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灯光明亮的教室。以近深夜,窗外有遥远的点点灯光,好久,都没有像这样,坐在教室里上自习了,总感觉有点不大习惯。听着旁边,翻书清脆的响声,窗外推土机的轰鸣,极近极远,倒还融合。尽管,有如此多的声音,但依旧显得很寂静。不习惯这种生活。
人就是这样矛盾,曾看陈丹青的报告讲:搞艺术的根本没必要学英语,因为那样只会荒废自己的本行,感觉深有体会。看他的文字,偶尔激愤,偶尔随意,总是一个多变的棱。可他自己却说,我还不够矛盾。
记得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感觉彬彬有礼,语言朴实。总是一味的说:我是一个没有文化的人,给大家讲不出多少东西来。可是当我亲眼去看他的文字的时候,才能感触的到,他那学贯东西,博古通今的才华。一篇回顾展的回顾,就是一段简洁的美术史。尤其是对凡·高,毕加索,塞尚,德加,毕莎罗等诸位大师的评价,都有自己独具慧眼的一触。
对凡·高,他说:夭折的天才自有艺术生命的早期中期和晚期,同年龄顺序无关。有的花只盛开一天,一小时,有些真理只显示给一个人。凡·高自己知道的。
对毕加索与勃拉克,他说:立体主义最辉煌的十几年差不多叫这两位老兄全包了。美术史还能找到这样的例子么。一场运动,一项主义,既不是一群人,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位天才行同合一又分头进行的工作,好比狼与狈的关系。
对德加,他说:一种文化成长到旺盛烂熟的时候,大概就会出一位德加式的人物,天才终于无法解释的。
对于斯,我们又该说些什么呢?在一种运动即将转入低潮的时候,总会有天才出现的,不是吗?印象派就是美术史的一个转折,尽管他们彼此之间也各自不同,但是正因为有了他们的出现,艺术才有了那样的一种转折。
人总是会赋有联想的,有时候,和朋友提起一个名字,就会有说不完的话题,无论是对于艺术,还是对于生活,都如此。
有没有的轮回?时间没有轮回,只能逝去。人的生命也一样,出生了,长大了,老去了,又死了。虽然作为一个单个的人,真的没有轮回,但是,作为整个人类来说,一个生命他就是一个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