人发祝福短信,很多很多。都说快乐,可是好像,看的越多,觉得被子越薄。

不想把生活记述成这样子,因为曾经写过很多字,别人都说很偏激的想法,其实不是一个那样的人,可是又不愿意写记述性的文字,不然就写成了今天现在的这个样子,很多时候,都觉得这种文字是一种无意义的制造,制造的都是雷同,都是工具,都是机器,都是垃圾。可是却在此时,就这样记述着过往的曾经,说不清楚的一种感觉,不是真的说不清楚,而是好久不说了,忘记了该怎样说,就像是一个曾经谈过爱情的女子,然后分开了,然后就想孤独终老了,因为在一种潜意识里,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即使有别人再爱自己,也害怕接受,这是一种煎熬,也是一种痛苦。

喜欢天蝎座的女子,因为呆着不说话,就觉得很好。

突然就特别想再读一遍那本《诗本》,可惜被自己放在了家里,没有带过来,那天上网遇见作者,我说,能否再给我邮寄一本你的诗集,我给你打款过去。结果她说,我不爱钱,我喜欢你的白袜子,穿过的。你可以用你的袜子换我的诗。

一个无法入世的女子,虽然未曾谋面,但是才气已将影响一个时代,或许是一个迟钝时代,会回味她的思想。

那天遇见一个大自己二十岁的人,她说,如果再过十年,你会觉得人活一生,平平淡淡才是最真实的。或许是因为她的生活太多不幸,没敢多问。当那天同事问了一句你对象在哪的时候,她说在天上,笑声中无疑有种悲切,虽然已事过十年。

或许,我们应该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可是,拥有什么呢?

这就是这个充满悖论的世界所给我们带来的困惑。黑格尔说,存在即合理。或许。

当毕业的两年时间被自己折腾完的时候,想想,应该步入正轨。看着新毕业的新人,感觉就像没断奶的婴儿的时候,莫名的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已经不再年轻。

哦。我们的青春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失去了,可是却依然这样的默默无闻。这是一种幸运呢,还是一种不幸?

一生那么长,坟墓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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