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clap your
hands say
yeah,是去年10月。去香港机场的路上,我的腿上放着V的ipod,V的腿上放着我的ipod,我们都穿着牛仔裤,白和蓝,不错的颜色组合,粗糙和光滑,不错的质地组合。车开得飞快,玻璃镀膜过,车厢里一片黑暗,只有ipod的背光灯映在我们的脸上。
那个时候,一点都不适合听clap your hands say
yeah,我只是记住了这个让人高兴的名字,拍手说对,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party开始了。
去年10月,为《诅咒》上映做宣传的时候,我心情差得都不能自理了。一路从北京到上海再到广州,我连电话都不接,也没吃什么东西。那次的最后一站是香港,往酒店放下了东西就冲去了bitter
sweet,亲爱的朋友们都半醉着在那里等我,谢谢他们救了我。
第二天,V从下午一直陪着我,还从澳门带来了好吃的杏仁饼。在传说中闹鬼的船街为《JET》拍照,那里有厚重的数和精瘦的猫。那会儿我刚买了新相机,可是我竟然忘了带储存卡,照了10张照片就满了,疯了都。前几天翻了翻那本杂志,发现有一张照片我还笑得挺开心,谢谢V吧,要是那天V不在我可笑不出来。
我还记得那件黑色的背心特别复杂,弄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穿,最后以为穿好了就跑了出来,结果别人说根本就穿错了。
我坐在石头阶梯上,一直可以上到很远的地方。原来和Josie就在这里拍过一次,那天她跟我讲了好几个鬼故事。潮湿从石头里面渗出来,确实阴冷。
那些坚硬的树根,死死抓住泥土,越看越眼花,能看出神。
唉,应该说clap your
hands say yeah,又说了一堆废话。
clap your hands say
yeah,单听音乐,你会发觉这是一支再朴实不过的乐队。五人乐队,几大件一件不少,老老实实用乐器演绎,没有任何电子成分,一点也不花哨。但是他们却选用了一种21世纪的发行方式--网络发行。没有公司,一切都是DIY,自己录音,独立宣传。布鲁克林的五个中年男子,其貌不扬,也没有什么优良的忧郁气质。他们弄出来的声音一点都不故弄玄虚,主唱的嗓音刻薄且慵懒,他不紧不慢地唱出那些简单中带点迷幻的歌词。
"the skin of my
yellow country
teeth",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主唱扯着嗓子在乐器里穿行。"a child with
a shotgun can shoot down honeybees that sting, but this boy could
use a little
sting."似乎总能在歌词中找到一小点政治隐喻,美国人嘛,更何况是布鲁克林的。还有像In
this home on ice中的"should i trust all the rust that's on
TV",无疑是在对主流媒体的蔑视。"confusion becomes a
philosophy",这些字句让我不禁猜测他们走在NYC大街上的样子,和各色的人擦肩而过,被各种媒体所包围,所有外界的都涌进内部,所以只能困惑,困惑成了哲学。"details
of the
war",我不知道他们所指的是那种战争,哪个战争,他唱道:"leather
pants,happiness,a hundreds buy success,hanging with your
fashionable whores,and i'm a wounded bird,i will take your
word."颓废的反对者,含糊地唱出自己的立场,接着去party。
不管怎样,我在北京听到了来自布鲁克林的声音。一个怀旧风格的乐队用一种现代的方式推广自己,而且颇有成效。原来总以为埋头做电子乐的人才喜欢用这种方法,突然来了一个这样的乐队,才发现自己思想太保守了。clap
your hands say
yeah的这张唱片不会成为我的最爱,对于我来说还不够强大,但确是值得一听的。他们用了每个人都有能力使用的方式把自己推到了今天的位置,听着他们,就总觉得很亲近,不自觉地觉得他们就在自己身边喝酒、弹琴、张着嘴发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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