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是个温柔的陷阱（4）

         畸形的初恋

      迷茫的初始是极度的空虚，空虚的结局是极端的无聊，无聊的后果便是情感的紊乱。伴随着16岁花季年龄的到来，我与大多数同龄孩子一样，心理与生理上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我的变化却带有典型的畸形色彩。

      这年秋天，我又进入一部电视剧剧组串戏。虽然是两三集的戏，我却在剧组逗留了好几个月。在这并不漫长却很无聊的时空里，我感到自己无依无靠、孤独无助，心里空落落的。我自小在外公外婆的悉心呵护下长大，因此对年长的人有种天生的信任和依赖。这时，有一双老人的眼睛开始关注我并引起了我的兴趣。不久，这双眼睛就不再陌生。60岁的洪（暂且这样称呼他）成了我的师傅。洪本是江南某省剧团一名很有威望的演员，退休后为了老有所为，举家定居北京。洪的老伴是一名声乐教师，来京后应邀在一家私立学校教授声乐。洪有一个比我长十几岁的女儿，已经结婚生子，大约是男方没有房子的缘故，寄宿在洪家里。洪还有一位年近九旬的老父亲。老人耳聪目明，常常爱拉着我的手讲述那些老掉牙的故事。这是后话。

      眼前的洪与他实际年龄相差至少十大几岁。他身材高挑，沉稳老练，目光敏锐，行动敏捷，言谈得体，善于交际，颇富男性魅力。在剧组大家都称呼他“老师”。我与洪接触是从他教授我台词开始的。据说他年轻时曾经在一家艺术学校当过台词老师，语音天赋，颇有磁性魅力。发音、换气、背绕口令，他从最基础对我教起。由于洪在那个剧组的戏份也不是很重，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由于洪的年纪可以做我的祖父了，所以，我与洪在一起，在大家看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偶尔我与洪不在一起，别人反而会问：“你师傅呢？”洪很会做人，他常常有意识在众人面前做一些与我十分亲密的动作，例如，我的台词说得好，他会在我的脸上轻轻拧一下，或者在我的肩上轻轻拍一下。总之，在外人看来，我们倒是像一对亲密无间的祖孙。

       因为洪的资历，虽然不是主演，但是剧组还是给洪安排了一个人居住的房间。洪开始约我到他的房间去练习台词。后来，他开始带我参加他和朋友的聚会和舞会。我在这之前从来没有跳过舞，也不会跳舞。洪热心地不厌其烦地教我。当洪在跳舞时楼住我腰肢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仿佛有了依靠。这种感觉只有像我那样的年龄又漂泊在外的女孩子才能体会到的。依靠，我寻找的就是一种依靠。几年来，我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蔓无目标地独自闯荡，想回学校又惧怕回学校，开始厌倦人生。可是我毕竟年轻，我又时时刻刻企盼有人扶我帮我，感化我，指点我，让我的人生亮丽起来。洪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希望，他是那样温和，那样善解人意。这天夜里，我失眠了，眼前浮现的全是洪的影子，抹不去，甩不掉，他就像一座雄伟的高山，巍然屹立在我的面前……就在我奇思妙想的时候，屋里的电话铃声响起来。握住话筒，我听出是洪的声音……（内容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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